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荣耀》吴石暴露后蒋介石说了8个字，才知，吴石为何失明

吴石这个人，出生在1903年的福建闽侯，那时候清朝刚灭没几年，家里是典型的书香门第，父亲是举人却没考上进士，只能在乡下教书糊口。吴石从小耳濡目染这些旧学，脑子活络，1911年辛亥革命一闹，他才八岁就偷偷跑去加入福建的学生北伐军，那支队伍是许崇智带的，从福州直奔南京，吴石成了里面年纪最小的，跟浙江学生军合编后北上打仗，亲眼见识了推翻帝制的街头混战。这经历让他早早尝到军旅的苦头，也种下对国家统一的种子。

两年后，吴石考进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炮兵科，那地方规矩严，训练狠，他每天从早操到晚课，专攻炮兵战术和火力计算，毕业时拿了全校第一的状元头衔。分配到国民党军队炮兵团后，他负责阵地部署，1918年公费去日本留学，先进东京炮兵专门学校学现代火炮操作，成绩又拔尖，1923年转陆军大学深造战略，分析欧洲战例，毕业时还是第一，被日本人叫“十二能人”之一。这段海外求学，让他看到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林立，也隐约觉得国内政局乱套。

回国赶上北伐，1926年吴石任国民革命军暂编第四师参谋长，协调炮兵支援步兵，在江西战场上指挥炮群压制敌机枪阵地，推动部队推进几十里。1927年升第十一军参谋处长，随军打下武汉，途中过山地时亲自勘测炮位，确保火力盖住长江渡口。北伐那几年，他调整部署避开包围，实战经验堆积如山，但也看清国民党内部的腐败，军官贪墨军饷，士兵缺衣少粮，这些问题像根刺扎在心里。

1930年代，吴石在国民党军中爬升，1932年当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处长，管情报汇总。九一八事变后转第二厅，专研日本军力，每天翻缴获文件，画敌方布防图。1936年2月授陆军少将，调大本营第一部第二处处长，继续对日情报。抗日全面爆发，1937年淞沪会战，他任第二集团军参谋长，指挥第十八军守罗店，炮火毁日军坦克，退苏州河时掩护主力渡河。上海丢了，他随军西撤，在昆山阻击，机枪炮兵交叉火网拖延日军一天。

1938年调第二战区参谋长，帮阎锡山守山西，忻口战役规划炮兵阵地，射程盖敌补给线，反击时炮弹轰敌营，迫日军缩防线。战后总结报告，指炮兵步兵协同不足，推动战术改。1939年升第十三军副军长，管豫北防务，巡视阵地教挖战壕。1940年枣宜会战，当集团军副总司令，在宜昌外围阻敌，炮群江岸高地毁日舰，协调后勤保弹药。战后授中将，回重庆任军事委员会高参，参与战略规划。

1941到1944年，在重庆情报工作，分析日军华中调动，审电报画补给路线，建议盟军空袭目标。1944年豫湘桂战役，任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衡阳守城调整炮位，压制敌机场，部队扛47天耗日军兵力。撤退后组游击队坏铁路，缓追击。抗战胜，1945年调国防部史政局局长，整理淞沪档案，访老兵记炮兵细节。内战起，1946年任陆军总司令部参谋次长，淮海战役规划，但见国民党溃败，辽沈时分析电报知防线弱，却改不了命令。

国民党连输东北华东，吴石对领导层失望透顶。1948年，通过福建老乡何遂接触中共情报员，开始递国民党文件。何遂是北伐战友，两人每月南京茶馆碰头，吴石给地图复印，标部队番号补给点。1949年初，传淮海布防图，帮解放军调进攻路。4月南京解放前，他带家人撤广州，继续联络。8月16日福州快丢，他率国防部人登船走，过香港接中共任务，去台湾当情报员，代号“密使一号”。这步棋，让他从国民党高官变隐蔽战线关键人物，从没正式入党，却用行动帮了大忙。

9月吴石到台湾，出任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管军事机密汇总。办公室在台北城中，他每天看蒋介石作战指令，记台湾海峡防御部署。联络人朱枫每月两次来，他把情报藏文件夹递，内容有空军轰炸计划海军巡逻表。职位高，让他摸到核心，1949年10月传金门布防图，标炮位兵力。11月国民党反攻大陆失败，他报蒋撤退方案，早露意图。

1950年1月，他截蒋轰炸上海命令，测时间2月初到15日，准备朱枫送出。这些情报直影响解放军沿海防，避免损失大。吴石没入党，但贡献实打实，毛泽东写诗赞“密使一号”：惊涛拍孤岛，碧波映天晓。虎穴藏忠魂，曙光迎来早。这诗点出他潜伏的险，像虎穴里藏龙，随时可能露馅。

台湾那时封锁严，海路经济管制，船只全查。吴石用国防部名义签文件，掩护情报出。朱枫是关键，她化名商人妻，带文件过关。吴石还帮转其他情报，如舟山群岛失利后，中共急要台湾军力图，他冒险复印，夹书页传。潜伏日子紧巴巴，吴石家在庆田街，他白天开会，夜里抄文件，烧原件留副本。高血压旧疾发作时，只能忍着，怕去医院露马脚。

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保密局毛人凤和调查局谷正文抢功，吴石夹缝中周旋。毛人凤盯情报，谷正文管审讯，两人为权柄不择手段。吴石用计避开他们监视，比如借段退之矛盾，调虎离山救联络员。林义良被抓时，他挑段退之要三方共管，谷正文急了先抓林，吴石趁乱救出，把轰炸计划传走。这手接地气，就跟职场里借鸡生蛋，吴石玩转官僚体系。

