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女子监狱,天津市唯一关押女性罪犯的功能性监狱

天津监狱:中国近代化的第一步

天津监狱的故事,得从1904年6月那个夏天讲起。那会儿,天津红桥区芥园道上盖起了一座特别的建筑,叫天津习艺所,正式名字是天津罪犯习艺所。这地方可不是普通的牢房,而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所新式监狱。地址选在了红桥区西营门外,就是现在人民医院那块儿。天津人管这片儿叫“小西关”,一个挺接地气的名字。后来不管官方怎么改名字,天津人还是习惯叫它“小西关监狱”,一提这地儿,大家心里都有数。

那时候的天津习艺所,跟老式监狱比起来,多了不少新花样。建筑是砖石结构,围墙高高的,里面还分了不同的区域。犯人进去了,不光是蹲着,还得学点手艺活儿,比如木工、织布这些,算是给日后出狱留条路。选址在芥园道这儿,也有点讲究,离市区不算太远,但又有点偏,能管得住人。1904年6月刚建好的时候,这地方就成了天津的一大新鲜事儿,附近的老百姓没事就爱聊上几句,说这监狱看着挺气派,不像以前那种阴森森的牢笼。

到了1911年,天津习艺所又搞了个大动作,专门设了个女子习艺所。这可是中国最早的现代女子监狱,在当时绝对算得上超前。女子习艺所就在原来的地盘上,分出一块地方来,单独盖了几栋房。房子的窗户比男犯那边小点,铁栏杆焊得密密的,门口还有女看守站岗。

里面关的都是女犯,待遇跟男犯差不多,也得干活儿学手艺。不过听说那时候女犯学的多是针线活儿、缝纫这些,活儿细致,成品还能拿出去换点经费。女子习艺所一开,天津人又多了一桩谈资,说这监狱还真会玩,连女的都单分出来了,挺洋气。

名字换来换去,监狱不离小西关

到了1913年8月,天津监狱的名字开始跟着时代变了起来。那时候北洋军阀政府管事儿,他们觉得“天津习艺所”这名字听着不够硬气,就下令改成了“天津监狱”。改名的那天,监狱门口的牌匾被摘了下来,换上了一块新的,上头用黑漆写着“天津监狱”四个大字,旁边还刻了些小字,标明了管辖范围。

监狱的围墙还是那堵老墙,红砖砌得整整齐齐,门口的卫兵站得笔直,枪杆子扛在肩上。改了名之后,监狱的活儿没啥大变化,犯人还是照旧干活儿,木工房里锯子拉得吱吱响,织布机那边也咔嗒咔嗒地转。

没过几年,到了1917年2月,名字又换了一回。这次改成了“直隶第一监狱”,听着比之前气派了不少。门口的牌匾又被卸下来,新挂上去的匾额上,“直隶第一监狱”几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底下还刷了层红漆,看着挺显眼。监狱里的规矩也稍微紧了点,卫兵换了新制服,腰上别着皮带,走起路来脚步声格外响。名字变了,监狱的地位好像也跟着抬高了点,管的事儿多了,连外地送来的犯人也有了。

时间再往前推到1928年7月,国民党政府接手天津后,司法行政部发了份正式文件,把监狱改成了“河北省第三监狱”。这回改名挺隆重,门口立了个告示牌,上头用毛笔写得工工整整,旁边还贴了张纸,写着新名字的由来。监狱的铁门被刷了层灰漆,围墙上多挂了几块标牌,标着编号和区域。犯人干活儿的车间也翻新了一下,屋顶换了新瓦,窗户装上了厚玻璃。

再后来到了日伪时期,监狱的名字变成了“河北天津监狱”。日本人占了天津后,派了伪警察守在门口,原来的卫兵被替换了个遍。监狱的围墙上多了几道铁丝网,顶上还扎了刺儿,门口的岗亭也刷成了土黄色。日军有时候会过来巡查,开着军车,车轮子压得地上吱吱响,进门就挨个儿查监房。

等到1949年1月,天津解放那天,解放军进城,监狱也跟着改了名字,叫“天津市人民法院监狱”。那天门口的牌子被摘得干脆,伪警察早跑光了,新挂的牌匾上写着红字,油漆味儿还没散。解放军进了院子,把围墙上的铁丝网拆了,铁门也打开了大半。监狱里的犯人被重新登记,名字写在本子上,旁边还盖了个红章。1954年12月,名字正式定成了“天津市监狱”,这回牌匾做得更大,挂在门口正中央,底下还刻了年份。

别看是监狱,里头可不差

天津监狱的环境,几十年前就让人觉得有点意外。那时候的监狱可不是脏乱差的地方,窗户擦得透亮,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地上的灰都找不到一点。整个地方看着跟学校或者大礼堂差不多,要不是墙上挂着改造标语,窗子上焊着铁栏杆,谁也不会把它当成关人的地方。

