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重庆一位菜农因讨价还价暴露身份,被捕后扭送公审判死刑

1950年的春天,山城重庆的集市上,一位菜农守在角落摊位旁,不声不响地卖着蔬菜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因为一次讨价还价意外暴露身份

公安机关的迅速出击,他被捕后扭送公审,不久就被判处死刑

这个菜农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因为讨价还价暴露身份?

意外发现

1950年春天的重庆,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市集是烟火气最集中的地方。

弹子石裕华纱厂外,天还没完全亮透,就已有摊贩早早支起箩筐,叫卖声此起彼伏。

叶兰英提着篮子,从宿舍步行而来,嘴里还念叨着今天托儿所里要准备的饭菜:两斤白菜,一捆菠菜,再加点豆腐。

一如往常,她在几个熟悉的摊位之间来回挑拣,这些年同事亲戚多半也都在厂区周边,彼此见面都能点头打招呼。

可今天,她却忽然注意到角落里多了个陌生摊位,那摊主蹲在阴影里,戴着顶旧草帽,脸几乎被遮住了大半,与周围吆喝招呼的菜贩格格不入。

叶兰英放慢脚步,望着那两筐菜,忍不住生出几分好奇,她走过去,弯腰挑了一捆菠菜,嘴里顺口一搭:“新鲜不?你这价格,能不能让点?

语气平和,既是讨价,也想趁机套几句闲话,不想草帽下的男子头都没抬,低沉而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不中。

这两个字,不是重庆话的腔调,反而带着很明显的北方口音

更让人起疑的是,他说完就继续低头摆弄菜叶,一点也不似菜贩应有的殷勤与圆滑。

叶兰英心头微震,她故作轻松地继续搭话,但那双眼却紧盯着男子那张半藏在阴影下的脸:

你是哪里的哦?菜倒是新鲜得很。

对方依旧不语,显然不愿多言,叶兰英抬头看了一眼,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那年她住在渣滓洞旁边,经常会看到那些国民党特务押着地下党员进入审讯室。

而眼前这个菜贩,正是那些特务中的一个,他叫徐贵林,她强撑着镇定站起身来,挤出一丝微笑:“不还价就不还价嘛,等我回去拿钱。

她转身离去的步伐极快,回头时,她偷偷望了一眼,徐贵林依旧蹲在原地,继续低头摆弄他的菜,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暴露

狠辣特务

徐贵林出生在河南安阳一个不起眼的乡村,彼时全国正处于动荡年代,烽火四起,民不聊生。

徐家靠着给地主家打短工勉强糊口,年少时,徐贵林常站在田埂边,目送地主家的孩子穿着干净衣裳骑马游街。

而他却一身烂补丁,穿一双草鞋,他曾暗自咬牙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摆脱这副穷命。

但在那个时代,穷人要翻身,不靠读书,也无处上学,唯一的机会,就是当兵

1939年,安阳已沦陷于日寇铁蹄之下,国民党的兵招到了他家门口

徐贵林那年20岁,正值壮年,抱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念头,挤进了征兵队伍。

可他并非真想上战场拼命,而是希望趁机离开这片让他吃尽苦头的黄土地

军营生活与他预想的不同,吃尽了苦头的徐贵林很快发现,靠训练和服从并不能爬上去

于是,他把参军时东拼西凑借来的几块银元贿给新兵连的军官,只求能给自己安排个“后勤差事”

不久后,他被调入国民党中央政府内政部下属的第一警察总队,后又随部队调往重庆。

进入重庆后,徐贵林被秘密送往国民党保密局,接受特训

他力气大,动作狠,心肠硬,保密局内的上峰对他刮目相看,戴笠亲点他为巡察总队的班长

1946年,当国共和谈彻底破裂后,国民党加紧了对革命志士的迫害。

此时,徐贵林被调入白公馆看守所,担任“看守员”。

他初到白公馆不久,就接到一项“特别任务”:秘密处决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与川西特委委员车耀先

那日傍晚,他们搭乘吉普车前往松林坡,车一停,两名被绑着的革命者被押出车门。

杨进兴毫不迟疑,一刀扎入罗世文胸口,鲜血喷涌,徐贵林站在旁边,手握匕首,猛刺车耀先心口。

杀完人后,他还要亲手倾倒汽油,将两位烈士焚尸灭迹,从此,他不再是“看守”,而是刽子手。

1947年底,徐贵林又被调入渣滓洞任“守长”,他每日提着皮鞭巡视监舍,只要心情不好,便将革命者叫到院中鞭打。

据统计,他在审讯中亲手折磨致死的革命志士,不下数十人,其中包括新四军战士龙光章、中共情报人员吴学正、彭汝中等人。

冷血屠杀

1949年11月,解放军的炮火,已经逼近重庆城外。

有人暗暗在家中藏起红布,等着迎接新中国的旗帜;也有人惶惶不安,准备搭乘最后一班逃往台湾的飞机

在歌乐山脚下的“渣滓洞”里,关押着近两百名革命志士,那几日,看守的特务比往常更焦躁,巡逻的脚步也更急促。

有人小声传递消息:“听说解放军打到綦江了,再有几天就进城。”

