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97岁的李嘉诚因一笔228亿美元的“港口交易”被推上风口浪尖,长和集团将全球43个港口权益打包卖给了美国财团,其中甚至包括巴拿马运河的关键港口。
短短11天,长和系市值蒸发781亿港元,舆论场上对李嘉诚“卖国贼”“无良商人”等等指责扑面而来。
然而这位曾经叱咤商界多年,如今到了需要拄拐杖出行的商业巨人,虽然在商界领域杀伐果断,雷厉风行,过着吃喝不愁的生活,但是也难免会有失意的时候。
俗话说,人到老年就容易多愁善感,而他眼中真正的忧虑并非外界的骂声,“港口风波”只是水面涟漪,而深水区里还藏着一个父亲酝酿数十年的心病,那就是两个性格迥异的儿子能否在今后的大环境中稳住价值万亿的商业帝国,并且能有一个稳定和谐的小家庭。
李嘉诚为什么这么担心两个儿子呢?
李嘉诚长子李泽钜,向来都是被外界视为“接班人”的人选,他读书期间在斯坦福大学专攻土木工程学位,21岁进入长实从基层历练,主导加拿大万博豪园项目崭露头角,2018年正式接掌长和系。外人看来,他就像父亲精心培养的精英一样,低调务实、步步精准。
但1996年那个恐怖夜晚,彻底重塑了他的人生,李泽钜被悍匪张子强绑架后锁进铁笼,经历极致羞辱与恐惧,尽管父亲支付10.38亿港元换回他的性命,那道心理枷锁却再也打不开。
如今刚过六十的李泽钜已是满头白发,开会时经常戴口罩、走路腰背僵硬,比97岁的父亲,他的状态更显疲态。
在很多重大决策前,经常反复请示父亲,连公司透明度都因过度安保而受损,这种“封闭式管理”让他在科技公司扎堆搞开放创新的时代显得格格不入。
就连投资布局也充满矛盾,嘴上说着“长远看空香港是错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把半数资产转移到欧洲,买下英国三成天然气市场的操作,活像把保险柜焊死在防弹车里一样。
就连自家基金会投资科技公司都只当财务投资,完全不参与实际运营,李泽钜甚至通过压低股价增持家族企业股份,用市值管理强化控制权,被调侃为“宁可薅羊毛也不养新羊群”。
绑架的创伤让他成了较为保守的掌舵者,面对人工智能与新能源等风口项目望而却步,长实净利润增长率从他接班时的9.3%一路跌至2024年的2.1%,他的能力也不免受到了外界的众多质疑。
小儿子李泽楷则活成了和兄长截然不同的人生,他同样斯坦福毕业却中途辍学,1993年未经父亲同意将自创卫星电视以10亿美元卖给默多克,赚得“小超人”名号却也被贴上“香港王思聪”的标签。
细细看来,他的商业版图充满冒险的决策,收购香港电讯上演“蛇吞象”,创立富卫保险估值超百亿美元。
但激进的代价同样惨痛,2000年互联网泡沫令盈科数码元气大伤,近年投资因市场波动屡屡受挫。
李泽楷现在的生意也让人捏把汗,重仓东南亚保险市场,看着增长快,但当地保险渗透率低,加上地缘政治风险,就像在沙滩上盖高楼。
他搞的“风险套利”玩法,专挑监管空白地带下注,比如和Grab合作数字保险,这种走钢丝的操作,万一碰上政策收紧或者经济下滑,分分钟可能翻车。
虽说他现在身家不菲,但在李嘉诚眼里,这儿子就像开跑车飙山路,速度是快,可方向盘稍抖就可能坠崖,偏偏后座上还绑着家族声誉这个易碎品,能不急吗?
而比商业更吸睛的是他堪比娱乐明星的感情生活:与梁洛施连生三子却未结婚,与港姐郭嘉文高调恋爱又分手,59岁仍携小26岁林宣妤出游,家族声誉在八卦头条中反复摇晃。
这种“情场浪子”形象在香港传统豪门里特别扎眼,李嘉诚最看重家族凝聚力,可李泽楷连个稳定家庭都没有,三个孙子跟着妈妈在国外生活,家族传承的“人情纽带”眼看着要断线,也难怪李嘉诚心中有担忧了。
眼看两个孩子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成为一位位“完美接班人”,李嘉诚即便想要改变,可是人生本就是自己的,他也深知无法干涉孩子想要的人生和活法,于是便做出了更稳妥的打算。
为了在分家的时候避免发生冲突,李嘉诚将实业交李泽钜守成,现金支持李泽楷创业,基金会作为“第三子”由兄弟共管。在信托方面,他设立多层离岸信托,兄弟各持33.3%股权,法律框架内隔绝内斗风险。
但制度设计难掩人性裂痕,2024年李泽楷的富卫保险筹备上市时,因长兄拒绝长和系担保导致估值缩水30%,公开暴露兄弟理念鸿沟。
更棘手的是时代剧变,全球政治经济格局动荡,长和系传统地产、港口业务增长乏力,科技转型又需李泽楷式的冒险精神与李泽钜的稳健根基协同。两兄弟就像是失衡的“天平”一样,一端太“沉”恐失机遇,一端太“飘”恐损根基。
即便是家财万贯的光鲜商人,他们的背后也有着数不尽的人间冷暖和家庭琐事。李氏家族的这场商业传承,其实早已超越了财富分配,成为传统商业家族穿越周期的一个例子。
全球80%家族企业倒在了代际交接中,华人家族在继承过程平均蒸发60%市值。李氏兄弟的困境映射着代际转型阵痛,当初李嘉诚靠地产基建起家时,香港GDP年增8%的黄金期已成往事。
如今地缘博弈与科技革命双重挤压,李氏家族的万亿帝国需同时玩转实业与数字、平衡守成与创新,才有可能延续商界传奇,否则,不与时俱进终会被时代淘汰。
参考资料:
长江和记出售海外港口,外交部回应.北京日报客户端 2025-03-18.
李嘉诚正式退休 长江集团下一任掌舵人长子李泽钜.手机闽南网 2018-06-13
李泽楷正式放弃!.金融界 2021-12-22
更新时间:2025-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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