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贞观二十二年，你因一个名字被赐死，而这一切始于23年前的一场预言！

正文

你叫李君羡，大唐左武卫将军，此刻正跪在刑场的黄土上。锁链压得你脊柱发颤。

但真正让你窒息的，是宦官宣读诏书的声音：“逆臣李君羡，勾结妖人，图谋篡位……即刻处斩！”

三伏天的烈日灼烧着后颈，你突然想起贞观七年的那个雪夜。

李世民解下貂裘裹住你中箭的肩膀，大笑道：“五娘子若是个女子，朕定纳你入宫！”

那时你还不知道，“五娘子”这个戏谵的绰号，会要了你的命！

你是李世民最锋利的刀！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玄武门城楼的血顺着砖缝往下淌，你带着三百死士撞开宫门时，太子李建成的弩箭离李世民的咽喉只剩三寸。

“护驾！”你横刀劈断箭杆，热腾腾的太子血喷了你满脸。

后来论功行赏，李世民摩挲着你铠甲上的刀痕：“武安李君羡，赐封武连县公，永镇玄武门。”

他特意加重了“武”字，你只当是帝王偏爱。

此后，长安城开始流传你的传奇：洛阳之战单骑救主，虎牢关独挑十员敌将。

程咬金醉醺醺拍你的肩：“老李你这‘五娘子’的诨名，倒比我的三板斧还唬人！”你苦笑着饮尽杯中酒，却没看见暗处御史记录言行的笔尖！

贞观八年七月，钦天监的铜晷突然崩裂，太史令李淳风连夜入宫，紫微垣的星图铺满甘露殿。

你奉命戍守殿门，听见李世民摔碎了和田玉镇纸：“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朕的玄武门之变，倒给妖人留了话柄！”

李淳风的声音像地窖里的冰：“太白经天，阴盛阳衰，三十年后武氏女子将亡李唐。”

你握刀的手渗出冷汗，殿内死寂良久，忽然传来帝王低语：“左武卫将军……武连县公……五娘子？”

次日朝会，李世民当着文武百官问你：“听说李卿祖籍武安？”

你答话时瞥见房玄龄在擦汗，长孙无忌的笏板抖得像风中秋叶。

下朝时禁军统领绕着你走，仿佛你身上带着瘟疫。

长安的夏夜闷得人发慌。

你盯着书房梁柱，那里悬着李世民亲赐的“忠勇无双”匾额。

夫人抱着熟睡的女儿啜泣：“今日东市有童谣唱什么‘玄武门，武将军，女主昌”，坊正抓了三十多人……”

你攥碎茶盏，碎瓷扎进掌心，血滴在《金刚经》上晕成“武”字。

真正的杀机在贞观二十二年。

御史台呈上一卷染血的帛书：“妖僧自称弥勒降世，言明春‘武’者当为天子。”

李世民召你入宫那日，朱雀大街的梧桐落尽了叶子。

“爱卿可记得洛阳城破时，你为朕挡的那一刀？”他抚摸着你的旧伤，突然扼住你咽喉，“但你为何偏偏姓李封武，偏偏驻守玄武门，偏偏叫五娘子！”

诏狱的虱子啃咬你溃烂的伤口时，你想通了一切，程咬金宴席上的醉话、房玄龄欲言又止的谏言、甚至女儿六岁生辰时收到的木刀……全是帝王布了二十三年的局！

李淳风来狱中送断头酒那天，你扯得铁链哗响：“太史令当年一句预言，害死多少姓武之人！”

他蘸着酒在案上画星图：“将军可知，北斗七星本该在贞观十三年化人作乱？我劝陛下莫杀，因为天意杀不尽。”

你狂笑呛出血沫：“所以用我的命换大唐三十年太平？”

“不。”

老道眼中有悲悯：“你的死会让真正该杀的人活下来！”

刑场刽子手的刀扬起时，你最后望了一眼玄武门，二十三年间你替帝王杀了太多人，如今终于轮到你自己，血喷溅出来的刹那，你听见李世民在昭陵对长孙皇后说：“朕杀一人而安天下，值了。

永徽五年，你坟头荒草已高过墓碑。

洛阳感业寺的青灯下，武媚娘合上《金刚经》，对住持轻笑：“当年李将军若知我会用他抄的佛经超度亡灵，不知作何感想。”

李淳风站在观星台上对袁天罡叹息：“我们骗过了太宗——北斗化人之灾本应在贞观十三年，却因李君羡替死延后到武周代唐。”

而千里外的长安，你女儿正教外孙习字，孩子指着《氏族志》问：“阿娘，这个李君羡是好人还是坏人？”

妇人沉默良久，往火盆里扔了片纸钱：“他啊……只是个被‘武’字困死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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