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恶贯满盈的特务，41岁逃到台湾，84岁在大街上说共产党的好话

话说这个人叫毛森，1908年出生在浙江江山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那时候家境不算富裕，祖父不善理财，父亲毛锡嘏早年放弃科举，转而操持家业，好歹让家里从穷困转为小康。毛森九岁开始在家族私塾念书，1924年进长台嵩高高等小学，接触到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一度跟着同乡批斗土豪劣绅，但后来就放弃了这种想法。1925年考入衢州省立第八中学师范部，成绩挺拔尖，常被推为年级代表。北伐时期他想过参军，但没行动。毕业后在江山县立中山中学教书，1930年考上浙江大学却没去报到，转而报考浙江省警官学校，成为第二期正科学员，专攻民法、行政法和犯罪侦查。

1932年夏天，毛森警校毕业考试成绩优秀，但得疟疾住院没能考完。戴笠知道他的情况，派秘书毛宗亮去慰问，病好后拉他加入复兴社，也就是军统的前身。福建事变时，他以记者身份去浦城安抚部队，避免他们卷入事变，事后升为福州警察局特警组主任。抗日战争爆发后，毛森回江山招募特务部队，被任命为第二大队队长。1938年任军统浙江情报站站长，1941年去上海组建行动总队，次年被叛徒出卖遭日伪逮捕，日本方面对他客气，让他帮忙审讯疑似特工，他借机保护了不少军统人员。1944年逃到淳安，被提拔为中美合作所东南地区特派员，晋升少将。

抗战胜利后，1945年9月，毛森在上海接收汪伪76号特工总部的人员和财产。解放战争开始，他负责镇压共产党活动，在上海逮捕了许多地下党员，包括华中十地委书记金柯夫妇，他们被逼叛变后派回苏北破坏工作。1946年，他破获上海棉纱大王荣德生绑架案，抓了七名嫌犯，包括淞沪警备司令部中校王晋唐，这事让他名声大噪，还兼任卫戍总部绥靖纠察团团长和无锡指挥所参谋长。1947年调任国民政府军务局监察科中将科长，1948年任浙江省警保处长和衢州绥靖公署参谋长。

1949年，毛森41岁，那年国民党大局已去，新中国成立在即，但他还是死硬到底，继续抓捕爱国人士，在上海逮捕了3000多人，杀了300多人。其中，他逮捕了地下电台工作的李白、秦鸿钧、张困斋等12人，在浦东戚家庙枪决。他还抓了交通大学地下党员穆汉祥和警察系统地下党员刘家栋，在5月处决。陈仪想和平解放上海，派人联系汤恩伯，被毛森发现，导致陈仪遭告发。5月24日，人民解放军逼近上海，毛森赶紧逃走，先到厦门任警备司令部中将司令，和汤恩伯守厦门。厦门失守后，他组织东南人民反共救国军，自任总指挥，以台湾和舟山为基地策划反攻，但没成事。

军统和中统被取消后，特务权归蒋经国管，1950年毛森被任命为台湾省警务处处长，但他拒绝，去泰缅边境搞反共游击，引起李弥亲信不满，还批评台湾驻泰人员，1951年底被俞济时邀回台汇报，后遭通缉，经香港逃到琉球。1968年移居美国，1987年后入美国籍。晚年得帕金森病，少露面。在国外这些年，他靠积累的财富过日子，时而在琉球、泰国、美国辗转，生活还算体面，但一直思念祖国，想回江山看看，就是没机会。

毛森在军统里和戴笠、毛人凤、毛万里并称“三毛一戴”，地位不低。他的罪行主要集中在解放战争时期，对共产党地下组织的镇压特别狠手。话说回来，历史就是这样，他那些年干的事，让多少家庭破碎，共产党党员被抓被杀的案例太多，李白他们就是典型，长期在地下电台工作，结果被逮捕残忍处决。这不光是个人行为，还牵扯到整个国民党特务系统的运作，毛森作为执行者，手上血债累累。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他下令处决所有被捕者，那种仓促的杀戮，反映出国民党末路的疯狂。

逃到台湾后，毛森起初受蒋经国重视，当了国民党革命行动委员会核心成员，继续主管对大陆的破坏，多次派人袭击沿海，搞得当地百姓不得安宁。在台湾待了七年，到1956年离开，那段时间他还是老一套，策划破坏活动。离开台湾后，生活不固定，先去琉球住，那边气候好，后来去泰国组织反攻，但和别人冲突，匆忙走人。到了美国，住在郊区，低调过日子，偶尔和旧识联系。1985年，他写信给周邦恭，提到和蒋经国结怨的事。

毛森有五子三女，都受过高等教育，次子毛汉光是历史学家，三子毛河光是地球物理学家。他们在父亲晚年帮忙处理事务。毛森一生罪行多，从早年加入军统开始，就走上这条路。抗日时期他杀汉奸，那算对的，但内战时杀共产党党员，就完全站错队了。他自己后来也承认那些事，但说只是服从命令，混口饭吃，这话听着有推卸责任的味道。历史评说，总得看事实，他那些逮捕和处决，确实害了不少人。

1992年，毛森84岁，终于有机会回大陆。先去上海，那是他第二故乡，然后回浙江江山。家乡人欢迎他，因为他这些年捐钱办学，帮建校舍，买设备，尽了点心。回乡探亲访友，扫墓祭祖，写了“谢谢亲爱的乡亲们”留念。在街上参观社会主义建设，看到家乡变化大，就公开说“共产党了不起，人民政府了不起”。这事发生在江山县城街头，围观的人不少。他的亲戚知道过去，问他是不是杀过很多人，他直说抗日时杀汉奸，内战时杀共产党党员是奉命行事，为了谋生。

回国后没多久，1992年10月3日，毛森在旧金山医院因腹部癌瘤并发症去世，终年84岁。遗体火化，骨灰运回。他著有《毛森将军回忆录》，里面记了不少事。他的故事挺复杂，早年穷小子一步步爬上军统高位，干尽坏事，晚年却赞共产党。这不奇怪，人老了看东西不一样，加上大陆发展好，他看到家乡学校建起来，道路修好，百姓生活改善，自然有感慨。但罪行是罪行，不会因为一句好话就抹掉。历史就是这样，得客观看，他那些年对共产党地下工作的破坏，影响深远，很多革命者为此牺牲。

在国外的日子，虽然有钱，但居无定所，思乡情切。从1970年代起，他关注大陆改革，捐款办学，这点算他有点良知残留。1992年两岸关系缓和，他申请回乡获准，那年5月携妻儿回江山，和女儿团聚。家乡变化让他感慨，公开赞扬共产党领导好。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确实讽刺，但他那些捐款确实帮了当地教育。亲戚追问过去，他没回避，但解释听着像辩解。总之，人的一生就这样，做了坏事，晚年反思点，但历史不会忘。

毛森的家庭也挺有意思，子女成就高，次子在中央研究院，三子是院士。他们没走父亲老路，专心学术。这或许是时代变迁的结果。毛森死后，遗作回忆录流传，里面有他视角的军统内幕，但得辨别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