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白崇禧晚年被软禁,官场权利尽失。
信任的李品仙,却成了把他送上绝路的人。
一万元路费,一封假电报,换来半生布局全盘皆输。提防半生,为何还是败给了他?
不是每一个背叛,都需要刀子,有时候,一封电报就够了。
1929年,南京与桂林之间,已经不是合作,而是角力。
蒋介石要追击红军,桂系拖着不动,白崇禧按兵不动,李宗仁干脆不接电话,南京不乐意了,调头扶持唐生智,开打,战场在湖南,炮口却指向广西。
白崇禧不怕硬仗,怕的是身边突然有人反水。
李品仙,老同学,保定军校出身,早年跟白混过,枪法好,脑子快,白一直把他当自己人。
“自己人”这个词,当时还不值钱,但在白那里,一旦认了,就是兄弟。
唐生智旧部里,李品仙位置特殊,既是桂系出身,又与湘军有旧,蒋看上这一点,递了个饵——军饷三十万,给足。
李品仙笑着接下命令,转头就给白崇禧部下放话:别等了,南京给钱,我管你们吃喝。
桂系几支精锐,瞬间倒戈,不是一夜之间,是三个小时。
营长带兵走,团副也走,有人问李品仙是不是反了,李不答,只丢下一句:“去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白崇禧急了,电报催李增援,回电来了,只有一句话:“无兵可调,附上军费一万元。”
一万元,十多年交情,换来一个“走路”的盘缠。
白崇禧没信这笔账,但信这场局,局里只有一条路——跑。
广西到香港,七百多公里,沿路都是蒋的线,白躲过三次围追,最后靠廖磊安排的小船,夜渡珠江,才活下来。
他发誓,再不信李品仙一字一句。
之后十多年,李被贬去当军事顾问,挂职闲混,白崇禧身边的副官,连提“李字”都要避讳。
可终究还是绕不过去。
1949年,广西败了,白崇禧站在地图前,沉默很久。
电报一封接一封,南京没回,李宗仁避而不见,香港有人送来一句话:“台北等你”,没落款,口信而已。
白犹豫,李宗仁让人传话,带着血:“哪怕下地狱,也莫去台湾。”
白还是决定赌一次,他不是信蒋,而是想试最后一把,但不能直接去。得派个“老熟人”探探风头。
人选只有一个——李品仙。
这名字再怎么刺耳,也只有这人,能进得了中南海,见得了蒋。
白崇禧找来李,冷冷说一句:“去台北,看他怎么说。”
李点头,第二天就上船,十天后,电报回来。
内容很简单:蒋介石愿委任白要职,共同谋事;过去一笔勾销,未来同心合力。
电文下款:李品仙。
白崇禧看着这几个字,皱了眉,但他终究还是信了。
1949年12月,白踏上台湾,飞机刚落地,蒋介石的人就来了,话不多,直接安排住处,禁见访客。
第二天,白被告知,原来的一职由顾祝同接任,白愣住了,去找李品仙,房门紧闭,说人不在。
两天后,又接到蒋亲签的命令,要求公开发文谴责李宗仁,称其“妄图分裂”。
这一刻,白崇禧明白了,李品仙没说谎,只是“把谎讲得像话”。
这一局,不只是政治对弈,更是私仇清算,蒋借李的手,套住了白,白借李的脸,撞进了笼。
软禁的命令没写“软禁”两个字,只是“暂不安排职务,静候安排”。
白崇禧被安排在台北郊外,每日读报,饮茶,写回忆录,权没了,过去的交情、功勋,统统没用了。
有人说,李品仙得了便宜,其实未必,这年头,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李品仙不是普通人,这句话,白崇禧说过,蒋介石也说过。
问题在于,两个人说这句话时,语气完全不同。
白说的是感慨,蒋说的是提醒。
李出身贵州,家庭清寒,保定军校第五期毕业,成绩排前列,毕业后不久,被分到桂系部队。
第一场仗打得干脆利落,赢了,但他没急着升官,而是主动请调到军政部门当参谋。
这种人,不贪功,只讲“前程”。
1927年,追随桂系。1929年,倒向唐生智。1930年,再度归队。
从前线到政工,从广西到南京。李品仙的路线图,比军报还精准。
抗战爆发,桂系为稳定人心,让李出山。
结果不负所托,指挥徐州会战,虽败犹荣,成功牵制日军兵力。蒋公开嘉奖,李却回头找白崇禧,说不想再指挥作战。
白问他为什么,李答:“时代变了,拼命的人少,算账的人多。”
那时白没听懂,现在想来,李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他自己,就是那类‘算账的人’。
1945年抗战胜利,李在南京挂职,任战略顾问,不说话,不发声。
平时爱在书房待着,读书写字,但每月三次,必赴晚宴,桌上说的话一句不漏。
谁升了官,谁被冷落,谁出事了,谁还活着——他一清二楚。
这种人,不靠命,只靠活得久、看得清。
1949年,他赌了一把,把白崇禧卖了,换一张通行证,蒋没为难他,安排他继续担任顾问。
但权力边缘化,不准出席会议,不准接触军中事务。
李知道这结果,却没有怨言,接着照旧出入晚宴,偶尔帮蒋传话,有人说他心宽,其实是心冷。
背叛者永远知道,自己也在被算计。
白崇禧在台湾住的是独栋楼房,台北郊区,清静,周边全是高墙。
每天有人送报,三餐定时送入,书架上摆满民国军史、回忆录、战略战术,没人逼写,但桌上纸笔常换。
他不写战功,只写人事,一页纸,写满三个人名,李宗仁、李品仙、蒋介石。
反复写、反复改,最后仍撕碎,连张草稿都没留下,不是不敢写,而是不知道从哪句说起。
白生于书香之家,从小读《孙子》《史记》,擅算擅谋,能知人,早年在武汉就说:“蒋不可久用,李品仙不可信。”
但他还是用了蒋,还信了李,原因只有一个:桂系没人了。
抗战后,桂系架构松散,李宗仁病重,黄绍竑流亡,能打的走了,能说的散了。
白崇禧原本想重整旧部,从香港召人,从南洋借钱,但两个月,没人应声。
只有一个人来了——李品仙,这才是命运真正的讽刺。
白一生多疑,事无巨细亲理,却最终被最熟的人摆了一道。
李来台后,还曾数次拜访白,白未拒绝,但每次都沉默,李不说话,白也不说,两人喝茶,一杯一杯倒,气氛比刑场还冷。
直到1982年,白病重,医院病房外,李等了三个小时,进去五分钟,出来脸色苍白。
有人问他说了什么,李只是摇头:“他不认我。”
白崇禧不是不认,而是不想认,也清楚李救过他、帮过他,而是不明白这份情,值不值得信。
最后一次见面那年,白看着窗外,对副官说:“我不是输给蒋,也不是输给别人,是输给自己看错了人”,这个人是兄弟。
1987年,李品仙病逝。
葬礼简单,几位旧部送行,白早在五年前去世,临终未留遗言,只在抽屉里放了本旧日记,第一页写着:“李宗仁不贪,蒋介石不信,李品仙不值。”
乱世之中,识人比识势更难,信任,是宝贵也脆弱的筹码。
白崇禧看错一次,赔上后半生,历史不是告诫人不去信任,而是提醒:信任之前,先看清人心。
更新时间:2025-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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