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二战时,纳粹德国在欧洲各地,建立了数百处集中营,奥斯维辛、特雷布林卡、拉文斯布吕克只是其中几个。
数百万犹太人被关押,成批送入写着“浴室”的房间,尤其是女人,一进去就没有再出来。
她们被剃发、脱衣、集体排队,被命令“去洗澡”,可那个门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火车到了,人被赶下车,列队站好,男女老少都混在一起,看守一声吼,队伍被分成两列。
一边是劳动者,一边是“洗澡的人”,没人怀疑“洗澡”这事,车厢密闭几天,空气都发臭,真该洗洗。
有的还觉得能洗澡,是不是表示暂时不会死?几个年轻女子互相看了看,没说话。
远处几个士兵站着,手里端着枪,谁要问一句话,就被推搡或拖出去。
走到一栋灰白色的砖房前,门口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浴室”,字是德文,下面用希伯来语标注,翻译一样。
门边挂着水管,墙上有瓷砖,还有几个挂衣钩,这些安排看上去很“正常”,像公共澡堂。
进去前,要求把衣服全部脱掉,不能带任何东西。
有人不愿意脱衣服,被用枪托指着,只能照做,几个头发灰白的老妇人,羞得缩成一团,几个小女孩被母亲遮着身体。
有士兵站在一边监督,动作粗暴,表情冷漠,有人刚脱到一半就被催促,有人转身遮羞时被呵斥。
地上有几个木桶,说是“放首饰”的,旁边有工人模样的人低头不语,把衣物一件件叠起来装筐。
从头到尾没人解释一句话,只催促“快点”,一句“快点”反复重复。
衣服脱完,被要求剪头发,说是防止传染。几个女人抱头哭了,有的直接跪地。
士兵并不理会,理发工具直接从头顶剃下去,推子发出嗡嗡声,头发一缕缕落在脚边,混着灰尘、泪水和汗水。
有人站着发抖,有人低声念祷告。
小女孩抓着母亲手臂,嘴唇发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怕。
队伍进入一扇金属门,门内是一个大房间,没有窗户。
天花板上装着十几个喷头,看起来像淋浴的那种,墙壁光滑、湿漉漉。地面有排水口,但没有水流声。
门一关上,背后就听不到外面声音了,里面很安静,静得能听见心跳,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密闭房间里,空气闷热,脚底黏腻。
有人开始敲门,有人开始喊,有人已经瘫倒,外面没有回应。
门口的值班士兵坐在木椅上抽烟,眼睛盯着计时表,上面的指针慢慢走动,像什么东西正在倒计时。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外面没有热水,没有毛巾,只有几个穿灰色制服的人抬着大筐进来。
没人出声,没人动,里面一地倒下的人,或仰面,或蜷缩。
空气中有刺鼻的味道,一股说不清的呛味混着汗味。
这些人是特遣队的犹太囚犯,被安排来清理尸体,他们不准说话,只能动作迅速。
一个一个抬出来,往小车上放,再推向后面的通道。
这些通道里没有人声,也没有回头路。尽头是焚尸炉,炉子口不断吞进“刚洗完澡”的人,火焰一刻没停。
有时来不及烧完,就集中堆放在仓库后面。
夏天的味道最重,苍蝇密密麻麻,偶尔有头发没有剃干净的,贴在尸体额头上,看上去像没醒。
被送去“洗澡”的女人,不再回来,留下的,是编号、衣物、头发,这些东西也都被整理。
衣服分类、首饰熔化、头发收集起来,被拉去工厂,制成毯子、鞋垫、军用材料。
没有人知道她们叫什么,也没人知道她们从哪来。
管理档案的人,只记一件事:进去了多少人。再往后,全都归到“已处理”。
其他人也看到过这些。有个年轻女孩在被分组时站在劳动者那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浴室”那边的通道。
她看到几个抬筐的工人手上沾着血水,袖口湿透,眼神呆滞。
这人几年后活下来了,把当时那一眼记了一辈子。
每隔几天,“洗澡”的队伍又来一次。火车从不同地方来,有的是波兰,有的是捷克,还有匈牙利、法国。每一批人都排着一样的队列、走一样的路线。
