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认罪那天，谷正文笑了，他错了

话说1950年台湾那会儿，国民党正忙着稳住局面，保密局抓地下党抓得紧。蔡孝乾作为台湾地下党书记，1月份被逮住后很快就变节了。他一开口就把情报网抖落不少，直接牵扯到朱枫。朱枫是交通员，1949年底才到台湾，负责接情报。2月底她被捕，身上搜出吴石签的离台通行证。这通行证是吴石用职务开的，本来是为朱枫离开准备的。谷正文当时是保密局侦防组长，拿到这个线索没马上动手。他觉得吴石职位高，中将级别，得慢慢来，钓出更多人。

谷正文安排监视吴石家，派人盯着动静。3月1日，他们搜查吴石住所，从里面翻出陈宝仓画的港口防御图。陈宝仓是吴石熟人，帮着收集台湾兵力资料，直接给吴石。图上标着防御点，挺详细。谷正文看了这些，还是没抓人。他想顺藤摸瓜，把网全挖出来。监视继续，吴石日常上班回家，他们记录联系人。谷正文办公室里天天看报告，分析关系。

拖到3月29日，谷正文下令抓陈宝仓。陈宝仓被带到保密局，审讯开始。他体弱，审着审着就扛不住，但没松口，一直在牢里背正气歌。谷正文觉得陈宝仓是突破口，加压审问。陈宝仓没招，谷正文转头对付吴石。吴石被捕时间在搜查后不久，带到局里关起来。审讯从那天起，一轮接一轮，三十多次。电击用上，吴石一只眼睛失明。还逼他看妻子王碧奎受刑，不给饭吃，不让睡。身体肿了，满是伤。

谷正文换着法子审，讲道理，拉关系，谈利益，都没用。吴石一句话不说。谷正文经验多，以前审人总有破绽，这次碰壁。他做假供词，模仿陈宝仓笔迹，加上刻“仓”字印章。审讯时扔到吴石面前，说陈宝仓招了。吴石看完，就签字认罪。认的都是旧情报，1949年底失效的兵力图，舟山岛布防，南台湾部队调动。这些对国民党没啥用处，已经过时。

谷正文见吴石签了，乐了，以为案子结了。大成果，共产党潜伏网破获。他上报，觉得抓到大鱼。吴石认罪是算计好的。陈宝仓体弱，早晚死在审讯里。吴石签字，让谷正文停手，别追其他人。朱枫聂曦外的人可能保住。吴石没全招，只给无用情报，保全网。谷正文没看出来，继续办案，但没挖深。

陈宝仓牢里背正气歌，不停。谷正文听报告，觉得顽固。聂曦是吴石助手，也卷进去，被抓审问。朱枫早被关着，搜身时通行证掉出，确认吴石联系。谷正文整合供词，连接点。吴石职位高，情报从他流出。1948年吴石转向共产党方面，利用职务传资料，没正式加入，没训练。陈宝仓收集兵力图，朱枫接手。

谷正文以为吴石认罪是崩溃，其实错了。他审人习惯，要么扛死，要么全招。吴石这种半招，超出预料。谷正文后来写回忆，提吴石做法，让他输了。讲道理谈利益动感情无效。谷正文上报案情，5月30日军事法庭判吴石陈宝仓死刑。两人没辩护。朱枫聂曦也判死。

6月10日，马场町刑场执行。四人枪决：吴石、陈宝仓、朱枫、聂曦。吴石留诗，说一生忠诚，死后无愧。执行后，台湾地下网基本瓦解。逮捕增多，活动停。吴石传的情报，1949到1950年大陆准备渡海作战时用上。兵力图帮规划，布防情况确认调动。当时关键。

谷正文升官，但吴石案成包袱。晚年91岁接受采访，说低估吴石意志。审讯用鞭抽、水灌、电刑，吴石左眼瞎，膝骨变形，仍不低头。谷正文梦见吴石，怕那股气。97岁死时，枕边留稿“我输了，输在太相信眼睛”。吴石认罪那天，谷正文笑，以为赢，其实输。吴石策略翻盘，谷正文到死没想通为什么陈宝仓一捕，吴石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