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牺牲2月后，老蒋仍气不过：改判吴石副官，直接死刑

吴石案从1949年就开始酝酿，那时候国民党败退台湾，吴石作为国防部参谋次长，实际上已经在为中共搜集情报。他1949年8月13日到台湾上任，负责传递国民党内部的军事文件。情报通过特定渠道外送，吴石安排聂曦作为联络点，王正均则负责文件传递。1949年底，中共台湾省工委遭破坏，蔡孝乾被捕后叛变，供出情报网细节，导致吴石等人暴露。1950年1月29日，蔡孝乾被国民党保密局抓获，他交代了吴石的活动。保密局随即展开调查，1950年3月1日逮捕吴石，同时抓捕聂曦、陈宝仓、朱枫、王正均等人。逮捕行动涉及台北多个地点，保密局人员搜查吴石住所，扣押部分文件和地图。

逮捕后，吴石等人被关押在台北监狱。审讯从3月持续到5月，保密局对吴石施加压力，他拒绝详细供述，仅承认部分事实。同期，王正均作为吴石副官，被审问传递文件过程。他陈述自己仅处理信封，未接触核心内容。军事法庭于1950年5月30日开庭审理，判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死刑。王正均原判有期徒刑7年，褫夺公权10年，林志森也判7年。其他牵连人员包括吴石妻子王碧奎判10年，方克华判10年，江爱训判10年，王济甫判10年，吴鹤予判10年，黄德美判5年。这些判决基于保密局调查卷宗，总牵连逾200人，国民党通过连坐方式扩大打击。

蒋介石核准吴石等四人死刑，1950年6月10日下午4时30分，在台北马场町刑场执行枪决。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被押解至刑场，枪决后尸体运走。枪决前，吴石写下诗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这次执行后，吴石案看似结束，但蒋介石对判决不满。他认为部分刑罚过轻，尤其针对与吴石直接关联的人员。6月后，蒋介石审阅剩余卷宗，对王正均和林志森的判决提出异议。军事法庭收到指示，重审王正均案，将原7年改判无期徒刑，林志森同样改无期。

1950年7月底，蒋介石再次翻看卷宗，仍觉得无期太轻。他在总统府批阅文件时，直接干预司法。8月5日，总统府参军长刘士毅上呈王正均判决书，蒋介石用朱笔批注“如改正，余如拟”，具体指示“上签既认定王正均与吴石为共犯，量刑仍轻，王正均一名拟改处死刑，褫夺公权终身”。这份批注盖上“蒋中正印”章，正式下达。林志森判决也随之改判死刑。改判基于蒋介石对吴石案的余怒，他担心情报网残余，决定加重刑罚以示警告。军事法庭遵照执行，无额外审理程序。改判通知8月送达监狱，王正均当时在狱中得知结果。

王正均改判后，继续关押在台北监狱。1950年8月10日上午9时，王正均和林志森被押解至马场町刑场执行枪决。行刑前，王正均留下四个字“信仰无悔”。这次枪决距离吴石执行正好两个月，国民党通过此举强化对涉案人员的清算。吴石案总计枪决六人，包括最初四人和后续两人。其他牵连人员服刑期满后陆续释放，王碧奎判10年，实际服刑至1959年。方克华、江爱训、王济甫、吴鹤予、黄德美分别服刑5至10年不等。蔡孝乾因叛变获释，后在国民党军中任职至少将，活到1974年。

吴石案源于蔡孝乾叛变，他被捕后供出台湾工委成员，导致连锁逮捕。国民党保密局利用他的供词，破获135个党组织，抓捕党员干部619人、群众96人，总牵连1800人。1949年10月和11月，共军攻打金门和舟山失利，促使中共华东局派朱枫赴台联络吴石，取回情报。朱枫1949年11月抵台，与吴石联系，通过陈宝仓外送文件。但蔡孝乾供述暴露了这一链条。吴石在台潜伏10个月，从1949年8月到1950年3月被捕。他的情报包括国民党军部署和地图，传递给中共华东局。

1947年，吴石在上海被吸收进情报网，何遂介绍他与中共上海局书记刘晓见面。吴石从国防部史料局局长起步，逐步升至参谋次长。1949年4月，何遂儿子何康在上海与吴石会面，确认情报传递安排。吴石抵台后，失去直接联系，通过聂曦和王正均恢复链条。聂曦原为吴石老部下，1949年经聂曦介绍，王正均成为副官，负责文件递送。陈宝仓作为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协助情报外运。朱枫抵台后，与吴石在台北多次碰头，获取文件。

逮捕后，保密局对朱枫审讯，她拒绝招供。陈宝仓被指早在抗战期提供物资给中共部队。聂曦作为副官，直接参与联络。军事法庭判决依据保密局报告，无公开辩护。蒋介石亲自核准所有死刑判决，对王正均的改判体现他直接干预司法。台湾1949年5月实施戒严，军事法庭主导审判，权力集中于蒋介石手中。戒严期内，类似改判常见，检举奖金制度导致冤案增多。

吴石枪决后，骨灰存放在台北郊外寺庙。2011年，民政部追认王正均和林志森为革命烈士。1973年，国务院追认吴石为烈士。2013年，北京西山无名英雄广场为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立雕像。2019年，台湾促转会撤销吴石案判决，包括王正均、林志森等人的死刑判决。档案逐步公开，揭示蒋介石批注细节和法庭卷宗。国家人权记忆库记录王正均判决过程，刘士毅上呈文件，蒋介石批改后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