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劝不住,宋美龄拦不了,75岁蒋梦麟为爱痴狂,最后却求着离婚

1960年的一个晚上,北京城内某处灯火辉煌的高档宴会厅。

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目光久久停留在一位身着青花旗袍的中年女子身上。

从北大校长、教育部长,到七旬“痴情郎”蒋梦麟的命运被这场宴会彻底改写。

胡适写信劝阻无果,宋美龄亲自传话警告无效,他还是依旧义无反顾走入了这场婚姻。

可谁想到,这场轰轰烈烈的“黄昏恋”,为爱痴狂的他最终却以“求着离婚”收场。

蒋梦麟如此痴情的人是谁?最后又为何求离婚?

老树遇春风

1960年,北京外交部门的一座会所中,热闹非凡。

蒋梦麟身穿一袭中山装,站在偌大的厅堂角落,那年他已75岁,眉宇间的锐气早已被岁月磨去。

正当他端着一杯红酒,目光略显游离地扫过人群时,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从人群中款款而来。

明明已年过半百,鬓角却不见霜华,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优雅。

蒋梦麟的眼神,不自觉地定格了。

她叫徐贤乐。

彼时的她已在政界小有名气,外交部的“部花”之名并非浪得虚名,早已习惯在众目睽睽下自若应对,面对赞美与追捧游刃有余。

而这一夜,她的目光也意外地与蒋梦麟撞上了。

徐贤乐向他走来,主动递上一杯香槟:“蒋校长,久仰。”

蒋梦麟一时愣住,略显局促地接过酒杯,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过了那种会因爱情而心跳加速的年纪,但此刻却感觉胸膛发热。

他这一生,自认饱读诗书、阅尽沧桑,曾主持教育、改革大学,早已练就见多识广的沉稳心性。

可此刻面对徐贤乐的赞许,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聊了许久,从北大的旧事,到西南联大的风雨,从文学谈到外交,不知不觉,厅中喧闹声仿佛远去。

宴会结束时,蒋梦麟站在车边望着她,犹豫片刻,终是开口:

“我们可以再见一面吗?”

徐贤乐轻轻一笑,把一张印有电话号码的名片,缓缓地放进他掌心。

那晚回家后,蒋梦麟一夜无眠,丧妻两年后的孤独仿佛在这一夜得到了慰藉。

过往那些被子女安排的相亲、被亲友介绍的“伴侣人选”,都不曾让他动心分毫。

可今天,一切都变了。

老树遇春风,枯木欲逢春。

众声难敌一念

之后的一天,蒋梦麟满面春风地向老友透露:“我准备再婚了。”

他话音未落,屋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然后便是各种惊诧、质疑与无奈的叹息接踵而来。

“你疯了吗?”胡适几乎是拍案而起。

这个陪伴蒋梦麟数十年的老友,顾不得虚弱的身体,亲笔写了一封长信,希望用理智劝回这个已经沉迷情网的老人。

在那封信中,胡适没有过多修饰语句,字字如刀,直指要害。

他细致地回顾了徐贤乐这二十年来的情史——交往的“朋友”层出不穷,每一段关系背后都伴随着大额财产的转移和男方的凄凉结局。

结尾时,胡适笔锋一转:

“梦麟,你是我们这代人中最纯粹的书生,你太善良了,她不是你的良配。”

这封信,是一份来自友情最真挚的警钟。

但当蒋梦麟看完后,却只是沉默地把信收了起来。

消息传到宋美龄耳中时,她也坐不住了。

蒋梦麟在教育界的声望、对北大的改革、以及他作为“知识分子旗帜”的身份,让宋美龄对这段婚事产生了极大的忧虑。

她托陈诚传话,明里暗里表达了强烈的不赞同,甚至直接表态:

“若你真要娶她,那我们从此断交。”

这番话不轻,宋美龄的强势表态也不简单,但蒋梦麟依旧固执己见。

他像是个陷入初恋的少年,不顾一切。

即便女儿明确表示无法接受,拒绝出席婚礼,他也只是苦笑着说:

“她还不了解贤乐。”

甚至,当胡适托人再次带信劝阻时,蒋梦麟竟然当着徐贤乐的面,将信一字未读地撕成碎片。

他们的婚礼,并不张扬。

新郎身着笔挺的礼服,头发刻意梳得整齐,脸上却挂着一种异常的满足,仿佛完成了一场伟大的“抗争”。

蒋梦麟一念执着,置世人劝说于不顾,只因他坚信,黄昏之中,仍有爱情温暖人心。

他又怎么能想到,这一意孤行的起点,竟是他余生最大的不幸起点。

深情换冷眼

婚姻的初期,总是带着些甜蜜的幻想与沉醉的温柔,哪怕是两个风烛残年的灵魂,蒋梦麟亦是如此。

成婚之后的前几日,他如沐春风,对妻子百般体贴。

他每日亲自为她准备早餐,哪怕自己年事已高、行动缓慢,也坚持在厨房里张罗一桌小菜。

他甚至重新拾起久违的毛笔,为徐贤乐题词写诗。

他以为,年迈的自己竟还能有如此波澜壮阔的爱情,是命运格外眷顾。

但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转折,悄无声息地在婚后第三周到来。

徐贤乐提出要“统一管理”家中财务,理由是“让先生安心写书、养身”,这似乎无可指摘。

蒋梦麟虽然心中一丝不安,但想到过去她的端庄贤淑,也就点头答应了。

几天后,他的工资卡、存折,甚至一枚备用的私章,都被徐贤乐悉数收入她那只红色漆木锁匣之中。

起初,他并未感觉出什么不妥,毕竟他生活简朴,不太花钱。

可当他第一次想请老友共进午餐,向妻子索要些零用时,徐贤乐却淡淡地递给他一张钞票:

“一天二十元,够了,你一个人,又不是干活的,吃饭还想请客?”

