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歌者雍西离世,曾是韩红"最怨恨的人",晚年一句话让全网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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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未尽,雨水淅沥。


一则简短的讣告,悄无声息冲上热搜,很快又湮灭于寂静:


藏族歌唱家雍西离世,享年78岁。



说起雍西,可能很多人觉得陌生。


但说起“韩红的妈妈”,很多人会发出讶然的喟叹。


雍西逝世后,女儿韩红在社交媒体上写道:“不设灵堂,不办仪式,这是母亲最后的愿望。”



这17个字,恰似雍西一生的缩影——


辉煌与孤寂交织,大爱藏于无声。


这位曾以一曲《北京的金山上》让周总理赞为“金嗓子”的歌者,这位用半生孤独与倔强托起女儿韩红的母亲,用歌声与生命书写了一段高原史诗。


“雪山金嗓”


1946年,西藏昌都的草原上,一个放羊少女的歌声穿透云层。


父亲是马帮歌手,母亲是格萨尔王传唱人,她的音乐启蒙始于羊群间的即兴对歌。


音乐学家后来发现,她独创的“喉颤音”技法,竟源自模仿父亲赶马时的呼哨与母亲诵经时的嗡鸣。


1962年,16岁的雍西在昌都被服厂踩着缝纫机哼唱山歌,路过的音乐家常留柱惊觉这竟是失传的《琼结民歌》。


两年后,因歌唱天赋,雍西被选中参加全国少数民族群众业余艺术观摩演出会,代表西藏百万翻身农奴向党中央汇报演出。


雍西在演出中首次献唱《北京的金山上》,歌词原句为“我们迈步走向社会主义幸福的天堂”。周恩来总理当晚致电建议修改歌词,认为“天堂”有迷信色彩。


次日,总理再次致电,将歌词改为“我们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仅调整几个字便升华了歌曲的现实意义。


演出后,毛主席询问雍西“跟谁学唱歌”,她回答“跟大喇叭学的”。因语言障碍,周总理帮忙解释“西藏树上挂的大喇叭”,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此次演出后,雍西被调入西藏军区歌舞团,并进入中国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深造,逐步成为国家一级演员。


雍西的歌曲融合藏汉音乐元素,被外界评价为“高原清泉般的歌声”,成为西藏文艺的象征,并传唱全国。


她通过《一个妈妈的女儿》《卓玛驾起拖拉机》等作品,记录时代变迁,让藏族音乐与现代艺术融合共生,焕发出崭新活力。


同时,作为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成员,雍西常年深入边疆哨所慰问官兵,用歌声传递家国情怀,践行文艺工作者的使命。


1975年10月,她在昆仑山哨所零下20摄氏度的严寒中清唱《金珠玛米亚古都》,战士们用冻僵的手掌打拍子;


1983年那曲雪灾,她连续七天驱车穿越冰河,用《世界屋脊换了人间》安抚失去家园的牧民。


文工团老团长王建民回忆:“她总说,歌声比糌粑更能暖人心。”


4月13日雍西逝世后,西藏文联讣告特别提及《北京的金山上》的里程碑意义,并评价雍西的歌声:


“永驻雪域高原”。



母爱长歌


兴许受家庭环境的熏陶,雍西的女儿韩红,从小就展示出了自己的音乐天赋。


韩红3岁开始唱歌,5岁多擅自登上了雍西正在演出的舞台,试图和母亲同唱,因此挨了一顿揍。


关于唱歌这件事,在雍西看来,她是不支持韩红的。


雍西考虑的是,女儿年幼,嗓音条件并不好,是“低低的,粗粗的”,因此不建议她走唱歌这条路。


韩红因此十分沮丧,却没有真正责怪母亲。


1977年底,雍西的丈夫韩德江在慰问演出中意外去世。



为维持生计,雍西开始带着女儿辗转演出。在开往拉萨的绿皮火车上,她把军大衣铺成临时床铺,哼着《摇篮曲》哄女儿入睡;在军区食堂,她用演出补贴买来奶粉,悄悄兑进韩红的酥油茶。


1980年,雍西与教师周宇翔再婚。后来,11岁的韩红,被雍西送上开往北京的列车。


韩红记得,当时在路上共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火车不时从山洞穿过,眼前一片漆黑,小小年纪的她被吓得直捂眼睛。


这成为始终伴随着她的一种恐惧。


即便多年后提起,韩红依然说自己现在“坐火车过山洞的时候要把眼睛蒙上”。


但韩红不知道的是,雍西在站台暗处站到了黎明,军大衣口袋里的手帕早已被泪水浸满。


落脚北京后,韩红住在鲜鱼口长巷三条的小胡同里。她所接受的家庭教育全部来自奶奶,最在乎的人也只有奶奶。



雍西和女儿的关系,至此跌入冰点。


此后二十余年,这对母女在各自的孤岛漂流:韩红在地下室录制的《喜马拉雅》专辑中,藏着对母亲歌声的模仿;雍西则在《世界屋脊换了人间》乐谱空白处,写满对女儿深深的带着愧疚的思念。


她们的关系,熟悉而陌生。


韩红曾坦言:“母亲给了我生命和音乐天赋,但我们的关系充满遗憾。”


而雍西解释送走女儿是因“北京教育更好”,尽管内心始终愧疚。


迟到的和解与未尽的牵挂


2002年,韩红去西藏采风。


雍西不顾高血压陪同韩红走访寺庙,亲手准备糌粑、酥油茶。


在海拔4500米的那曲牧区,韩红因高原反应呕吐不止,雍西彻夜用热毛巾为她敷额,将氧气瓶让给女儿。



当晨光洒进帐篷,韩红突然发现母亲藏袍下穿着自己1998年买的保暖内衣,尽管领口早已磨得起球。


“她弯腰揉糌粑时,后颈有和我一样的痣。”韩红在自传中写道,“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们流的是一样的血。”


母女俩相拥而泣,韩红第一次叫雍西“妈妈”。


次年,雍西作为神秘嘉宾现身韩红“唱红平安夜”演唱会,两人合唱《归来》泪洒舞台;次年央视元宵晚会再合作《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为文艺界佳话。



母亲保持着原生态的藏腔,女儿则融入流行转音,两代歌者的血脉在音符中交融。


这场被媒体称为“世纪和解”的演出背后,藏着雍西的“精心策划”:她提前三个月偷偷练习普通话,甚至为配合女儿的音乐风格重新编曲。


晚年的雍西化身传统文化的守护者。


她耗时五年整理出237首濒危藏歌,其中《阿若康巴》的唱法考证震惊学界。


这首被认为失传的牧歌,竟被她还原出七个不同地域版本。


2019年韩红基金会赴玉树救灾时,老太太强撑病体录制藏语版《祝福歌》,成为灾区广播站循环播放的“精神良药”。


写在最后



这位孤独的歌者,用一生诠释了两种永恒:


作为艺术家,她把雪域天籁锻造成民族文化丰碑,让世界听见青藏高原的心跳;


作为母亲,她以沉默的守望,证明最深的爱往往藏在未唱完的半句歌谣里。


当韩红在救灾现场唱起《天路》时,风中总有另一个声音在应和。


那是跨越时空的双重吟唱,是艺术与亲情的双重永生。


正如雪山融水终将汇入江河,有的传承,早已刻进血脉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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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19

标签:昌都   音乐学院   藏族   糌粑   西藏   晚年   北京   怨恨   歌声   演出   母亲   女儿   音乐   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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