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1949年,陈正人从北平返回赣南,带着425团,直扑遂川县城。四野主力为何绕战场南下?
江西遂川,樟树岭下,一张烂草席盖不住尸体的残缺,1930年冬天,陈正人跪在雪地上,头发全白,那年他刚满17。
尸体挂在村口三天,满背烙着四个字,这不是仇,这叫血债。
张龙秀,陈正人的母亲,被当地大地主肖家璧带人打死,尸体挂树示众,雪落一夜,皮肤硬如铁片,村民连抬都不敢抬,只敢远远烧炷香。
理由只有一个:她拒绝写劝降信,肖家璧问她:“让你儿回来,不想活啦?”她一句话没回,连着三枪,打穿胸口。
这人不是流寇,不是军阀,是当地有钱的“保卫团团总”。
1887年出生,肖家璧从小横,吃赌打拐全占,青少年时就敢在镇公所门口砍人,杀了还反咬一口说“抓贼”。
到了1927年,搭上国民党县党部,势力暴涨,自封“赣南王”。
手下保卫团号称两千人,实则劣兵流民,平日抢粮砸庙,见红军更狠,红军每次过境,他便挖坟烧屋,说是“斩草除根”。
干的最绝一招:书房两边各挂一张通缉令,一张红军的,一张国民党的。
乡亲问:“这算啥?”肖家璧抽烟斗一笑:“两边都通缉我,比委员长还自在。”
左右通吃,吃的是命,1930年前后,赣南苏区初建,他找来国民党骑兵混编团驻村,自己在村头碉堡上竖起铁牌:“剿匪功臣,赏银叁千。”
陈正人当时在吉安做地下交通,听说母亲出事,回来连尸首都找不到,只剩一截被钉在桥墩上的鞋底,那天之后,他发誓:“此人不死,誓不为人。”
仇恨种下,不是一家人,是一村人的血。
1949年5月,北平西山,毛主席正在主持作战会议,门被推开,陈正人站在门口,话没出口,先敬了个军礼。
没多寒暄,直接开口:“主席,请批准我带队回遂川剿匪。”
屋里瞬间安静。
毛主席没问缘由,只拿指节敲了三下桌子,问:“要带哪支部队?”
“425团。”
“就带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毛主席当场点头,连说三遍“可以”。
这不是人情,是公道,当年井冈山,张龙秀做饭送水,子弹来时挡在战士前头,毛主席低声说:“她给我挡过子弹,这个仇,我们还。”
425团不是随便就能调的,隶属四野,主攻华东战场,刚打完渡江战役,正准备进军福建,军委本不同意南调,但毛主席坚持:“赣南的仇,要赣南人来报。”
这个团原本番号是教导师,干部多,火力猛,团长李百川年轻狠辣,打过三次反围剿,行军从不带炊事班,全靠就地征粮。
听说任务目标叫“肖家璧”,全团静了一晚。
出发那天,陈正人亲自带队,翻过兴国、穿越宁都,半夜扎营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们不拿一针一线,但这个人,必须死在遂川。”
425团下山第一站,就是张龙秀死的那个村子。
那棵挂尸的樟树还在,树干已粗如屋梁,树下有人烧香,说:“终于等到这一天。”
村口老人把陈正人拉到屋里,掀开灶台地砖,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块烧焦的皮革和半截骨头。
“这是你娘的。”老人声音哽咽,“30年了,我们都记得。”
仇不是喊出来的,是一铲一铲挖出来的。
1949年8月,425团进了遂川,枪管擦得锃亮,后背贴着条子:剿匪。
全团3000人,兵分七路,百姓跑来领传单,刚拿就问:“你们敢不敢动肖家璧?”
“不剿干净,绝不离开。”
那一晚,东门外碉堡亮起灯光,烧的是档案、书信、银票,肖家璧知道,来的是死命。
他没逃,几十年打惯算盘的人,躲进朱昭深家的地窖。
洞窟封口,米缸压顶,地砖之下,还有一层暗板,白天关灯不出声,晚上点火吃干粮。
朱昭深家靠西,五间瓦房,前面是猪圈,后面贴山,地形好,门口还有竹林遮掩,村里人都知道,这房以前是肖家打私仓库,谁靠近就倒霉。
问题出在朱昭深媳妇,那天晚上,她偷偷溜出门,在村口井边放了一根鸡毛帚。
425团一个老兵看见了,回去啥也没说,第二天凌晨,连夜布控,东西两面下卡子,北边封山,南面断水井。
突袭来了,没开一枪,天刚亮,厨房里人影一动,水缸“咣”地一响,四名突击兵破门冲进,翻锅掀砖,十分钟后,在地窖深处扯出一团黑影。
这不是地主,这是耗子精,头发乱、胡子长,军靴没脱,身上还绑着一根金条。
陈正人站在门口,一动没动。
肖家璧抬头,瞪了一眼,没说话,突然“砰”地跪下,把头磕在砖地上,鼻子撞出血。
“我……服了。”话没说完,一只军靴踹翻他,铁链直接拷住手腕。
消息像火一样传遍山里,三天后,遂川县衙前屋檐下,全是人。
有人扛着棺材来看,有人挑着骨灰壶骂,最多的是老人带小孩,一口一个‘活阎王’,喊得像杀爹。
县里老秀才说:“这一天,我们等了三十年。”
1949年11月12日,东门坝变成晒场,四万人挤满每个角落,舞台搭在粪池旁,台前一根木柱,上头吊一块黑布,写着“公审”。
三十名证人轮番上台,念罪状,声音不大,但句句带血:“1932年,我父亲反对苛税,被打断四根肋骨。”
“我丈夫参军,他带人把我拉到祠堂,衣服撕光,在柴火堆上……我不想活。”
“我家三代五口,全给他杀光。”
肖家璧站在台上,两只手吊着,身上罩件破棉袄,脸色灰白。
群众往台上扔泥巴、菜叶、砖头、鞋子,有人朝他嘴里塞草:“你当年烧我家的时候是不是笑得很响?”
县法院宣布: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枪毙没等黄昏,东门坝南头,三声枪响,脑浆崩在土墙上,尸体放倒那刻,群情沸腾,没人喊冤,没人喊停,几十年压在胸口的气,全部炸开。
断头放上木架,示众三天。
第一天人满为患,第二天来了吉安、泰和的乡亲,第三天,南昌来人拍了照,挂进展板,这颗头,是旧中国最后的地头蛇。
公审结束后,陈正人带人栽下三百株松树,种在遂川河边。
每棵树上刻一名烈士名字,没有自己母亲,旁人问,他说:“我娘没当兵,她是百姓,仇,我报了,但命,是这片地给的。”
松树下埋着肖家璧的尸首,无碑无名,死无全尸。
三年后,425团调往东北,松树还在,老百姓叫那地方“解放林”。
再后来,有人问起那年那事,陈正人只说:“血,是洗干净了,但记,不能忘。”
一个人的仇,变成三万人的愤怒,一场军队的行动,成了老百姓的清算。
参考资料:
江西省地方志办公室编,《江西解放实录》,人民出版社,2005年
中共遂川县委党史资料室,《遂川剿匪纪事(1949—1951)》,内部印行
参考资料:
江西省党史办编,《江西解放纪实(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
《江西日报》1949年11月13日,头版报道《赣南人民公审活阎王肖家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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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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