服刑人员被分成一到五个大队,各干各的事儿,其中四大队专门管女犯,集中了全市的女服刑人员。监狱不光想着把人锁起来,还琢磨怎么让他们改好。

到了1988年3月,监狱里挑了些会唱歌跳舞、有文艺特长的服刑人员,攒了个“新生艺术团”。这帮人挺有想法,自己写词儿,自己排节目,创作了不少歌颂美好生活的作品。演的时候,他们就在监狱里搭个台子,唱得还挺齐,跳得也带劲。

后来,这个“新生艺术团”慢慢演变成了女子监狱的“好好艺术团”,名字改了,事儿没断,一直延续了下来。1988年那会儿,监狱就开始组织文艺活动,每逢节假日就演一场,服刑人员自己上手,连服装道具都是自己做的。节目内容多是劝人向善的,歌词里常带着“新生”“希望”这样的词儿。

到了90年代,这艺术团的名气更大了,外头还来人录过他们的演出,磁带传出去后,连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监狱里有这么个团。四大队的女犯也参与了不少,排练的时候她们分工明确,有的写剧本,有的练唱歌,忙得不亦乐乎。监狱管教看这法子管用,就把文艺改造当成个长期项目,服刑人员一边干活儿一边排节目,日子过得没那么单调。

从小西关到凌庄子,女子监狱的新家

1999年,天津市女子监狱收拾东西,从小西关搬到了南开区凌宾路凌庄子道199号。这新地方比原来宽敞多了,面积大了好几倍,能关的人也多,一度被外头叫成“华北第一女子监狱”。从那年开始,女子监狱在这儿扎根,整整干了18年,攒下了一堆故事。

搬过去之后,监狱的四大队还是主力,集中关押全市的女犯,人数最多的时候有好几百。凌庄子道199号的地儿成了新家,监狱盖了新楼,围墙也拉得更高,管理上比小西关那会儿严了不少。

到了2024年2月,监狱办了场假释仪式,10个服刑人员排着队过安检门,狱警拿着本子挨个儿核对身份信息。其中有个叫王芳的,手里攥着张缝纫技能证书,这证书是她在监狱缝纫车间攒了79000针脚换来的。

出狱前三个月,监狱给她安排了份活儿,去“凌通纺织”干来料加工。这公司是监狱对外投资搞起来的,专门给刑释人员搭个就业的桥。王芳在那儿学了真本事,出狱后跑到滨海新区开了个小裁缝铺,靠着缝纫手艺吃饭,每个月还给监区寄改造心得,字儿写得歪歪扭扭,但挺认真。

2024年那场假释仪式上,除了王芳,其他9个服刑人员也有自己的故事,有的拿了烹饪证书,有的学了修理技术,监狱还请了人给他们讲就业政策,忙活了一整天。凌庄子道199号的18年,女子监狱不光关人,还真送出去不少重新开始的人,王芳的裁缝铺就是个活例子,监狱的路子也越走越宽。

透明审批,监狱也有“人情味”

天津监狱里发生过一件挺特别的事,涉及到一个65岁的服刑人员叫苗佳梅。她是因为走私文物被判了刑,进了监狱后身体不太好,得了尿毒症,每周得跑医务室透析三次。监狱的医务室专门给她留了个档案,记录她每次透析的时间和身体情况,监控屏上她的动态都写得明明白白。苗佳梅年纪大了,又有重病,监狱的医务人员得定期给她检查,透析设备也得随时准备着。

她入狱那会儿是2010年代后期,走私文物的事儿牵扯了不少东西,判得挺重。监狱里给她安排的活儿不多,主要是让她养着身体,隔三差五就得去医务室挂水。到了2023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尿毒症拖得她走路都费劲,监狱的医生检查后发现她符合监外执行的条件。这条件得经过严格审核,不是随便就能批的,监狱就启动了一个叫“阳光审批”的程序。

这个程序是天津司法系统推出来的,把苗佳梅的案情整理成材料,挂到了司法局的官网上公示。材料里写得清清楚楚,她的罪名、服刑时间、身体状况,还有医生的诊断报告,全都公开让人看。公示期有好几天,社会上谁都能上网查,监督这个事儿做得公不公平。监狱这边还通知了苗佳梅的家属,把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家属那边也没啥意见。

公示结束后,司法局批了她的监外执行申请,苗佳梅就从监狱里出来了,回家养病去了。她出狱那天,监狱还给她开了个证明,盖了章,写明了监外执行的期限和条件。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后续,苗佳梅的儿子看到母亲的情况,又听说案情公示的事儿,觉得挺透明,主动联系了司法局,把家里藏的三件清代瓷器交了出来。这三件瓷器是她走私案的一部分,当年没全查出来,留在了家里。

儿子交的时候还写了个说明,说是支持司法公正,东西交到文物部门后,鉴定出来是清代的真品,后来进了博物馆。这事儿传出去后,监狱的“阳光审批”得了不少好评,司法局还把这个案例写进了年报,说是透明化处理的典型。

参考资料:[1]天津女子监狱[J].环渤海经济瞭望,2006,20(4):I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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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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