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椅子,两支话筒,几个小时的"灵魂唠嗑"——这居然成了各大平台抢破头的新风口!
最近B站、小红书、抖音集体玩起了新花样:罗永浩和理想汽车CEO李想掏心窝子聊创业,陈鲁豫拉着老搭档窦文涛畅谈人生,于谦更绝,直接招呼一帮老友边喝茶边侃大山。这些动辄一小时起步、最长能聊四五个小时的"视频版茶话会",愣是能斩获百万级流量,评论区全是"求更新"的催更大军。
眼瞅着视频播客突然爆火,连业内人士都直呼这是播客商业化的"救命稻草"。可这热闹劲儿背后,藏着行业憋屈了好几年的变现难题——这群人端着咖啡杯聊艺术聊人生,真能把这份"高逼格"变成真金白银吗?
2025年,视频播客突然成为内容领域的新宠儿。打开B站、小红书或抖音,你不难发现这些平台正在大力推广这种新型内容形式。
与传统访谈节目不同,视频播客更像是播客的“可视化”版本。它保留了播客的深度对谈特性,同时增加了视觉元素。
平台们为此投入了相当可观的资源。B站推出了高达十亿流量的激励计划,吸引各大播客主和名人入驻。小红书和抖音也不甘示弱,纷纷在站内为视频播客内容开辟专属流量通道。
这场突如其来的内容竞赛并非空穴来风。据eMarketer数据显示,中文播客听众数量已达1.5亿人,超过全中国总人口的十分之一。
然而,在视频播客的热闹背后,是传统音频播客长期面临的商业化困境。
中文播客听众画像堪称“三高”:高学历、高黏性、高潜力。2023年10月的数据显示,近一半播客听众来自一线城市,近30%拥有硕士及以上学历,人均每周收听时长达到4.1小时。
如此优质的受众,为何难以变现?
资深广告媒介Liz一语道破天机:“品牌方根本不把播客当一回事。”除了需要建设品牌形象的奢侈品、个护及时尚品牌外,多数本土品牌对播客广告持谨慎态度。
独立播客主林安的经历更具代表性:“大部分播客主一开始做播客时根本不会想到变现。”据她透露,即使是较为知名的播客主,一年也仅有一两次接广告的机会。
视频播客被寄予厚望,期待它能解决音频播客的商业化难题。
从理论上讲,视频形态确实能带来更多商业可能性。品牌信息可以更直观地展示,合作形式更加多样,转化效率也可能更高。此外,视频内容可以通过切片等形式增加传播的长尾效应。
然而,视频化也意味着制作成本的指数级增长。
音频播客主林安表示,她的录制环境极其简单,仅使用苹果内置录音软件即可解决。而转向视频播客,至少需要升级录音设备,并解决场地、布景、镜头表现等诸多问题。
头部播客制作公司JustPod透露,一档视频播客需要项目专员负责嘉宾沟通、录制间置景、现场把控等多环节工作,制作流程远比音频播客复杂。
在播客发展成熟的美国市场,播客已经成为一种成功的商业模式。
《华尔街日报》曾报道,早在2016年,美国一档头部播客就能接到60多万美元的广告收入。在北美生活8年的Julia表示:“我收听的每一集播客几乎都有赞助商。”
美国播客的成功,与其特定的生活方式密切相关。加拿大播客主Daria Cathleen解释:“除了纽约地区,大部分美国人的日常出行工具为汽车。你总是需要听点什么来度过这漫长的时间。”
相比之下,中国除一线城市外,大多数人并没有因长距离通勤产生的“杀时间”需求。这种根本性的场景差异,使得中国播客市场难以完全复制美国模式。
视频播客的热潮能持续多久?它能否真正解决播客的商业化难题?
前华创证券社服部首席、现播客主江东猫草认为,B站声势浩大的视频播客最终很难导向直接的广告变现,但有可能在中文世界中“复刻硅谷”模式。
在硅谷,企业家播客已成为一种有效的公众沟通工具。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加入播客主队伍,通过播客传播产品理念和价值观。这种模式不以直接变现为目的,而是注重品牌建设和价值观输出。
Liz也持类似观点:“真正能出头的播客主都是有一定社会身份的人。”像《凹凸电波》这种素人闲聊节目的爆火,恐怕很难复刻。
未来留在赛场上的,很可能是不为挣钱挣名声的企业家,和一心做好内容的专业媒体人。对于中文互联网内容生态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礼物:深度内容重新获得重视,用户得以从碎片化信息中暂时解脱。
当流量泡沫逐渐消散,那些坚守价值的人终将赢得尊重。企业家以产品思维打磨内容,媒体人用专业主义对抗浮躁,共同构建起一个更有营养的数字花园。用户不再被算法投喂快餐信息,而是在深度思考中获得认知升级——这种双向奔赴的良性循环,或许正是中文互联网最需要的解药。
更新时间:2025-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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