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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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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战火刚停,百废待兴。陈毅在上海看戏,刚到门口,一个瘦小的姑娘拉住他说:“困一夜,两块钱,阿要?”
一句话,不只让他沉默,也让整座城市的伤疤暴露无遗。不是姑娘轻浮,而是生活太重。
新政权面对的,不止是城市治理,而是几千万挣扎在温饱线下的生命。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陈小醉 )
那天陈毅去看戏,刚走到剧场门口,一个小姑娘凑上来,眼神急巴巴地问他:“困一夜,两块钱,阿要?”
警卫员还没等他开口,一声呵斥把姑娘吓退了。她站了一下,怔怔地望了陈毅一眼,随即缩着肩膀,低头走进弄堂的黑暗里。
陈毅站着没动。等回到车里,他一直沉默。快到淮海中路时,他突然开口:“你们把她吓跑了,她明天还会上街去找别人。”
这不是一句心软的话,而是一句看透的话。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问题,是这个社会逼得她没路可走。她不是来拉客,是来求活命。
回到办公室,他整晚没睡好,桌上摊着的是上海娼妓从业情况登记表。一页一页翻过去,数字让人发麻:官方登记在册的娼妓有四千人,可民间估算实际超三万,还有数不清的“非登记从业者”——私娼、茶馆女招待、歌女、舞女、童妓。
这些人,年龄从十五岁到五十岁不等,有的是寡妇,有的是逃荒妇女,有的是从农村进城找活的姑娘。她们背后,是一个又一个被战争、贫困、压迫压垮的家庭。
陈毅第二天一早就召开会议,公安、妇联、街道、民政全到齐。他说:“不是不禁娼,是不能光靠封门。要想根上改,得先把人安顿好。”他看得很清楚,一个娼妓的背后,站着一整个崩溃的社会结构。
可这事不只是上海的事,全国各地,都有她的影子。
1949年,很多人眼中是“解放的一年”,但对普通百姓来说,那是一年吃饭都成问题的日子。
山西运城的陈老汉回乡一看,家没了,地荒了,三个儿子在拉壮丁时死在黄河边。母亲在屋里饿死,妻子被人卖进城当了“干活女”。他一声不吭,靠讨饭活着。
有户人家实在熬不过,把糠和观音土搅成泥巴烤成饼喂孩子。孩子吃了两块,半夜腹胀而死。邻居说:“这是饿死,不是病死。”
在甘肃陇西,灾民排队领大锅饭,拿的是自家的铁碗、破碗甚至罐头盒。可粮太少,晚来一步的,就只能饿着。
东北更惨。日本投降后,苏联红军带走了整个工业体系,留下的是机器空壳、物资枯竭。许多工人靠发霉的粮票勉强度日。哈尔滨的一家国营纺织厂,一到冬天就有工人晕倒,原因是“长年营养不良”。
而在南方城市,也并不光鲜。
南京娼妓数量超过1.2万人,广州童妓人数也超万,武汉、重庆的街头,冬天常见赤脚妇女带娃要饭,孩子冻得直哭,母亲却低头不语。
上海,是这些苦难的集聚地。一面是外资银行楼宇林立,一面是弄堂里整排青楼妓院。娼妓的“档次”从十元到两块不等,最便宜的“拉客价”,甚至跌到“一块五”一晚。不是她们廉价,是活命的门槛太低。
旧政府崩溃时,把国库搬空,留下的是币值崩塌、物价飙升。金圆券一天贬三次,民间把它当废纸;有百姓说:“早上能买鸡蛋,下午只能买鸡毛。”
可面对这场席卷全国的生存危机,国民党没有给出答案。新政府必须有回应。但问题是,仅靠喊口号、贴布告、抓几个人,能救几条命?
陈毅提出:“我们要的不只是社会干净,更要让人有饭吃、有事做、有尊严地活下去。”
怎么做?他另辟蹊径。
他第一件事,就是不打算把娼妓当“坏人”处理,而是“困难群众”。
妇联牵头,建立“妇女教养所”;市政工会开设“就业培训班”;街道干部负责入户摸排,了解每名娼妓家庭背景、身体状况、受害经历、愿望诉求。
那些姑娘一进所,第一课不是劳动,而是“识字”。有人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几天后学会了“我叫李玉兰”。
接着是学习缝纫、打字、打扫、照料婴儿。政府出经费,安排工作岗位,有的去了工厂,有的进了托儿所,有的留在教养所做教员。
最特别的是,有些改造成功的姑娘,政府还帮助撮合婚姻。一个绰号“细妹儿”的姑娘,原是青楼头牌,转业后进了市政餐厅,后与一名退伍军人喜结连理。
她写给陈毅的一封信里说:“我现在不是娼妓,是人了。”
陈毅不止一次讲过:“她们是旧社会的牺牲品,我们不能只管清理,要还她们一个机会。”
到了1951年,上海正式封院禁娼,72家妓院一律关闭,334名龟奴被依法拘捕。转业娼妓就业安置率超过90%,无一起群体事件、抗拒暴力或自杀新闻。西方媒体惊叹这是“没有流血的社会清洗”。
而这背后的推手,不是铁腕强推,而是一种制度自信:把人当人看,事情才能办成人。
陈毅没回应那个姑娘的问题,他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但他用三年时间,让无数和她一样的女孩,不必再问那句话。
那天的戏他有没有看进去,我们不得而知。但戏院门口,那一声低低的“阿要”,却成了他一生难忘的提醒。
不是她便宜,是生活把她逼得只能这么便宜。而新政权的任务,不是端枪站岗,而是用一整套系统,把这些人从泥地里拉出来。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陈小醉)
陈毅没喊口号,他只干了一件事:让那些在街角角落挣扎的人,重新站到阳光下。
新中国真正的开始,不在五星红旗升起的那一刻,而是在这座城市每一个黑夜里,被人重新看见、重新尊重、重新活下去的普通人身上。
参考资料:
上海解放后对游民、娼妓、舞女的改造.同舟共进.2018年6期
更新时间:2025-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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