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吕碧城快意人生:终身不婚不育,一生挥金如土,逝后捐尽家财

民国时期,上海滩有着这样一位奇女子。

她能在洋行谈股论金,也能在报馆落笔如风,且诗词文章登上报纸次日便引发文坛轰动。

她的一生,既不为夫君相夫教子,也不为俗世安稳让步,她不婚、不育、不依附任何男人,却活得比世间多数女子更风生水起。

她更是曾富甲一方,挥金如土,却又在辞世前一纸遗愿,将数十万资产全数捐出,连骨灰也不留于世,随海鱼而去。

她就是吕碧城,其人生故事,也远不只是“才女”二字所能涵盖的。

那么,吕碧城究竟有着怎样的快意人生?

才女吕碧城

1883年,吕碧城呱呱坠地,而她的到来,为这个书香世家添了几分柔美的期待。

吕碧城的父亲吕凤岐,是清廷朝堂上的文官,才学兼备,工诗善书,素有“江南儒风”之誉。

母亲严氏,也出身名门,自幼熟读《诗经》《楚辞》,女红琴棋,无一不精。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吕碧城自是不一般,她自幼聪颖,学说话也比别的孩子早,识字更是快于常人。

父亲察觉到女儿的聪慧后,眼里有万千期待,也不再拘泥于闺阁教养,而是请来文坛高士,亲授诗词文章。

自此,吕碧城的教育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十岁时,她已能独立作词,且常用冷僻典故、善用意象变化,在地方文士圈中声名渐起。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吕碧城十二岁那年,父亲吕凤岐染疾不起,数日间气息奄奄,宅中愁云惨。

某夜,她握着父亲的手轻声诵着他生前最喜爱的词作:“红泪已啼残,玉容犹带旧时寒。”父亲眼角微动,终究没能再醒过来。

父亲离世之后,吕家的风雨骤然降临,作为三女之一的碧城,眼睁睁看着曾经恭敬有加的亲戚们,一夜之间变得冷漠且贪婪。

长房宗亲以“无男嗣”为由,借口主持丧事,强闯府门,意图接管全部产业,院门被撞开的那一刻,她与姐妹被人群挤得跌坐在青石板上,耳中是母亲被辱骂推搡的混乱声音。

那一晚,十二岁的吕碧城将一封封求援信稿工整誊写,措辞恳切、情真意切,句句击中人心,她写给父亲生前的学生、旧友,尤其是一封寄往两江总督樊增祥府上的信,语言铿锵而动人。

那位昔日的父亲知己,在读信后沉默良久,便披衣出门,火速奔赴相救。

吕碧城用笔救下了母亲,也保住了尊严,但却未能挽回家产,她从此失去了故居、也失去了未婚夫家的青睐。

逃票少女闯津门

这次家庭变故后,母女几人只得暂居于塘沽的舅舅府中,在这个看似平稳实则压抑的宅院里,吕碧城每日早起诵书,夜晚伏案练字,从不敢松懈分毫。

可哪怕再端庄持重、再才思敏捷,在舅舅眼里,她始终只是个“该待字闺中、谋个好亲”的晚辈。

每次她谈起外出求学之愿,舅舅便板起面孔,斩钉截铁地驳回:“一个黄毛丫头,哪里跑得了天涯?书读再多,还不是要嫁人!”

那语气仿佛她的志向不过是无理取闹,可她不信命,终于,在一个清晨,她趁着家人熟睡,从角门悄然离开去了天津。

但自由从不意味着轻松,她很快就面临了现实的打击——在到达天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无住处、腹中饥饿,连明日的饭钱都无从着落。

彼时的《大公报》,正是北方最具影响力的媒体之一,恰巧她曾听闻报馆编辑的夫人——方夫人曾与舅舅有旧识。

于是,她夜里在旅馆写下数页求职信,那封信并非只是平淡的自荐,而是夹杂着她在困境中挣扎的心声、对未来的不屈期待,和一个女子独自求生的炽热决意。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那封信恰好被《大公报》的总经理英敛之亲手拆阅,他一字一句地读着,原本是随意浏览,越看却越震惊。

这信里的笔锋纵横捭阖,情感起伏跌宕,不是寻常文士所能写出,尤其末尾那句“愿以孤女一身,搏我吕门清白于人世”,更是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快,请人去找这个女孩。”英敛之放下信,果断做出决定。

不久之后,吕碧城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她接到了方夫人的回信,紧接着被邀请去面谈,又被英敛之任命为见习编辑。

