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放个屁都是香的！致敬素未谋面的“堂哥”

这几天看到“未曾谋面的堂哥”的那篇悼文，我沉默了很久，久久不能释怀。

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深夜的房间里闪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胸口发闷，像被什么重重压着。这也许是一种中年男人特有的心悸感和无力感，他才49岁，一辈子创业无数次，最终倒在了命运的半途。而那句“好高骛远、油嘴滑舌”成了他表妹对他一生的墓志铭。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自古成败论英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也懂了为什么无数网友说：每个创业的男人，都是那个堂哥。

我今年过了35岁，一名中年工程师，曾经历惠普H3Com，某大型通信外企等经历，人到中年从国企下岗特别能体会男人的心酸。这两天，杭州一夜入冬，我一个人坐在阳台码字，看着天花板发呆，半夜饿得实在不行，翻出一袋老北京方便面，吃到一半却焦虑了。这倒不是因为失败多惨，而是因为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人彻底没了底气。你突然发现，你以为还在你身边的人，其实都在悄悄离开你，合伙人忙着“另起炉灶”，亲戚叹气说“劝不听”老老实实去打工吧，连最亲近的家人也开始暗示你“找份稳定工作”。我那时候突然懂了堂哥。

他一生创业无数次，别人眼里是好高骛远，我现在想想，可能是他太想要赢了。那种“光宗耀祖”的执念在男人心里是刻进骨子里的，我们嘴上说看淡，其实都在赌一口气，哪怕最后输得一无所有，也要试一试那种“我拼尽全力”的感觉。说到这感觉就像那条评论说的，堂哥可能不是被失败打垮的，而是被至亲的风凉话打垮的。那句“好高骛远”在别人嘴里是轻描淡写，可对一个四十多岁、还在创业最后殒命的堂哥来说，可能比失败更疼。

网络上一条高赞评论，精准击中了无数人的心扉，是这么说的：

确实，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蹴而过，但他们不曾想过，他们在你的一生扮演了什么角色，人性往往就是这样，在你最落魄，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的身边全是说风凉话的看客，当你攀爬至顶峰上时身边全是赞誉之声，什么高瞻远瞩、能说会道、八面玲珑就会接踵而至。

反观人性，我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被失败打垮了，而是就是被你们这些风凉话打夸的，人生海海，不过尔尔，成者王侯败者寇!

所以说我们所处的这个环境，二千多年孔老二思想的的毒害之下，有个残酷的规律：你成功了，你的缺点都会被重新定义。你若失败了，你的努力都会被人当笑话。你成功了，沉默是“稳重”，你失败了，沉默是“心虚”；你成功了，冒险是“胆识”，你失败了，冒险是“冲动”；你成功了，执拗是“坚持”，你失败了，执拗是“死脑筋”。现实中的人性就这么赤裸裸。

因此我要说的是，致敬每一个好高骛远选择创业的堂哥们。我曾经在创业论坛上看到一组数据，国内有超过4100万注册企业，其中能活过五年的不到7%，能活过十年的不足3%。这意味着每年大约有350万家企业倒闭，而背后是几百万个像堂哥那样的中年男人，他们有人还在扛债，有人被合伙人告上法庭，有人悄无声息地回了老家。我们看新闻的时候，对倒闭的公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数字，可对身处时代潮流之下的他们来说，那是半辈子的命。

有个网友说在他们负重前行创业的过程中，或许油嘴滑舌只是为了获取资源和人脉：

“油嘴滑舌”或许是他为了获取资源、打通人脉而不得不披上的生存铠甲；孑然一身”，或许是他无法在颠沛流离和巨大的不确定性中，给予他人一份稳定的承诺，又或许是他将全部的心力和有限的资源，都投入到了那一次次渺茫的希望之中