“浴室”那扇门,每天开关几十次。门上的字始终没换过。
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是德国境内最大女性集中营,每天都要站队,每天都要被点名,每天都有人被带走,不知道是去洗澡,还是去干活,还是再也回不来。
整个营区分成几块,最前面是收容区,刚来的都在那里,等分配。
衣服脱了,头发剃了,全身喷药水,像消毒,每个人都冷得发抖,全身通红。
有些人是从别的营转过来的,有些是新送来的,没有例外,全都要登记、编号,名字不管用,只剩下一串号码。小臂上刺青,永远洗不掉。
进了营区,不是自由了,只是换了种活法,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床,站在操场上点名。
风再大,雨再冷,也不能动,谁敢出声、谁站不稳,立刻被拖出去。
女看守比男看守更狠。
有的拿鞭子,有的拿棍子。笑容很少,命令很多,有的人站得太久晕倒,有的人排尿失禁,没人理会。
工作安排分得细,有人去厨房,有人去缝制服,有人去做试验。
一群年轻女囚,被送进实验房,说是“医学观察”。结果没有一个人再回来。
厨房最苦,不是干活,是挨打。
汤锅太大,汤太稀,还不能偷喝,锅底粘一点菜叶,就被认定“偷吃”,看守就让人用铁勺舀滚烫的汤往脚上浇。
缝制服的房间里安静,每个人低头弯腰,一针一线不能出错。布料粗硬,灯光昏暗,做错就要重新拆。
有个波兰女孩一天做了14小时,被罚跪在石头地上到凌晨。
饭是固定的,早上黑面包一片,中午稀汤一碗,晚上半块土豆,谁生病了,饭照扣不误,重病的,就送去“卫生间”,几天后消失。
看守喜欢选人。有的外貌出众的女人被点名带走,说是去仓库搬货。
几天后回来的人话很少,有的脸上带伤,有的腿脚发抖,再问什么也不说。
有一间小木屋,门口永远有人站岗,进去的从不超过三人,出来的也总是低头。
那年冬天,下雪特别多。
几百名女性穿着破布鞋,每天凌晨去外面清雪,扫地,运土。雪水透进鞋子,脚上长疮,冻得发青,有人在雪堆里昏倒,看守只说一句:“抬走。”
这些女人很多是原来有身份、有家庭的人,医生、教师、记者、演员。
到了集中营,全都变成“收容对象”。
有一个德国犹太女医生,被剃了头发,安排打扫厕所。
别人还不敢认她,她却主动说:“我叫莉迪亚,以前在柏林医院。”没人接话,怕连累。
有一次,有人悄悄往汤里放了几颗马铃薯皮,被看守发现,那锅汤倒掉,十几个女人被罚跪石子地上整夜。
第二天早上,她们连站都站不起来。
拉文斯布吕克的档案记录显示,1943年至1945年,有将近九万人在营中死亡,其中不少是因为寒冷、营养不良、实验死亡,还有一部分“消失”在“浴室”后面。
这些人不见了,只留下编号,被划了条红线,写上“已注销”。
瓦解的日子来得慢,苏联红军靠近东部战线的时候,有人说听到炮声,也有人说,有看守开始打包。
“洗澡”的门还在开,“实验室”还在亮着灯。
营区里的人却开始悄悄藏东西——干面包、破衣服、甚至铁丝,没有人相信看守会把她们带出去。
最后几天,有人开始被转移,叫“疏散”,其实是徒步转移,上百人排成一队,从营里赶出去,没水、没吃的,走三四十公里。
有人倒下了,再没站起来,留下的被叫“走不动的”。这些人几天后也不见了。
当盟军接管营地时,记录本上还有一排排数字,有的编号对不上一张脸,有的名字后面写着“未知”。
一位红军士兵回忆:“我们进去后,看见地上还散着没烧干净的骨头。
一个女人用毯子裹着孩子坐在角落,孩子已经没气。”
营区后来被保存下来,做成纪念馆,门上的“浴室”牌子仍在,只是玻璃封住,不再开启。
有人提议把死者名单刻在墙上,可是档案不全,很多人根本没留下名字。
只留下头发、衣服和那串刺在皮肤上的数字。
参考资料
《拉文斯布吕克:纳粹女性集中营历史》(The Guardian、BBC历史频道专题报道,2020年)
《Auschwitz: A New History》(作者:Laurence Rees,BBC Books,2005年)
更新时间:2025-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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