这句话像火苗一样传遍牢房,许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同志,眼里重新燃起了光

可就在1949年11月27日傍晚,保密局的特务队长李磊和守长徐贵林,接到了最后一纸密令:“全部处决,立即执行。

特务们没有犹豫,徐贵林冷着脸,将驳壳枪上膛,沉声道:“今晚不留一个活口。”

夜幕彻底降临,徐贵林提着鞭子,带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特务,依次打开牢门,命令所有犯人集合。

在一楼的大牢,所有人被集中起来,特务们用刺刀在四周守成一圈,枪口全都对准他们。

徐贵林站在台阶上吩咐:“锁门,准备动手。”

随着门闩落下,枪声爆裂,冲锋枪、机枪几乎在同一瞬间同时开火,子弹雨点般扫入人群。

人群中传来痛呼与怒吼,有人高喊“共产党万岁!”,有人喊“打倒反动派!”,革命者倒下了,却没有屈服

几分钟后,第一波射击停下,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火药味,徐贵林挥手,示意人从牢后绕过去。

紧接着便是汽油的味道,特务们提着铁桶,将汽油泼向地面和尸体,有人抽着烟,随手一扔,火光瞬间腾起。

熊熊烈焰在牢房内蔓延,革命者的遗体被火光吞噬,那些幸存者被烟呛醒,他们拼命撞门、砸墙,用尽最后的力气抗争。

在火光中,一群同志合力推倒了墙角的破砖围墙,“轰”的一声,铁栏倒塌,一线生机出现了

“冲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十五六个幸存者拼尽全力冲出火海。

枪声再起,子弹划破空气,一人又一人倒下,最终,33人冲出渣滓洞的围墙,只有15人逃入夜色深处

徐贵林以为这场屠杀能让自己“立功”,殊不知,这一夜的滔天血债,已将他牢牢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落网与审判

1949年11月30日,解放军接管山城,渣滓洞与白公馆的地牢被逐一打开。

而那个一手制造地狱的魔头徐贵林,却如泥鳅一般滑入黑暗,在一众国民党特务中悄然脱身

他改名换姓,自称“徐天德”,凭借提前伪造好的身份证混入国民党投降部队,成功躲过了解放军的初步甄别。

他懂得隐藏身形、改变口吻,还特地避开了解放区,悄悄潜回重庆郊区,在岳父王功德家中避难。

弹子石,重庆南岸的一个偏僻角落,正是他藏身的地点,这里远离城中心,几乎没人认识他。

最初的几天,徐贵林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日闭门不出,唯恐遇见旧识。

他谨慎小心,不抽烟、不喝酒、不出声,可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放松了警惕。

实在熬不过生活的拮据,于是他决定出门摆摊卖菜换点钱贴补家用

每日清晨,他挑着两筐青菜,戴着一顶遮面的草帽,低着头在裕华纱厂门口蹲点。

他以为这样便能一直安稳度日,可谁也没有预料到,那一口明显的河南腔,会将他彻底暴露

叶兰英发现徐贵林后,马上就去公安局报了案,引起公安人员高度重视。

行动小组随即成立,数日内乔装打扮埋伏在周围菜市暗中观察。

确认他每天清晨外出卖菜、傍晚回家,身上未见枪械后,公安决定择机在其住处实施抓捕

1950年3月22日深夜,两名便衣干警轻声敲响了徐贵林岳父家的木门,随后破门而入。

徐贵林还在床上,翻身欲起,手已探向床下的被褥。

别动!”警察大吼一声,一人飞扑上去将他压倒在地,另一人迅速将他的双手反绑。

掀开被褥,果然藏着一把驳壳枪和20发子弹,还有一把军用匕首和伪造的身份证,上面赫然写着“徐天德”。

我是徐天德,你们抓错人了!”他试图强作镇定,继续演绎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抓的就是你,徐贵林!”公安干警一字一顿,声音冰冷。

听见自己本名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终于变了,挣扎也瞬间停止。

押回公安局的路上,他始终低头沉默。但面对审讯,他又故伎重施,否认身份、拒不认罪,坚称自己是普通菜农,所有证据都是巧合。

他赌没有人能指认他,他认为,渣滓洞的革命者已在那一夜死绝,不可能再有人站出来为他定罪。

但他错了,刘德彬,一个从渣滓洞逃出生天的幸存者,亲眼目睹了徐贵林的罪行。

公安通知他前来指认时,他推门而入,哪怕多年未见,依旧一眼认出坐在审讯椅上的那张脸。

你杀了多少人?你把我们关在黑牢里日夜折磨,还想装作没事人?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刘德彬声如怒雷,眼中含泪,手握拳欲上前动手,干警连忙拦住他,劝道:“同志,他会受到人民的审判。

铁证如山,人证俱在,徐贵林终于低下了头,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1950年5月16日,重庆市委副书记张霖之在《死刑呈报表》上郑重签字。

5月18日,解放碑下万人空巷,市民汇集街头,参加这场正义的公审大会

徐贵林五花大绑,站在审判台上,随着法警宣读判决,公审现场沸腾。

下午三时,重庆南山刑场枪声响起,徐贵林应声倒地

正义从未缺席,徐贵林的结局,既是对无数革命烈士的告慰,也是新中国司法正义的庄严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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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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