都是咱们普通人向上管理的一种方式，他的故事让那么多人共鸣，不是因为他多传奇，而是因为他太普通。那种“拼到最后什么也没留住”的普通，才是最扎心的，就像你在夜里加班写项目设计概要、测试计划书，突然看到朋友圈里朋友晒出孩子上幼儿园的视频，你会突然想，我到底在图什么？堂哥也许想过同样的问题，只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回答了。

但我越来越觉得，成败这件事不该是人生的唯一坐标。社会喜欢用结果来评判人，因为简单、直观、方便传播，就像郭德纲说的“没成功前才华等于狗屎”，这话很刺耳，却是很多人的生活写照。可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想，堂哥一辈子都在试错摸索赛道，他没有停下脚步，这本身就是一种积极进取的活法。不是每个人都要成为赢家才值得被尊重，有时候，输也要输得漂亮。

我还记得那年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有个同事在CN80 HZ site附近开的餐厅撑了八个月，亏了一大笔。那段时间我每天凌晨去批发市场进货，中午饭点时间回店里搭把手，晚上关门清账。朋友劝他关掉算了，他说再扛两个月，后来扛到第十个月还是关了。那天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东方通信科技园门口，阳光照在地上，突然笑了，是那种经历沧桑之后的风轻云淡。按我说，相比于那些“坐糜禀粟而不知耻”的家伙，他这种折腾到最后，还是不服输，这就是我们该致敬的堂哥的人生吧。

你要知道，堂哥那一代人，出生于那个时代并没有系统的商业教育，没有投资人的加持，也没有社交媒体帮他们发声。他们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里摸爬滚打，靠的是一种原始的韧劲。那种“我也想光耀门楣”、“光宗耀祖”的冲动，说白了，是想让父母骄傲，让家族不被人看低。这不是虚荣，是责任，只是他们没遇上好的营商时代，或者说，时代没等他们。

相比之下，现在的年轻人创业更聪明了，懂融资、懂流量、懂包装，但代价也更高。你可以看到短视频平台上充斥着无数个“成功学大师”的嘴脸，告诉你如何在三个月赚到第一个一百万，可现实是，90%的创业项目都死在现金流上。这个社会对失败的容忍度依旧太低，我们嘴上说理解，可一看到别人倒下，心里还是会暗暗庆幸“幸好不是我”，这就是人性。

我常常在想，如果堂哥活在这个时代，也许会好一点。现在的互联网能让失败的人有说话的机会，能让故事被听见，但即使如此，真正能走出来的也没几个。创业这条路从来不公平，它考验的不是智商，而是耐力，你得在一次又一次被否定里，继续相信自己还行。这听上去简单，做起来几乎是反人性的。

那篇文章的最后一句话我一直记着：“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我觉得答案就在那种反复跌倒又站起来的过程中。堂哥的一生，也许没有光宗耀祖，但他证明了自己有梦、有火、有骨气。他走到尽头的时候，也许不是失败者，只是个勇敢的凡人。

有时候我觉得，人这一辈子，赢不重要，被看见才重要，不是被别人看见，而是被自己看见，该低头的时候，你得敢承认：我尽力了。堂哥这一生尽力了，你我也在尽力。我们这些中年认真工作和创业的男人们，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打开账本，最后一件事是关灯前叹口气。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成为新闻里的“成功人士”，但我们知道，生活还得继续。

最近看了哈耶克的一些书籍，只是看了点皮毛，我现在学会了摒弃孔老二的儒学之后的一个新态度：不管成败，都要心怀热望。因为人活着的意义不在结果，而在过程。自古成败论英雄，可真正的英雄，也许从来不是赢的人，而是那些输了还不服的人。

如果堂哥在天有灵，他可能会笑着说一句：“燕妹妹，我这辈子也值了。”不管燕妹妹怎么回答，也许我们都会回他：“孑然一身挑重任，折戟沉沙悲命运，这位网络上的堂哥，你是英雄。”

全文完，感谢阅读，如果喜欢请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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