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部门联手，新一轮提振经济的方向已经明确！消费有好转了吗？

2025年9月17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了一场以“扩大服务消费”为主题的新闻发布会。

国家商务部、发改委、文化和旅游部、人民银行等九部门负责人共同出席，介绍了扩大服务消费政策措施的主要内容、亮点及落实方向。

此次会议将重点明确置于“服务消费”之上，与之相对的是传统的商品消费。

美国经济学家罗斯托在《政治和成长阶段》中提出，国家经济发展可分为六个阶段：传统社会、准备起飞、起飞、走向成熟、大众消费以及超越大众消费阶段。

所谓超越大众消费阶段，指经济增长的主导力量从生产有形产品的工业部门，转向提供劳务和改善生活品质的服务部门。

在此阶段，人们在休闲、教育、保健、社会保障等领域的支出将显著提升。

从发达国家经验看，人均GDP突破1万美元后，服务消费进入加速发展期。

例如美国1970年人均GDP超5000美元时，服务消费支出首次超过商品消费；1979年人均GDP突破1万美元后，服务消费占比快速上升，2024年已达68.5%。

日本在1980年代也实现服务消费超越，1985年服务消费占比首次过半。

2021年中国人均GDP首次突破1万美元，2024年达1.3万美元。

依照罗斯托理论，中国正步入服务消费的黄金时期。

服务消费涵盖交通、住宿、餐饮、教育、卫生、体育、娱乐、康养等非生产性服务活动。

国家统计局自2023年8月起首次发布服务零售额数据，将其定义为企业和个体户直接向个人或单位提供的服务价值总和。

此次政策文件体系完整、亮点突出，可总结为四大抓手。

第一是建设“大平台”，通过开展新业态、新模式、新场景试点城市，在全国遴选约50个基础好、潜力大的城市，支持首发经济、IP跨界与合作，推动商旅文体健融合。

第二是构建“生态”。

过去消费场景较为单一，如今大型商业综合体提供一站式服务，提升消费体验与商业效益。

政策提出三方面举措：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将更多服务领域纳入鼓励外商投资目录，放宽高端医疗、度假等市场准入；提升文化体育消费品质，支持影视动漫创作，延长文博场馆开放时间，引进国际赛事并打造本土品牌；加强“一老一小”服务保障，发展社区嵌入式托育，支持有条件的幼儿园招收2至3岁幼儿，同时加强养老护理与家政人员培训，推进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扩面。

第三是寻找“增量”。

一方面优化入境消费环境，扩大单方面免签国家范围，改善支付、通讯、住宿便利度，吸引境外游客；另一方面发展数字消费场景，鼓励电商平台创新线上线下融合服务模式。

第四是提供“支持”。

政策提出设立5000亿元服务消费与养老再贷款，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住宿餐饮、文体旅游、养老等领域的信贷投放，并利用中央预算内资金支持相关服务设施建设，对密切关联居民日常的服务主体给予贷款贴息等支持。

国家层面已从纸面研究转向立体化政策引导。

此时推出扩大服务消费政策，与当前经济形势密切相关。

2025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在4月为5.1%，5月升至6.4%，6月回落至4.8%，7月为3.7%，8月进一步降至3.4%。

外部贸易环境的不确定性影响制造业生产与就业，进而制约消费增长。

与此同时，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全年GDP增长5%左右的目标，消费作为经济增长“压舱石”，其贡献不可或缺。

2021年消费对GDP增长贡献率为65.4%，2023年升至82.5%，2024年为44.5%。

最终消费支出占GDP比重常年维持在50%左右，凸显其在经济增长中的关键作用。

为此国家自2024年以来推出多项促消费政策，如发放消费券、部分城市提供二孩三孩生育补贴等。

然而不少人感觉现有政策对个人消费欲望刺激有限。

提振消费的手段大致可分为六类：消费补贴、现金发放、生活保障、福利支持、收入提升和财富效应。

消费券能短期释放积压需求，但效应随一次性消费结束而递减。

现金发放虽见效快，但可能引发通胀，美国2020年后持续高通胀即为警示。

生活保障方面，中国居民高储蓄率与养老保障体系尚不完善有关，改善保障有助于释放中年群体消费潜力。

福利支持与收入提升类政策效果更可持续，但面临财政可持续性与收入分配等挑战。

财富效应类政策依赖资产价格上涨带动消费信心，但当前房价企稳、股市回暖对消费拉动作用尚不明显。

消费政策制定需统筹多方因素，避免短期效果带来长期隐患。

当前国家正通过扩大服务消费，推动就业增长与市场升级，特别是在家政、养老、托育、文旅等领域。

从“民以食为天”的存量思维，转向服务消费的增量开拓，将是未来十年政府与企业共同探索的重要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