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编|凌洋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定格了一位中国女孩的芳华，也开启了一段跨越半世纪的传奇爱情。

1947年的美国街头，一个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的中国女孩侧身而立，黑色翻领和袖口撞色得恰到好处，波浪卷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嘴角带着三分笑意七分疏离。

这气质，放到现在妥妥的“氛围感女神”天花板！

这张照片中的女孩，就是后来成为杨振宁妻子的杜致礼。

那一年，她刚刚20岁，独自一人踏上美国的土地，在宋美龄的推荐下进入著名的卫斯理女子学院深造英国文学。

而她与杨振宁的故事，早已在数年前的中国昆明埋下伏笔。

1927年，杜致礼出生在陕西米脂这个自古出美人的地方，陕北有句老话：“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的女性以漂亮、贤惠和能干著称。

她的父亲是国民党陆军中将杜聿明，一位抗日名将，母亲曹秀清则出身书香门第，曾是北平女子师范大学的校花。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杜致礼从小接受的就是“贵族教育”。别的女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她已经能背《诗经》、弹钢琴了。

17岁那年，她考入西南联大附中，这所学校在当时堪称“学霸集中营”。然而就在这里，她遇见了一位影响她一生的人杨振宁。

当时22岁的杨振宁刚从西南联大毕业，在附中代课教数学。课堂上的杜致礼，是最让杨振宁印象深刻的学生。

1947年，杜致礼原本以为会像其他名媛一样，在校园里优雅地度过四年时光，没想到人生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解放战争时，杜致礼的父亲杜聿明在淮海战役中被俘，也正是因此，一夜之间，杜致礼从“将军之女”变成了“穷学生”。

为了节省开支，她不得不从费用高昂的卫斯理女子学院转学到免费的纽约圣文森学院，课余时间，她还去餐厅打工。

这段日子有多难？据她后来回忆，有一次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面包蘸番茄酱，连梦里都是面包的味道。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在圣文森学院的毕业典礼上，她穿着借来的礼服，戴着假珍珠项链，笑容灿烂地走完了红毯。

1949年的圣诞节，杜致礼像往常一样在中餐馆打工。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当年的数学老师杨振宁。

此时的杨振宁已是芝加哥大学的物理学博士，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工作，两人都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重逢，一聊才发现，他们住得竟然只有半小时车程。

那次重逢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两人心底的情愫。

当时的杜致礼，22岁，打扮时尚得体，穿着红色大衣，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踝，她眉眼如画，皮肤白皙，美艳绝伦的容貌和匀称有致的身身材不输任何女明星。

更难得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一种大家闺秀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感。

杨振宁对杜致礼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每个周末都要从普林斯顿赶到纽约去和杜致礼约会。

当时在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当馆长的胡适，见过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忍不住称赞他们是“郎才女貌”的绝佳搭配。

1950年8月26日，28岁的杨振宁和23岁的杜致礼在纽约举行了婚礼。

由于双方家长都无法到场，清华大学前校长梅贻琦亲自作为女方家长，将杜致礼交到了杨振宁手中。

婚礼简单到近乎寒酸，杜致礼的婚纱是借来的，杨振宁的西装是朋友送的。

婚后的杜致礼，迅速切换到“贤内助”模式，她在普林斯顿附近的大学找了一份教中文的工作，既能实现自我价值，又能兼顾家庭。

1951年，两人的第一个儿子杨光诺出生，这个名字是祖父杨武之所取，寓意着“光耀门楣，期盼诺奖”。

或许是这份美好的期许起了作用，1957年，35岁的杨振宁与李政道一起荣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在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颁奖典礼上，杜致礼作为夫人陪同前往，那天，她身着一件量身定制的白色旗袍，搭配长至肘部的白色手套，颈间点缀着精致的珍珠项链。

整个人仪态万方，尽显东方女性的优雅与端庄。当她挽着瑞典国王的胳膊缓缓步入会场时，全场的目光都被这位来自东方的女性吸引。

在场的宾客们纷纷称赞她的气质，更佩服她面对众多名流显贵时的从容不迫。

那一刻，她不再是“杨振宁的妻子”，而是凭借自己的魅力，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杜致礼的美，从来不止于外表，在她优雅从容的背后，藏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1971年，中美关系得到缓和，杜致礼劝说杨振宁“先回大陆看看”，促成了杨振宁的历史性回国。

这次回国打开了中美科学交流的大门，此后众多华裔科学家纷纷回国访问，都受到了杨振宁的鼓舞。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年近七旬的杜致礼被查出患有肿瘤，后来又相继患上了老年痴呆和帕金森。

得知消息的杨振宁，毅然减少了自己的学术活动，把更多时间用来陪伴妻子。

他知道杜致礼一直有环游世界的梦想，便带着她踏上了旅程，韩国、印度、希腊、梵蒂冈……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牵着她的手慢慢逛，帮她拍很多照片，记录下两人相伴的美好时光。

从七十年代开始，杨振宁就经常带着杜致礼回国，重游昆明的故地，拜访亲朋好友。

1995年，两人在汕头大学遇见了19岁的翁帆，这个女孩后来成为了杨振宁的第二任妻子。

历史仿佛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翁帆的长相和杜致礼年轻时如出一辙，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2003年1月19日，杜致礼在睡梦中安详离世，享年75岁。

杜致礼的一生，就像她1947年那张照片一样，外表优雅从容，内心坚韧不拔。她用自己的青春和才华，成就了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也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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