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竹君晚年生活:1972年每个月有五十元补贴,与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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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1972年10月,一个97岁传奇人生的最后25年,从一扇铁门开始。.

她出狱那天,没有眼泪,只有黄鱼头和一纸补贴。

铁门外的饭菜和重逢

董竹君出狱,是在一个不冷不热的十月天,五年牢狱,没人说清她的罪名,她也不问。

门刚开,门口站着她女儿,喊了句“妈妈”,她没认出来,她说:“你是谁?”声音冷得像监舍的墙。

她拎着一个灰布包,里面是几张发黄的信纸和一个小药瓶。

她的牙不好,咬不动牢饭,就靠那个药瓶维命,医生说那是胃药,其实她更清楚,那是命。

组织安排她每月补贴五十元,对当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五十元可以买五十斤猪肉,或两百斤大米,可她第一顿饭,只吃了一碗粥,配一个黄鱼头。

鱼头是她自己去菜场挑的,她认不出哪是新鲜,哪是坏的,吃完两小时,开始拉肚子。

第二天住院,挂盐水,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她没吭声。

有人来探望她,邻居、旧识,还有当年的老服务员,她都记得名字,却记不住表情。

她出院后,住进女儿家。

她坚持睡硬板床,说“软的东西会吞人。”

吃饭规矩不改,米要蒸三次,菜不能有油星,她咽不下去油腻的东西,说胃被监狱弄坏了,没人问细节,连她自己也不讲。

她在家最常做的事是看表,早上六点起,晚上十点准时关灯,一天里说不了十句话,她说:“在里面说多了,就有事。”

她的儿媳妇照顾她,儿媳会煮些汤,放点姜,热得滚烫,她喝第一口就皱眉,说太奢侈,浪费煤气。

那年冬天特别冷,屋里没暖气,她用自己的补贴钱买了两个火炉头,她说:“我不欠你们的。”

没人反驳。

身份恢复和沉默的政治

1973年5月,通知下来了,她被“平反”,工资补发,政协委员的身份恢复。

她没喜形于色,只点了点头,第二天,她自己去银行,取出补发的工资,把一部分给了儿媳,说:“我住了你们房子。”

她没有立刻回锦江饭店,她说:“不是我熟悉的地方了。”

锦江饭店,那是她一手打下的江山,原来是法租界的妓院旧址,后来被她买下、改造、营业成上海最讲究的饭店。

她曾经是饭店的“老板娘”,也是一个革命的“外围联络点”。

但五年过去了,饭店换了人,她的名字从介绍册里抹去,她去看过一次,只站在马路对面,看了十分钟,转身离开。

后来,有人建议她申请“高级顾问”头衔,她拒绝。

她说:“我不缺称号,我缺那十五年。”

她开始重新写信,写给政协,写给档案馆,写给饭店的现任经理,她要求恢复那一段历史。

她写得很冷,没有指责,只有日期、事件、名字,像流水账,但没有错。

1979年3月,她收到一纸批文,罪名被正式撤销,她对着那张纸看了两小时,然后把它压在床头柜里。

那段时间她变得活跃。

她开始写提案,关于妇女就业、养老、孤寡老人的生活状态。

她每次开会都提:“女人不是弱者,没钱才是。”她在发言时很克制,不喊口号,也不讲大道理。

她的座右铭变了,从“革命”变成了“活着有尊严。”

有记者采访她,她没拒绝,但她只说自己“是个旧社会里活下来的女人”,不肯多说过去。

有人追问监狱经历,她只说一句:“关得久,饭不好。”

1980年,有人提议她写回忆录,她点头,说要写,但不找人代笔。

她自己写,每天四点起床,写到天亮,她说:“怕记不住了。”她写得慢,一张稿纸一个小时。

她的字很工整,像账本一样,一笔一划。

她不是在写人生,是在写清账。

写书的人,不再求原谅

她开始写《我的一个世纪》,从不是为了怀旧。

她说:“我不想被人可怜。”

她写青楼,写妓女如何每天排队被验身,写自己十七岁,被卖进福昌馆,客人多的时候,一晚三拨。

她写得很直,像在记一份账,谁来、几点、给多少钱。

她写逃跑那天,从窗户跳下,脚崴了,在巷口躲了一夜,写她遇见夏之时,一个留日的学生,穿长衫,说话带书卷味。

她写得极少温情,夏之时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债主,他供她读书,带她进书店,领她见朋友,但从没说过“你自由了”。

她写:“我跟他过了二十年,但只自由了两年。”

她写离婚,是她主动,她不愿再当一个“被恩典的人”,离婚后,孩子归了男方,她一个人搬出来,租了石库门的阁楼,靠给人洗衣缝补活着。

有人劝她复婚,她摇头:“你们不懂。”

她说:“爱情不是赎身。”

后来她做生意,开裁缝铺、办茶馆、修旅馆,她在账本上记清每笔支出。

有人欠账,她就盯着,有人赖账,她就拿砖头砸门,她说:“我是给自己打工的,不是做慈善。”

写书期间,她每天写三页,隔天就重抄一遍。

她说:“不是我忘了,是我怕你们不信。”

有些章节她删了又写,写了又撕,写到自己被抓那年,写到监狱查房、洗冷水澡、三天不许闭眼。

她把那一页留白了,她说:“那几天不配写。”

八年过去,她的稿子写了三大箱,她让人把它送去印刷厂,自己不去。

书出版时没人敢大声宣传,书店摆在角落,她却每周去翻一次。

她说:“我看看它还在不在。”

一块墓碑和一首歌

她晚年不信医生,只信药片,她常常吃错药,搞不清说明书上的字,但她坚持不让家人代劳。

她说:“我不能靠你们太久。”

1997年,她开始写遗嘱,字很清,竖排,写在一张旧信纸上,落款是“竹君”。

第一条,是墓碑要刻:“我从不因被曲解而改变初衷,不因冷落而怀疑信念,亦不因年迈而放慢脚步。”

她坚持这句话放在正中,她说:“我要给看的人一个回答,不是解释,是回答。”

第二条,是葬礼上播放《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

那是一首爱尔兰老歌,她年轻时从夏之时口中第一次听到,她不说为什么选这首,只说“我欠他一个告别。”

她身体开始虚弱,是一次感冒,咳嗽、发热、转天就进了医院,她拒绝插管,说“太吵。”

她死的时候没有人陪床,医生说是凌晨两点,走得平静,但护士说,她最后一句话是:“别把我埋得太贵。”

她没留存款,她的补贴卡、工资单、平反通知书和书稿,全装进一个木箱,由她亲手交给图书馆。

她不想立传,不想写碑文,不想别人替她说话。

她说:“你们想知道我是谁,就翻翻账本。”

葬礼那天,下了点雨,政协来人送花圈。锦江饭店派了代表,站在队伍中间,没人讲话,音乐响起时,大家才抬头。

歌声响了几秒,有人开始哭,但她的儿媳没哭,只拿纸巾抹了下眼角。

她说:“妈妈从来不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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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20

标签:胃药   锦江   账本   药瓶   儿媳   铁门   鱼头   晚年   监狱   家人   饭店   医生   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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