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倪萍说:“若有来生,我既不要爹娘,也不要孩子,更不要家庭。”
这话不是玩笑,也不是即兴,背后,是几十年血和泪堆出的现实。她不是抛弃,而是被抛弃太多次,她不是不爱,而是被爱毁过太深。
1969年,青岛,十岁的倪萍坐在家门口,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裤,鞋尖磨破,脚趾冻红,父亲走出家门,没回头,从那一刻起,她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她的父亲倪某,在单位是工程师,平时寡言,离婚那天,他只说了一句:“你跟你妈吧。”然后消失了。
消失到什么程度?十年里,一个电话都没有。
家里只剩她、母亲和哥哥,母亲姓孙,是小学老师,一直觉得女儿是拖累。
哥哥两岁大,却能分得牛奶鸡蛋,她感冒发烧,母亲说:“忍忍,别作妖。”
1972年,母亲拿着工资去给哥哥买了羽绒服,倪萍只分到一条旧棉裤,她开始学会闭嘴。
每天放学,她都背着书包去图书馆,不是为了看书,是因为那里暖和,晚饭吃红薯稀饭,哥哥能加一个鸡蛋,她只能看着。
她第一次想离开这个家,是13岁。
“我要考重点高中,然后考大学,离这个家越远越好。”她在日记里写道。
她不是没有亲情,她只是在家里没被爱过。
17岁,她主动把父姓改为母姓,从倪姓改为孙姓,“我不想跟那个男人有任何关系。”
这是她给“家”判的第一道死刑。
1991年,倪萍32岁,央视的当家花旦,主持《综艺大观》《春节联欢晚会》,全国观众都认得她。
她笑的时候,全中国都觉得她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笑得有多累。
那年,她遇见陈凯歌,“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我想跟一辈子的人。”她在多年后回忆。
她为他放弃了事业,推掉央视主持,搬去北京陪他拍戏,给他做饭洗衣服,甚至在片场当助手。
他们从未公开过关系,“那时候,我不在乎名分,我只想帮他把电影拍好。”
她说自己像个“保姆”,早上五点起床做饭,中午给剧组送便当,晚上还要安慰他的焦虑,他从不说“谢谢”,也从不问她累不累。
有一次,她发高烧,还是去了片场,他只说一句:“你别耽误拍摄。”
五年,她等他承诺。他一句没提结婚。
1996年,她在片场看见了陈红。
她没有质问,只是回家,默默收拾了东西,临走前,她只说了一句:“我尊严都没了,爱还能留着?”
五年的感情,她像烟一样熄掉,这一段,毁的不只是感情,还有她对爱情的信仰。
她回央视,主持《朋友》栏目,有一次她说:“真正的孤独,不是没人陪你,是你信任的人,让你最孤独。”
1999年,她怀孕了。
那时候她已经不相信婚姻,她和王文澜只是登记,没有婚礼,也没有合影,她说:“孩子是我自己的选择,没人能替我决定。”
孩子出生11个月,眼神对焦不稳,医生的诊断像锤子一样落下:先天性白内障。
“你们发现太晚了,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期。”
她没哭,医生走后,她拿出纸笔,一页一页记方案,列治疗时间,那天她没回家,在医院待了一夜。
孩子名叫虎子,她给他取名“虎”,是想让他能熬过去。
她决定去美国治疗。
卖掉北京的房子,把多年积蓄换成美元,总共凑到两百万,全部押上,王文澜看着账单,脸沉了。
“你疯了?国内也能治。”她说:“你没生他,你不懂。”
他们的婚姻结束在医院走廊。
离婚那天,法院判决写得很冷静,她一页页签字,眼睛没抬过一次。
她带着孩子和母亲飞去美国。
到了洛杉矶,租了一间老公寓,厕所漏水,暖气坏了,厨房只够一人转身。
她母亲那年73岁,开始学英语,去菜市场买菜前,会在纸上写上“鸡肉”、“白菜”、“牛奶”,一遍遍念。
倪萍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煮好粥,给虎子量体温、喂药、训练视觉反应。
她在镜子前笑,说:“你今天又进步了,妈妈最开心。”
孩子不会说话,但靠着她的声音学会辨认方向。
她后来回忆:“那几年,我所有的快乐,都是假装的。”
她穿着旧羽绒服去试镜,在好莱坞的中文剧组里打零工,她要钱,要身份,要治病的钱。
她拍摄一部微电影,导演说台词要改,她笑笑说:“行,钱能给结清吗?”
她曾一天连着跑五个拍摄场地,坐公交车穿越半个城市,只为了多挣50美金,她手上全是针眼和淤青。
虎子第五次手术时,医生说:“成功几率只有30%。”她回头对护士说:“我不要听百分比,我只信我自己。”
术后第二个月,虎子第一次抓住她的手,喊了一声“妈”。
她瘫坐在病床边,整个人像塌了一样。
2004年,她在回国的航班上遇见杨亚洲。
那时她满脸疲惫,素颜,背着旧帆布包,杨亚洲问:“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笑了笑,说:“我刚打完仗回来。”
两人在一个公益拍摄项目上再次合作,她演一位盲人母亲,演完戏下了台,他看她眼圈红着。
“你哭什么?”她说:“我演我自己。”
是杨亚洲,第一次对她说:“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地宣布关系,只是默契地住在了一起。
他开始帮她接送虎子去康复训练;冬天早上,他会给她煮红豆粥;她累到说不出话,他递水递药,从不多问。
她问:“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他说:“你配得上。”
那一年,她45岁。
她说:“我才知道,原来爱不一定要卑微。”
她开始写书,第一本就是《姥姥语录》,她不是作家,但每一个字都写得像在“报恩”,姥姥已经去世多年,她靠回忆一点点拼凑出童年仅有的温暖。
她也开始画画,画纸上永远是孩子的脸、姥姥的背影、母亲模糊的轮廓,她说:“我把说不出口的事,画在纸上。”
2014年,虎子康复,考入重点中学。
有人在机场拍到她:素颜,拖着行李,和儿子一起走,虎子高大了,戴着眼镜,帮她推车,她回头冲他笑,像个孩子。
她再上节目时,主持人问:“你现在幸福吗?”
她说:“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我自己熬出来的。”
有人问她:你还相信家庭吗?
她说:“我不相信形式,我只信人心。”
更新时间:2025-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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