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交换、比较、反复，这十五个字帮了我太多太多了……

昨天（2025年6月13日）是陈云同志诞辰120周年的纪念日，中央为此专门召开了大会……——不知“陈云”这个名字对您意味着什么，对我而言，对我这样一个普通党员、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平凡人而言，极不恭敬地说，陈云意味着“大学辅导员陈老师”。即陈云就是那个把“中国革命”、“毛泽东思想”等等等等悉心“翻译”给我、身体力行“演示”给我（如他1944年3月担任西北财经办事处副主任，仅以一年便挽救了陕甘宁边区的财政危局，等等等等），并微笑着看我笨拙地把它们用起来那么一点点的辅导员老师……

若说毛主席那一代人或我国历史的那几页是一所大学，则陈云同志便是架在我这个幼儿园稚子和这所大学之间的望远镜，使我得以向着那个方向望一望——间或试着朝那边走近几步……

比如陈云同志把这所大学里几乎一切的大课题、小课题概括为了区区十五个字而唤我来学。个人而言，倘这所大学是“全唐诗”则陈老师的这十五个字就是“唐诗三百首”。——其前半句九个字是“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而后半句六个字是：“交换，比较，反复。”——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交换、比较、反复，这十五个字帮了我太多太多了……

“不唯书”之教

比如“不唯书”即既为我强调了孟夫子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又教导了我：“读书很重要，但决不可唯一本书是从。”——我也在近二十年的学校生涯以及此后每日的读书生涯中反复验证了这两点——这深得辩证唯物主义智慧之要义的两点。

一者，再大的名著也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盲人摸世界这头大象，而不能等同于世界的全部。“不唯书”三个字，几近乎于读天下书的总纲。——有是哉，二者，不论一部名著说得再好再对再无可辩驳，也须尽量找到别的同等级别的名著——尤其是那种持见与之不同的同等级别的名著——以相“比较”。——是的，这也兼是陈云同志那十五个字的后半句“比较”所指。简而言之，唯一必须敬畏的只有事实，只有实事求是；且唯一最有力量的就是实事求是，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是“只唯实”者，盖陈云十五言并中国革命这所大学最主要的精神，全系于此……

“不唯上”之教，做事方法之教

再比如，陈老师教导道：“不唯上”亦必须包含进“交换，比较，反复”的动作，而不是简简单单地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造型。——譬之日常工作，对上级的某一条决定不理解、不积极怎么办？

一者，乃还须以前述“只唯实”一项为工作最最基本的“情语”，而非抱怨或冷嘲热讽。二者，乃正就是找机会和大家伙多“交换”意见并最好是组织起相关人等认真地“比较”彼此的不同；反反复复，以求至少先取得一些不可改易的共识。——过去读博搞科研的时候即常常用到这一套办法，如：导师或组长下达了某一方向，不理解，所以不积极，而有时又是组员们都不理解、不积极，不独我；这便正是时候组织大家交换、比较、反复……——不少的方向就这么推下去了，不少的方向就这么舍弃掉了，且师生关系还很融洽……

是陈老师这十五个字的前半句九个字，其立起一个人的宏观精神是也；而后六个字，教这个人做一些事的方法是也……

写在本文最后：致以我最大的敬意、最深的怀念

此外……再再比如……唉，太多太多了。

我这平凡人生的哪一件事、哪一时刻，竟完全无关于陈云同志、陈云老师这十五个字——亦或是它背后的那所大学，亦或是它背后的校长毛主席呢？没有的，一切都与之有关，所以，说不完的……——适逢昨天那样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适逢北京今天久旱降雨而正好闭门读着陈老师、毛校长的书，遂援笔濡墨，略陈鄙怀，并遥遥地向您几位我最敬爱的师长汇报如上。

写于北京家中

2025年6月14日星期六

【主要参考文献】毛主席《毛泽东选集》，陈云《陈云文选》，熊亮华《陈云与调查研究》（《学习时报》2018年3月9日第1版），严哲文《向陈云同志学习如何开展调查研究》（《中国纪检监察报》），新华社等官媒有关报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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