潜伏不光传情报，还影响决策。吴石在会议上提反对意见，拖延蒋某些计划，让解放军多喘口气。他留福州秘密材料，被保密局盯上，早生疑，但证据不足。朱枫帮大忙，她父亲是国民党旧识，掩护身份。吴石记她女儿电话在纸币上，方便急时联络。这小细节，体现情报工作的琐碎，像老百姓记邻居电话防万一。

吴石的行动有深意，台湾是国民党最后堡垒，他潜进去等于在心脏插眼。情报帮解放军知敌虚实，避开陷阱。毛人凤谷正文这些特务头子，靠抓人邀功，吴石几次占上风，不愧“密使一号”。但风险高，蔡孝乾一叛变，整个网就晃。吴石知道这点，却没退路，赌注是国家统一，这份担当，搁谁身上都得掂量。

1950年1月29日，保密局抓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他很快就投诚，供出朱枫位置和活动。保密局封街搜查，缴笔记本电码本，情报直报毛人凤，启动岛内清剿，抓几十人。2月2日，吴石得聂曦报告，聂曦是他副官，从大陆撤台就信得过。报告说蔡供朱枫，吴石断会议，派聂曦确认，商转移方案。海域封锁，陆路险，他选空军运输机避检查。

下午吴石签特别通行证，国防部名义，朱枫化“郑太太”，去舟山定海机场。文件盖中将章，列军用物资运，瞒真意。聂曦带回，朱枫收拾，换旗袍带现金纸条。2月3日松山机场，C-47机起飞，过海峡避雷达，下午2时落定海。朱枫藏机场民房，等宁波船接。保密局情报晚一天，2月4日知乘客名单，谷正文封舟山，特务查码头。

朱枫转顾院长医院，顾是她爸旧友，藏后院病房，伪病人。2月5到17日，保密局扩搜，定海街便衣多，医院设卡。顾安排夜移地下室，给食衣，但特务层查，2月18日中午闯医院，翻病历行李，朱枫拖出铐上手，押军车。保密局机运回台北，关景美监狱审讯室。

谷正文审，灯亮桌蔡供词，逼联络网，朱枫只认商人，不提吴石。毛人凤听，注意蔡笔记本“吴次长”三字，指国防高层。谷上报，毛指示手下扮吴同事，近吴妻王碧奎。王碧奎开小生意，2月20日特务上门，带茶聊军事。王无保密经验，提为郑太太办手续，见她丈夫会面。特务记，下日报毛。毛拉国防部长周至柔，给段退之证词，段见吴朱茶馆谈。周表面礼貌，2月25日准保密局监视吴住所，跟踪行程。

2月28日晚，周召谷毛，审证据链，通行证副本王口供。3月1日凌晨，行动队围庆田街宅，周带队敲门，吴开门着军装。搜书房抽屉，找通行证存根，墨未干，注舟山。卧室床柜，10元纸币背朱女儿电话。这些铁证，吴铐押吉普送保密局。同日蒋介石结束李宗仁代总统，重掌位，下午听毛汇报。毛呈报告笔记本，蒋阅毕脸青，批“殊甚寒心，既令抓捕”。

这八字批示传监狱，谷毛借机重刑。吴高血压，狱无药。审从3月2起，叶翔之主审，吴单牢铁链锁脚。谷指挥鞭打背，灌辣椒水，吴蜷右眼击。3月5日吊绑，双手悬梁小时，血压升眼压增。毛日巡，催供，特务轮打头躯。吴右眼视模糊，3月10日全盲，狱医记伤无治。

吴捕后，保密局扩查，3月3日抓聂曦，聂办公室整理吴文件时落网。聂关隔牢，叶审参与转朱，聂认副官拒上层。3月5日陈宝仓网，陈联勤第四兵站总监，与吴旧谊，保密局日记提会面。陈押台北，车过山路特务监。王碧奎3月7日捕，家搜家信提朱。王移调查局，谷逼家情报，她述琐事。3月10日林志森王正均狱，林运文件王后勤，两人供外围未核心。

军事法庭5月20日开，台北军法处蒋鼎文审判长。检察宣证据，通行证纸币号码，吴站辩，只认到台后提供情报，拒大陆活。聂述执行，陈列兵站无关，朱坚持商人。审十天，证人段指认会面。5月30日判吴聂朱陈死缓一年，其他监5至10年。判决书重间谍罪，列情报影响国民党防。

蒋阅卷，视吴威胁机密，6月1日改死刑，批达军法处。狱中蒋派周劝降，许重用军事才，吴回“问心无愧，绝不低头”。6月9日晚，四移景美死囚区，特务紧守禁探。吴写绝命诗“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墨颤寄王。聂整遗物，朱缝衣，陈焚笔记。6月10日晨，军车押马场町刑场，台北万华围墙兵枪警。

下午4时蒋鼎文宣执行令，四验正身五花绑。吴低首写遗嘱，聂昂首，朱稳，陈环视。刑场土坡行刑队，枪四响，四倒血染土。遗体埋，家次日通知领骨灰。案后国民党宣“破头号匪谍”，毛升职谷赏。王监五年1955释，回大陆。聂妻养子，陈家散，朱父母宁波守墓。

1973年周恩来追认吴革命烈士，补抚恤。2006年11月22日民政部发证明，向家寄。2013年10月北京西山国家森林公园建无名英雄广场，四雕像立中，吴持地图聂携文件朱持信陈背枪支。广场碑刻“夫天下有大勇者，智不能测，刚不能制”，每年清明家献花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