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和没钱，你怕哪个？

怕没钱的时候生病，更怕生病时没钱。

冰箱里的药盒空了大半，手机弹窗跳出资费提醒，窗外的梧桐叶落了一地，像极了银行卡余额的数字。攥着皱巴巴的挂号单在走廊排队，听着隔壁床家属打电话借钱，每一声“麻烦了”都砸得人胸口发闷。

不是不怕疼痛。发烧到浑身发颤时，也会蜷在被子里想家；咳嗽得喘不上气时，也盼着谁递杯温水。可比起这些，更怕医生写下的诊断书变成天文数字，怕深夜翻遍通讯录找不到可以开口的人，怕明明能治的病，最终败给了空空的钱包。

病是肉身上的疼，熬一熬或许能过去；可没钱是心里的慌，像漫过脚踝的冷水，一点点冻僵所有希望。人这一辈子，总在和生活讨价还价，而最狼狈的时刻，莫过于在健康和生计之间，被迫做一道单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