蒋梦麟愣了一下,随即报以尴尬一笑。

那顿午饭,最后是他老朋友请的。

之后的日子,如坐滑梯般一日不如一日。

徐贤乐不再如初识时的温婉体贴,日常言语间多了责备和命令。

她说话总是带着轻蔑:“你当校长时那么威风,可现在连饭钱都要我给。”

蒋梦麟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清廉自守、德望兼备,到老来竟要靠“蹭饭”维生。

他开始频繁接受朋友的宴请,只为了能吃上几样热菜。

有人调侃他“贵人好酒”,他却只是低头干笑,连辩解都懒得说。

堂堂北大前校长,昔日教育部长,此刻却如街头孤翁,靠人周济。

他也不是没有试图抗争,他曾试探性地问:

“贤乐,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些?”

但迎来的,是她冷若冰霜的脸色:

“你要是嫌我做得不好,可以离婚啊,财产一人一半,你出得起吗?”

这话就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所有财产名义虽仍是他的,但实际早已被她转移,他孤身一人,连维权都无门。

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曾引以为傲的那份“真爱”,他的深情、信任、名望,统统成了她攫取利益的垫脚石。

1962年,北京迎来一场大雪。

蒋梦麟不慎在街头滑倒,脚踝骨折,被紧急送往医院。

医院护士问他:“您家属呢?”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概……太忙了吧。”

直到他带伤回家,才发现屋内冷锅冷灶,一片清冷,妻子的行李早已不见,抽屉里的证件、户口本,也被带走了。

这个曾在讲台上声如洪钟的老学者,终于承认——他错了。

离婚闹剧

徐贤乐的冷漠、财产的流失、情感的背叛,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旋,割裂着他残余的尊严。

蒋梦麟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离婚。

他让人联系上了律师,一字一句口述自己的请求——终结这场闹剧般的婚姻。

他以为这是一场体面的分手,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场撕碎体面与尊严的拉锯战。

起诉书刚一送达,对方就炸了锅。

徐贤乐没有回避,没有沉默,而是高调迎战。

她没有在法庭上开口,先是在《新民晚报》上连发三篇署名文章,公开指控蒋梦麟“变心”、“忘恩负义”。

其中不乏她保存的“情书”片段。

一夜之间,蒋梦麟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人们口中的“北大前校长”,被笑称为“七旬痴情男”,茶余饭后的谈资充斥着戏谑与惋惜。

“堂堂一介国士,居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更让他羞愤难当的,是徐贤乐的“登门捉人”,那日他正在“农复会”处理文稿,外头一阵喧哗,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几名记者跟在徐贤乐后头,冲进了院子。

她高喊:“蒋梦麟,你敢不见我?你敢起诉我?你当初求着娶我,现在又想一脚踢开?”

仓皇之间,他从后门逃出,离开了办公地。

这段时间,他几乎足不出户,心灰意冷,却又不得不为官司奔走。

每一次开庭,都是一次撕心裂肺的回忆重演。

他坐在被告席上,看着她一脸冷静地讲述“婚后他如何改变”、“如何用金钱诱导我结婚”这些荒唐的言辞

他想为自己辩护,可一开口,声音就颤抖得不像样。

法官几度打断,媒体在门外长枪短炮,新闻里写着“蒋梦麟老泪纵横,声称被利用”。

这位曾在讲坛上侃侃而谈的北大校长,如今连一句完整的自白都说不清。

最终,在反复拉扯后,法院判决离婚成立。

判决书的最后一页写着:“原告需向被告支付赡养费人民币五十万元整。”

他望着这行字,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余生被贴上了“失败者”的标签,他没有抗辩,只是轻声说:“愿意。”

五十万元,几乎是他多年积蓄的全部,彻底掏空了他的钱袋,也掏空了他的一切尊严与幻想。

他终于“自由”了,却一无所有。

而徐贤乐呢?她在法庭胜诉后,悄然离开北京,带着那笔赔款销声匿迹,继续她风光且自如的人生。

1964年,蒋梦麟因肝癌住院,病情恶化极快,几次病危通知下发。

他沉默寡言,目光呆滞,直到临终前,低声喃喃:

“我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信错了人。”

他的一生,曾是中国教育的中流砥柱,却在最后的几年,被一段荒诞的感情写下最悲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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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07

标签:历史   胡适   痴狂   北大   校长   北京   老树   财产   目光   老友   痴情   教育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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