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网上偶然看到周润发的近照,心头不禁一颤。照片中的他满头银发,带个墨镜,脖子皮肤松弛,面部下垂。尽管笑容依旧,却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
“时光只解催人老”,最刺痛人心的是,几代人的偶像就这样老了。
周润发,曾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如今自然的衰老,还是令人心疼的。70岁的人有岁月的印记确实很正常,只是这种感觉太过突然——仿佛昨日还在重温他在《英雄本色》中的飒爽英姿,今日却不得不面对时光的无情。
想起不久前看到的刘德华演唱会视频。曾经在舞台上活力四射的“华仔”,如今嗓音中带着沙哑,舞步也不再轻快。尽管他依然敬业且魅力不减,但岁月的痕迹已然清晰可见。
还有前些时候在温哥华被偶遇的钟楚红。若不是特别说明,谁能认出那位在公园中悠闲散步的优雅妇人,就是当年让无数影迷为之倾倒的“红姑”?
同样让人感慨的,还有我们曾经痴迷的“歌神”张学友和“情歌王子”周华健。他们的演唱会依然场场爆满,歌声依旧动人,但谁也无法否认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印记——发际线后移、眼角的皱纹、偶尔的喘气声,都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
还有成龙。那个曾经在电影中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的“大哥”,如今也已经70岁了。尽管他依然活跃在银幕上,但动作明显放缓,更多时候选择使用替身完成高难度镜头。
花开花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够永恒不变,唯有年龄。
日本摄影师石内都曾经拍摄过一个名为《母亲的遗物》的摄影系列。她花费数年时间拍摄母亲生前使用过的梳子、口红、眼镜等日常物品,通过这些静止的物件,诉说着一个生命存在过的痕迹和最终消逝的无奈。
曾以为衰老是很遥远的事情,突然发现青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城市,两张照片,悄无声息地,可能已经是一个人的整个人生。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写下的那句话: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话说回来,为何每次看到“明星老去”的报道,我们总会心生感慨?
说实话,我们感伤的并非明星本身,而是与他们紧密相连的那些青春记忆。
本质上,我们怀念的是曾经的自己。
那年,守在录像厅看《英雄本色》的你,多年以后,还有“我不是要证明我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的豪情吗?
那年,唱着《一起走过的日子》的你,如今成了“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的真汉子吗?
那年,对着“红姑”海报发呆的你,后来找到了那个让你愿意付出一生的人吗?
大多数时候,这些答案都是令人遗憾的。
于是,当那些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改变了模样,时光的流逝一下子就变得具体可感。
生命如此短暂,我们最终大多没能活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你是不是也有同感?
前些日子,整理老房子。
翻出一盒卡带,那是高中时代省吃俭用买下的港台明星专辑。
里面有一本歌词本,密密麻麻抄满了当时流行的歌曲。
我问妻子还记得这些歌吗?她轻轻哼了几句,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后来遇到老同学,聊起往事,他们总充满感慨,不是说再也找不到当年听歌时的感动,就是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自己的梦想……
谈到现状,也不是说有多么不如意,但眼神中的疲惫,言语间的无奈,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毕竟,都是中年人了,除了坚强还能怎样?
那一刻,大家都有种“如果重来”的奢望,包括我自己。
这正好印证了那句话: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我们含着泪,一读再读。”
“周润发满头白发”的新闻下面,许多网友都在怀念“许文强”、“小马哥”和“赌神”。
这里面有一个明显的分界线:
60后,70后,包括一部分80后,是当下怀旧的中坚力量。
算一算,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步入知天命之年。
这个年纪颇为微妙,有句话说得贴切:
“年少时以为未来是诗和远方,中年后才发现生活是柴米油盐。”
说个亲身经历。
作家毕飞宇在一篇文章中写道:
“人的衰老不是缓慢发生的,而是在某个瞬间突然意识到的。可能是发现第一根白发的时候,可能是爬楼梯开始喘气的时候,也可能是突然听不懂年轻人话题的时候。”
二十多岁时读到这段话,我并无太多感触。
可这两年,我莫名地开始心慌,尤其是在听到“谁谁又老了”、“谁谁又走了”的消息时。
周润发近照曝光后,网友们除了感叹岁月无情,还创造了一个热梗:
“发哥老了还是发哥。”
说实在的,帅哥老了也是老帅哥。
但对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身体机能衰退,容颜不再年轻,确实是一个令人感伤的过程。
导演王家卫在接受许知远采访时有一段对话:
许知远:“现在有没有哪个老一辈演员的片酬能超过流量明星?”
王家卫回答得很直接:“很难。”
之后他补充道:
周润发再厉害,也不可能再主演一部商业大片了,顶多出演符合他年龄和气质的配角,你不可能以60岁老人为主角写一个商业剧本,这就是市场现实。
那么我们应当如何面对老去这件事?
与大家分享三点思考:
第一,“不要试图与时间赛跑,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很喜欢演员郝蕾的一段话:
“我最好的状态就是接受现在的自己。如果我拥有50岁的智慧和阅历,却渴望20岁的容颜和身体,那是不现实的。我不想把有限的精力用来打一场必输的战争,那不如坦然接受。”
面对“变老”,周润发也从不刻意掩饰,他很早就以自然状态面对公众。
谈及现在作品减少,他也直言不讳:
“现在选择剧本更加谨慎了,因为知道自己能演什么,不能演什么。年轻时胆子大,什么都敢尝试。
到了一定年纪,就觉得时间宝贵,不应该浪费在不好的作品上。”
不要迷恋年轻的感觉,如果我们注定衰老,那就优雅地接受这个过程。
第二,“此刻就是你最年轻的时刻,你不会比现在更年轻了。”
最近,听到特别戳心的一句话:
不要以为你过了50岁,人生就过去了大半。不是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到100岁。
那一刻我突然醒悟,现在,这一刻,这一秒,就是你剩余生命中最年轻的时刻,你不会比现在更年轻了。
那么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想去哪里就出发吧。
不要等到真的走不动了,才后悔这辈子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
第三,“人生最大的遗憾不是老得太快,而是明白得太迟。”
北京大学教授戴锦华曾经分享过一个老年调查。
问: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的都是80岁以上的老人。
排名第一的回答是: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还能说什么呢?
人生最大的遗憾不是老得太快,而是醒悟得太迟。
变老,是自然规律,无人能够改变。
老去不值得赞美,但也不值得恐惧,我们唯一能做的是:
善待自己,认真过好每一天。
因为我们无法阻挡时间的脚步,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与时间共处。
更新时间:2025-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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