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73岁匪首被枪毙前要见姨太太,叮嘱“生下孩子给薛岳”

1949年8月15日,湖南桂东万人公审大会上,臭名昭著的“剿匪副司令”胡凤璋走向刑场。

但在临刑之前,他提出的唯一请求不是忏悔罪行,而是要见自己年轻的姨太太。

他的临终遗言,更是让人愕然:“生下孩子,给薛岳!”

一个即将伏法的土匪头子,为何如此执着于腹中孩儿?又为何一口咬定,昔日的国民党名将薛岳会为他抚养孩子?

血债累累

1876年的湖南汝城,山岭层叠、沟壑纵横,是一个不易外出的偏远地带,也是一方被土匪横行、豪绅跋扈所困扰的苦地。

就在这一年,一个名叫胡凤璋的孩子呱呱坠地。

年幼丧父,母亲改嫁,成了没人管教的“野孩子”。

但与其说是命运使然,不如说骨子里的戾气在一天天养大。

姐姐拉扯他长大,本想将其引上正道,可惜心性已偏,越走越远。

孩童时期的胡凤璋便常在村口树后偷看妇人洗澡,或是混迹街头挑衅卖菜的老人。

邻里说起这孩子,都觉得这十有八九不是个省油的灯。

事实也的确如此,未及弱冠,他便因偷盗被官府追捕,后来又在酒楼因“霸王餐”争执,亲手打死掌柜一家三口,一时成了通缉要犯。

村中百姓不仅未感悲哀,反倒松了口气,这恶鬼总算离开了。

谁知恶鬼不死,十年之后,一个衣着笔挺、骑马带枪的中年男子风风火火重返故土。

正是那个被视作“死在外头”的胡凤璋,此时已摇身一变,成了军官,口口声声称自己如今是“蔡大人麾下人马”。

原来逃亡期间,胡凤璋跑到了广东,靠着一身拳脚功夫投靠了两广总督蔡炳寰,做了连长。

他精于钻营,极善逢迎,加之本就心狠手辣,很快在军中站稳脚跟。

靠着这点资历与无底线的投机手段,他一路在北洋军与蒋系军阀中周旋,从中尉升到少将,最后还坐上了湘粤赣“剿匪副总司令”的高位。

在这期间,他抢粮灭存,残杀百姓,简直没有人性。

而他真正的靠山,则是国民党“抗日名将”薛岳。

外人看他们关系不错,殊不知胡凤璋不过是攀附权势的老狐狸,之前薛岳也厌恶他,但在蒋介石冷落后,他慢慢不是那个清高的军人,接受了胡凤璋的好处,两人只是彼此利用的关系罢了。

可胡凤璋虽看似有官有职,心性却始终没变。

在湘南、赣南一带,他带人屠村剿共,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他不许俘虏活命,更嗜好“示众”,将被俘游击队员残忍折磨,悬尸城门三日。

老百姓称他为“吃人魔王”,谈之色变。

他之所以让红军头疼,不止是残忍,更在于狡猾。

胡凤璋极善设伏、惯会诈败,每次在生死关头都能抽身而退,如同泥鳅一般,始终难以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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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1934年那一次,他布下重兵于汝城,堵截红军长征路线,造成大量战士牺牲。

他那次甚至亲自披挂上阵,命人断粮断水,连夜追击,若非朱德、陈毅等人临危应变,后果不堪设想。

就连主席也对此恶徒记忆尤深。

到了抗战胜利后,全国战局一片混乱,国共两军激烈对峙。

胡凤璋自觉时机再到,重整旗鼓,在湘粤赣三省游走调停,自封为“民团总司令”。

为了巩固地盘,他甚至公然扣押县长,抢印官章,自立为政。

“有枪就是爷”的逻辑,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 “混江湖,终要还”,1948年年底,他因擅自劫持官员、谋害士绅,被程潜下令逮捕,押往长沙入狱。

人人以为这位魔头将老死狱中,不想第二年初,薛岳竟以“战略需要”为由亲自致电,将其保了出来,重新任命为“湘粤赣剿匪副司令”。

一个犯下滔天血债的刽子手,就这样,再度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至此,胡凤璋在湘南一带的凶名再度卷土重来,但他却不知,解放军的湘南支队,已悄然布网,决心将这个狡猾的老匪一网打尽。

