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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一根木杆，一道铁丝，一次倒车，22岁雷锋猝然倒下。

牺牲原因当时众说纷纭，现场没人拍照，事故过程像谜团。

直到41年后，有人翻出证据，真相让人心酸，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

事故前夜

1962年8月，那天，雷锋已经在路上折腾了一整天，抚顺连降暴雨，部队急需把粮食从山那头拉回来，山路塌方，车上不去，全靠人搬、手抬、肩扛。

晚上六点，天黑了，。乔安山开着车在山里转，雷锋和几个战士下车徒步清路。

路边的土还在往下掉，雨夹着风打脸。

山路一段十公里，走一趟腿发软，来回三趟雷锋脚底都磨破了皮。

凌晨三点，粮食终于全运完。

几个人趴在车厢里没说话，汗水和泥混在一起，车一颠脑袋撞铁皮上都没喊疼。

雷锋坐在副驾，喘得像风箱，嘴角冒血丝，他抬头看表，说了句：“赶紧回连队，车明天得修。”

天还没亮，卡车开进营地，雷锋下车，先去报告任务完成，再找连长申请给车做检查。

那车前天泡水过，底盘有点沉，离合踩着也有阻力。

雷锋说：“趁雨还没停，把车洗了再修，泥一干不好弄。”

连长让他休息，他摆摆手回了句：“车坏在任务中更耽误事儿。”

洗车点的意外

8月15日上午九点，雷锋带着乔安山开车去九连的洗车点。

洗车点在营区东侧，一段窄路，尽头是水池，那地方平时很少人走，路边钉着一排晾衣杆，杆子两米长，两头拉着铁丝绷得紧，防人靠近。

那会儿车上全是泥浆，雷锋拿着水桶冲车，脚边是稀泥，打滑。

洗了半小时，雷锋招呼乔安山：“倒进去点，好冲底盘。”乔安山点头，坐进驾驶室踩了倒挡。

卡车启动，雷锋站在车后，伸手比划倒车方向，声音不大，靠手势。

车缓慢往后倒。后轮压过泥洼，稍一侧滑，撞上晾衣杆，杆子一断，带着铁丝猛地反弹。

雷锋站在侧面，躲闪不及，木杆直冲太阳穴，咔的一声，整个人当场倒下。

乔安山在车里没看见，耳机里放着广播。

直到听见外面一声闷响才下车。

雷锋倒在后车轮左侧，脸色煞白，嘴唇没颜色，太阳穴那边凹了个坑。血顺着脸流到脖子上，汗和泥混一块。

乔安山跪在地上大喊“救命”，边喊边抱起雷锋往车里抬。

那地方没担架，两个战士拿棉被包着抬去医院。

车开得飞快，连闯两个红灯，赶到抚顺矿务局西部职工医院。

医生摸了下脉搏，语气发紧：“颅内出血，得开颅，咱这儿不行，得沈阳专家。”

电话接通后，202医院派人出发，副连长曹玉德亲自去接。

赶到沈阳一半路，前轮爆胎，人车一起翻沟里，连忙找了第二辆车，再赶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雷锋进医院时还有呼吸，手一直紧握着，掌心是水池边拣来的铁片。

他前一天说要补车壳边上的缝。

医生说：“12点05分，抢救无效”，院长脱帽鞠了一躬，战士没说话，站在门口红着眼。

事故地点那块晾衣杆，几天后被锯下来封存。

铁丝的拉力被测过，反弹力能击断两根筷子，那天木杆断裂点上还粘着点血，像生锈，但颜色更深。

抢救中的挣扎

雷锋送到医院那一刻，眼皮还有轻微跳动，医生一摸脉搏，说了句：“还有希望，得快。”

院里没开颅设备，医护不敢耽搁，一边给他输氧，一边给沈阳军区202医院挂电话，那边专家接线，说：“立刻出发。”

赶去接人的，是副连长曹玉德。

他开着吉普，一脚油门冲出大门，车刚跑到半路，前轮突然爆胎，翻进路边排水沟，车头卡住动弹不得。

曹玉德头磕出血，爬出来拦了一辆运煤卡车，车主一听说是救雷锋，扔下货，开着带人去沈阳。

路上堵车，两个路口全是集市，人多车多，司机按喇叭按到没电。

曹玉德跳下车，直接站到车头喊：“让让，我们是部队，有伤员等救命！”有人听懂了，推着自行车往旁边挪。

专家赶到抚顺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医生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给雷锋做心肺复苏。心跳仪上显示一条直线，连个抖动都没有。院长说：“12点05分就停止心跳，现在只能通知连队。”

屋里一片寂静，没人开口。雷锋身上还穿着浸湿的军装，左胸口的军徽被水泡得发白。

战士王春生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盖住雷锋，悄悄别过头，手背抹眼泪。

没人想到，早上还在洗车池说话的人，中午就永远闭上了眼。

41年后的一次现场重访

2003年，电影《雷锋》开拍，剧组想还原事故过程。

抚顺老兵乔安山接到电话，沉默了十几秒才回一句：“我不想演自己。”这四十年，他几乎不在公开场合谈雷锋。说起来，嗓子都哑。

剧组找到当年的技术军官史宝光。

他在事故发生那年任工程连副指导员，参与了初步勘查。

如今退休，接到电话后带着老地图、放大镜，去找事故现场遗留痕迹。

洗车池还在，晾衣杆早拆光。

铁丝栓过的木桩坑还留着，旁边有车轮碾压形成的老痕迹。

史宝光蹲下去看了很久，他用棍子模拟当年倒车轨迹，眼神特别专注，连风吹帽子都没顾上扶。

调查当天，史宝光重新丈量车距、杆距，核对军用卡车尺寸、倒车盲区范围。

他走到那根折断杆子曾经的位置，眼眶突然红了，“那位置，正对着雷锋右侧太阳穴。”

当时雷锋站在车身45度角的位置，盲区内司机根本看不到。

木杆有弹性，铁丝拉力强，车尾一顶，杆子瞬间断裂反弹，直接砸在他头上。

这一下毫无防备。

击中后倒地，靠战友们手抬送医，根本撑不到专家赶到。

那年夏天，乔安山没说一句话，单位发来慰问信他退了回去。

他回到老家种地，过了几十年几乎不出门。

直到电影拍摄邀请，再次面对镜头，才吐出那句卡在嗓子眼40年的话：“那天我真想替他死。”

雷锋出事后，遗体被战友抬回营地，用冰块保存了一夜。

那天晚上下着雨，院子挤满了人，很多战士不肯回屋，就坐在雷锋身边，烧水、擦脸，一遍遍喊他名字。

送葬当天，近10万人自发送行。

路两旁全是百姓，有人从几十里地外赶来，只为看一眼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战士。

白花铺满棺木，毛主席、周总理亲自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

参考资料：

1. 史宝光，《雷锋牺牲事故回顾》，《辽宁晚报》2003年特别专刊

2. 乔安山口述，《41年后我说出真相》，《抚顺日报》2003年6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