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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1778年，浙江桐庐富春山，乾隆皇帝出了个上联，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一个村姑，却站出来对出了下联……

山洞里的政治隐喻

乾隆四十三年春，富春山脚下。

皇帝的龙舟刚刚靠岸。这是乾隆第四次南巡，队伍浩浩荡荡。但乾隆这次不想看那些千篇一律的歌功颂德，他要亲自去看看江南的山水。

富春山的景色确实不错。乾隆带着随行官员沿着山路往上走，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在半山腰发现了一个天然洞穴。

洞口不大，但很深。更奇特的是，洞内有一股清泉不断涌出，水流清澈，即使在干旱的春季也从未断流。当地人说这泉水四季不绝，是富春山的一大奇观。

乾隆站在洞口看了很久。这股泉水让他想起了大清的江山，同样是源源不断，同样是生生不息。

灵感来了。乾隆突然开口吟道："洞中泉水流不尽。"七个字，简单明了，但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不是普通的写景对联。"流不尽"三个字，暗示的是大清王朝的统治也要像这泉水一样，永远不会枯竭，永远不会断绝。

这是乾隆对江山永固的期许，也是对群臣的一次考试。

跟在身后的官员们都听懂了，户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紧张。这个上联看似简单，实际上是个政治陷阱。

对得好，是拍马屁。对得不好，是欺君之罪。对得过了头，是妄议朝政。

对得不够，又显得敷衍皇帝。每个字都要小心斟酌，每个词都可能惹祸上身。

随行的翰林学士们开始在心里打腹稿。有人想到"江山社稷永不移"，但觉得太直白，可能被解读为僭越。

有人想到"皇恩浩荡泽万民"，但又觉得和上联的意境不符。

纪晓岚也在队伍中。作为当时最有名的文人之一，大家都在等他开口。但纪晓岚此刻比任何人都清醒，这种时候，聪明人应该装糊涂。

现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山风吹过松林，泉水叮咚作响，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皇帝的上联已经抛出去十几分钟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接招。

纪晓岚的明智与群臣的恐惧

纪晓岚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他不是对不出下联。以他的文学功底，随便来几个都不成问题。

但问题是，这个下联的政治分量太重了。

如果对出"江山万代永不衰"，那是在预言皇室的命运。

作为臣子，哪有资格对皇帝的江山指手画脚？如果对出"圣德如天覆四海"，又显得过于直白，像是在刻意讨好。

最危险的是，万一对得不够贴切，被皇帝认为是在敷衍，那就真的完了。

纪晓岚见过太多因为一句话而丢掉脑袋的例子，他不想成为下一个。

其他官员的想法和纪晓岚差不多。户部尚书在心里已经想出了三四个版本，但每一个都让他感到不安。

翰林学士们更是如坐针毡，不是因为水平不够，而是因为这个对联的政治风险太大。

乾隆看出了群臣的心思。他故意调侃道："平时你们吟诗作对都很厉害，怎么今天都成了木头人？"这话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乾隆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纪爱卿，朕这个上联如何？"这是直接点名了，纪晓岚再也装不下去。

纪晓岚抬起头，恭敬地回答："皇上的上联意境深远，臣一时难以领会，请皇上多赐教诲。"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夸了皇帝，又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尴尬。随行的地方官员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皇帝把火发到他们头上。几个年轻的翰林更是汗如雨下。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小女子愿试一试。"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的来源。人群外围，站着一个穿粗布衣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面容清秀，但衣着朴素。

村姑的惊人之举

女子缓缓走向前来，没有跪拜，也没有自报家门，只是站在离乾隆三步远的地方。

这种行为在平时绝对是大逆不道，但现在所有人都被她的胆量震住了。

乾隆也有些意外。他见过无数达官贵人，见过各地的才子佳人，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胆大的村姑。

不过他现在正为下联的事情发愁，倒想听听这个女子能说出什么来。

女子开口了，声音清脆："高山玉树万年青。"

七个字，不多不少，正好对应上联的字数。"高山"对"洞中"，"玉树"对"泉水"，"万年青"对"流不尽"。从对仗上看，工整得无可挑剔。

但真正让所有人震惊的是这个下联的政治寓意。"万年青"不仅是植物名称，更是对皇室江山万代永续的美好祝愿。

这正是乾隆想要听到的话，但又说得如此自然，毫无刻意讨好的痕迹。

纪晓岚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心里暗暗佩服，这个下联简直是神来之笔。既回应了皇帝的政治隐喻，又没有过分的阿谀奉承，恰到好处。

乾隆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没想到困扰群臣的难题，竟然被一个村姑轻松解决了。而且这个解决方案比他预期的还要精彩。

"好！说得好！"乾隆连说了两个好字，显然对这个下联非常满意。

他转身对群臣说："你们都听到了吧？江南果然才女辈出啊！"

乾隆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十两黄金。这是他随身携带的赏赐，专门用来奖励有才能的人。他把荷包递给女子："这是朕的一点心意，你的才华值得奖励。"

女子接过荷包，这才行了一个礼。然后她转身就要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

乾隆叫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女子回头答道："小女子家住山下，父亲在村里教书。至于姓名，不值一提。"说完，她真的走了，消失在山路的拐弯处。

事件的波澜与历史回响

女子走后，现场依然安静，群臣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从女子出现到离开，总共不过一刻钟时间，但这一刻钟，足够让在场的每个人反思很久。

纪晓岚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他对乾隆说："这位女子的才华确实不凡，臣佩服得很。"

随行的地方官开始打听女子的身世。很快就有消息传来：女子确实是本地人，父亲叫李秀才，在村里开私塾。

家境贫寒，女子从小没有接受过正式教育，但因为父亲的影响，对诗词歌赋颇有了解。

这个信息让乾隆更加感兴趣。

一个没有接受过正式教育的村姑，竟然能够即兴对出如此精彩的下联，这种天赋实在难得，这个对联事件很快就传开了。

随行的史官将其记录在案，后来被收录进《清稗类钞》等史料中。

民间也开始流传各种版本的故事。

但最初的版本逐渐模糊了。有人说下联是"河中水花难收回"，有人说是"高山松柏长年翠"。

各种版本在民间流传，但"高山玉树万年青"始终是被认可的版本。

纪晓岚后来在自己的笔记中提到了这件事。

他写道："此女子才思敏捷，实为罕见。臣等愧不如也。"这种自谦的表达，体现了他对那位村姑的真心佩服。

这个事件也成为了乾隆南巡期间的一段佳话。每当有人提起江南才女，都会想到富春山洞前的这次对联。

一个普通村姑的七个字，竟然比满朝文武的学问还要管用。

事件的深层影响在于，它揭示了官场文化的一个悖论。越是有学问的人，越是不敢说真话。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瞻前顾后。

反而是没有包袱的普通人，能够说出最合适的话。

女子的身份后来再也没有被详细记录。历史只记住了她的那句下联，以及她给乾隆留下的深刻印象。

她就像一颗流星，在历史的夜空中划过一道亮光，然后消失无踪。

富春山的那股泉水至今还在流淌。山洞依然在那里，泉水依然清澈。

当年那个勇敢的村姑，却成了历史长河中的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