山雨欲来,风满楼,胡凤璋的末路,已悄然逼近。

瓮中鳖

1949年,湘粤赣三省交界,一场围猎行动悄然展开,猎物正是从牢狱中死灰复燃的“剿匪副司令”胡凤璋。

他披上了官面身份,带着几十名随从,乘车北上,一路由广东乐昌折回湖南汝城。

这场“重出江湖”的旅程,胡凤璋本以为是凯旋,岂料才刚踏入湘境,就已经陷入了他人生最致命的一场圈套。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亲信副官朱瑞贤,正是我军安插多年的线人。

朱瑞贤不是外人,是胡凤璋的表外甥,曾为其打过杂、传过信,是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

可偏偏就是这位“自己人”,在革命浪潮席卷湘南之际,被汝城县地下党吸收,转而成了我军最为关键的内线。

这个舅公,早晚要栽,能做的,只是推他一把、让他死得不那么安逸。

1949年6月,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湘南支队兵力虽不足,但战士多为老游击队出身,精于山地战与伏击战。

司令员刘亚球命令第三大队埋伏于磐溪至山田坳密林之间,为第一道截杀。

第一大队则驻守于梅岭以北的山口,为第二道封锁,一旦对方逃脱,立即围追堵截。

当晚,伏击部队早已屏息以待,可胡凤璋的车队却迟迟未至,战士们一无所获。

一时之间,众人开始怀疑:是否行踪泄露?是否临时改变路线?

此时,刘亚球脑中灵光一闪。

他推测,胡凤璋狡猾成性,定不会走大路,一定会绕行延寿小道,从简家桥潜入县境。

于是他果断改变计划,派副司令李林带队,连夜奔袭简家桥设伏。

果然,天未亮,李林带队刚抵达山头,便发现前方山路上有一列队伍悄然前行,领头者正是胡凤璋。

朱瑞贤识破伏兵暗号,第一时间用手势提醒部队准备。

胡凤璋警觉心极强,他先派出十人组成尖兵班探路,没走多远便与我方部队交火。

枪声骤起,山林炸裂,胡凤璋顿时脸色大变,拔枪下令掉头撤退,一路翻山越岭,逃回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老巢”,上古寨。

虽然逃过一劫,但这次伏击也打破了他的幻想。

自己已非当年不可一世的“山大王”,难与共产党正规军匹敌。

他自知正面硬拼难有胜算,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薛岳派兵救援。

但胡凤璋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援兵”,此刻早已自身难保。

湘南支队的围猎行动,才刚刚开始。

美人姨太

上古寨,这座建于清咸丰年间的堡垒,几经修缮,已成铁桶一般的存在。

四面悬崖,山顶平坦,占地二十余亩,围墙厚实,炮楼密布,火力交叉纵横,易守难攻。

这地方,是胡凤璋二十年前筑成的最后庇护所。

他带着残部百余人退入寨中,不久,又有逃亡的保警团加入,人数一度膨胀到两百人出头,形成所谓的“自卫队”。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保警团的上校团长李可才,这人虽官职高,但性情软弱,几番临阵脱逃,此番逃进上古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表面上,两股人马共处一寨,彼此称兄道弟,实际却暗流涌动,火药味十足。

让这团本就不稳的火线被点燃的,不是战事,而是一场因“色”而起的闹剧。

那女子,是李可才新纳的姨太太,年纪小,长得美。

保警团溃败后,她被李可才带进寨中,但胡凤璋才见她的第一眼,眼珠子就黏在了她身上。

更奇特的是,这女子竟然不怕他,与他谈笑自如,实在难以想象。

于是,老匪公然向李可才索人,李可才气愤不已,但面上却只能陪笑。

回到屋中,李可才砸杯摔凳,怒火中烧,他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只是怎能容人强夺自己女人?