往后数月,吕碧城在报馆如鱼得水,不仅日文中文皆能驾驭,文风锐利又富有思辨,不少读者专门购买报纸,只为一睹她的署名文章。

她的名字,如烈火燎原般迅速传遍北方文人圈,但她没有因此停步,而是又走向了另一片天地。

毅然从商

离开的决定,吕碧城并非无奈之举,也是出于对个性和自由的坚持。

在编辑部时,她常以大胆打扮示人,不拘传统礼节,偏爱洋装华服,喜穿绣花高跟,甚至常配着珍珠手链出入报馆。

这种桀骜不驯的风格,使得同僚既惊叹又私议,几次总经理私下劝她收敛些,她都笑而不答,终于有一天,她摘下编辑徽章,潇洒转身,不带半点留恋。

她知道,光靠文采虽能扬名,却难以真正握住生活的主动权,于是,她将眼光投向更“俗气”却更实在的金融与贸易领域。

当时的上海,正值经济动荡与资本活跃并存的年代,洋行林立,华商崛起,而吕碧城,初入股市,她并未凭直觉乱投,而是深入研究金融走势。

她白天泡在茶楼和交易所听市井言论,晚上在黄浦江畔独自翻看行情图表,她以往苦读古典诗文的韧劲,如今全数用在了对数字与趋势的分析之上。

与此同时,她利用在报界积攒下的社会关系,结识一批颇有背景的商界人士,又因谈吐不俗、举止大方,迅速在“十里洋场”赢得一席之地。

很快,她便以投资茶叶出口起家,顺势转战地产、股市等多个领域,短短数年,便赚得盘满钵满。

吕碧城从不掩饰自己对财富的热爱,在她看来,金钱不是庸俗的枷锁,而是一种选择生活方式的底气。

因此,当许多文人还在为笔墨生计发愁时,她早已在外滩购置洋房,在私人舞会上出入自如。

她的衣柜里挂满了从巴黎空运而来的礼裙,香水瓶排列整齐如兵阵,出行时更是雇有专属座驾与司机。

也正因她的风采卓然,追求者不断,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便是袁世凯之子——袁克文。

他出身显赫,文才斐然,又长相俊逸,是当时公认的“才貌双全”,袁克文见过她的文章,被其字里行间的锋芒所震撼,遂设法结识,频频寄诗传意。

但无论袁克文多么倾心,吕碧城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她并非无情,而是极为清醒。

她明白,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胆识和汗水拼来的,她不愿把这一切轻易交付于任何人,即便那人是袁府嫡子。

值得一提的是,吕碧成还获得了袁世凯的赏识,担任过袁世凯的机要秘书。

况且,她眼中的伴侣,必须既有家世也要有胆识,既能与她并肩,又能给她自由,而这世上,这样的男子少之又少。

至此,吕碧城愈发坚定了“不婚”的信念,她不是不渴望感情,而是更看重精神的契合与尊重。

就这样,在那个讲究女子三从四德的年代,她却活成了一种全新的女性样本:独立、果敢、财务自由,且无须依附任何人。

辞尘入道

时光荏苒,吕碧城早已从那个踮脚张望世界的少女,变成站在世界舞台中央的女性典范。

只是,在她事业如日中天之际,许多人都以为她将就此定格为“民国第一女富豪”,却未曾预料,她会在四十七岁时,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削发为尼,皈依佛门。

这一年,她独自一人来到瑞士日内瓦,脱下名贵织锦衣,换上灰布僧袍,把头发剪成短寸,将过去那段被无数人艳羡的人生,连同一身繁华,一并掩埋。

从此之后,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宝莲”,没有人再称她为吕小姐、吕编辑、吕董事,甚至不再有人唤她“才女”——她主动抹去俗世的身份,甘愿做山林中的一缕青烟。

其实,这份“出离”,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她多年心境变化的自然结果。

在旅欧期间,吕碧城走遍了西方各国,她不是那种跟团看热闹的观光者,而是一位真正用脚步丈量世界的求索者。

人们见她不再穿绫罗绸缎,反而每日素服麻履,开始猜测:“吕小姐是不是经历了情变?”“她是不是生意失败了?”

她却不言不答,只遵从自己的选择,但她并未彻底脱离尘世。

她在佛门清修的同时,依旧关注国家大事,关心家族姊妹,只是再不介入权势金钱的漩涡。

直至晚年,吕碧城旅居香港九龙,在一处幽静的公寓中清修读经。

房间里无名画、无金玉,只有一张禅榻、一座佛龛、一案香炉,她每日于窗前打坐,望着维多利亚港的潮汐涨落,像在默数世间的悲欢离合。

1943年的一个夜晚,她悄然离世,没有病榻前的哀嚎、没有亲属的围绕,也没有繁复的告别仪式。

她只留下一纸遗嘱,说:“我愿骨灰与面粉揉作丸粒,投入大海,任鱼群食之;金银不留,悉数施予佛寺;不留衣,不立碑,不修墓,不图香火。”

这样一位曾在十里洋场风头无两的女子,最终选择将自己归于海底,化作无声——而这份超脱与淡然,才是真正的“快意人生”。

世人常说,“女人这一生,若能嫁得好人家,便是福气。”但吕碧城却用她的一生,交出一份全然不同的答卷。

她没有被家族变故击垮,反而在失去庇护之时,写信救母、挺身而出;她没有让婚约束缚前途,而是挥别束缚、勇闯津门。

她没有依附权贵求稳,而是亲手在商界翻云覆雨、财路大开;她没有迷失于财富荣光,反而在最光鲜之际,选择入佛皈心,返璞归真。

她不曾被“女人该如何活”所框住,反而亲自撕开了那层枷锁,让后来人看到:女人亦可以才兼诗酒、富敌万金,也可以不婚不育、不悔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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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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