但面对胡凤璋多年积威与冷血手段,他知硬碰硬毫无胜算,于是,当夜便召集心腹,连夜筹谋突围。

他趁胡凤璋旧伤复发在床休养、寨内巡逻松懈,李可才带着几十人,自寨后小道出逃。

他手下虽不精,但人多枪足,在山中迅速溃散,终逃出重围,直奔南方而去。

等到胡凤璋惊觉时,天已微亮,寨门空空如也,屋中无影无踪。

他一声暴喝,亲自带人追出数里,却早无踪迹可寻。

此事之后,寨中气氛骤然紧张,人人自危,原本依仗保警团“硬件支持”的幻想破灭,剩下的百余人皆是老弱残兵,且军心涣散、口粮短缺,气势大减。

更严重的是,李可才这一逃,不仅带走了大半火力,还破坏了胡凤璋与薛岳之间的联络渠道,使得求援计划基本中断。

而对解放军湘南支队来说,这自然是好消息,狗咬狗,正中下怀!

血债难偿

情况对自己不妙,面对解放军湘南支队的围剿,胡凤璋开始转变策略。

他不再派人强攻,也不再派“敢死队”突围,而是主动释放风声,表示愿意“谈一谈”。

在支队指挥部召开的作战会议上,意见分歧明显。

许多战士家中都有胡凤璋血债,有的父兄死于其刀下,有的村庄被他一炬成灰,人人恨不得手刃此獠。

但首长最终拍板,先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再寻找突破点。

于是,湘南支队派出干部朱汉樵率数名游击队员,上山“议和”。

朱是汝城县工委书记,对胡凤璋过去劣迹了然于胸,亦是当地群众信任的骨干。

他一上山,胡凤璋便满脸堆笑,甚至又奉茶又递烟,说:

“我胡某人混了一辈子,也知道大势已去,如今愿与人民政府讲和,望留条活路。”

朱汉樵面无表情,只冷冷问:“若愿投降,为何三道防线未撤?”

胡凤璋一愣,旋即敷衍:“老弟兄怕你们诈降,需我亲自开口才行。”

又一顿:“只要给我三个条件:保我家人性命、保我私产、保我自卫队建制不散,我便写投诚书。”

朱汉樵点头称“转达”,却在离寨前接到一封密信,正是胡凤璋副官朱瑞贤偷递而出,寥寥数行,却字字如刀:

“司令暗联薛岳,密使昨夜已发,和谈是假,拖延援军是真。”

得此密报,刘亚球当夜下令:“立即攻寨!把这条老狗彻底收拾!”

随即从粤北调来两门山炮,配备神枪手与火力班,准备强攻八角亭。

寨中众匪尚在酣睡,炮声却已撕裂山谷,胡凤璋踉跄而起,提枪穿衣,叫嚷部署抵抗。

此时,数个狙击手趁乱开火,一时间,寨内哀嚎四起。

就在混乱中,朱瑞贤带着四名亲信趁机“巡防”,实则奔向南门,悄然打开寨门。

解放军尖兵班冲锋而入,如猛虎下山,迅速控制内圈。

亭内,胡凤璋已无退路,至此,胡凤璋伏法。

消息传出,汝城县沸腾,昔日的恶首终于被擒,百姓奔走相告。

很快,县城广场组织万人公审大会,胡凤璋罪状一一宣读:

残害红军、屠戮百姓、霸人妻女、抢掠公产、通敌叛国……一项项罪行读来血泪交织,万人齐声怒斥“枪毙胡凤璋!”

胡凤璋站在台上,脸色苍白,只是当宣判“死刑,立即执行”时,他忽然开口:

“我有话说,我要见我姨太太。”

有人骂他“死到临头还贪女色”,他却对审判团说:

“她怀了我的孩子,必须把孩子生下来,交给薛岳,他会养。”

众人哗然之余,更多是错愕与不解。

刘亚球皱了皱眉,只说:“我们会转达你的意思,但孩子生不生,不由你做主。”

胡凤璋无法,只能继续走向刑场

接着,一声枪响,如钟鸣划破山谷,也宣告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土匪王朝彻底覆灭。

至于那未出世的孩子,是否真的存在,是否托付给了薛岳,没人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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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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