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32年的英国选举法改革,像给旧制度松了松绑——取消了些明显的弊端,有选举权的人从50万涨到80多万。但这松绑太保守:想投票?得有足够收入;大城市的话语权不如小城镇,英格兰、威尔士比苏格兰、爱尔兰更“金贵”。到了1850年代,自由党和保守党都想再改改,可就像给穿小了的鞋子打补丁,总也不合脚。有人看得明白:这不是终点,只是开始。
2、1864到1865年,英国冒出两个喊着要扩选举权的组织。全国改革联盟接过反谷物法同盟的接力棒,步子稳些;改革同盟更激进,拉上工会,连约翰·斯图尔特·密尔都来帮忙,还顺带为妇女争选票。就像一群人推着巨石上山,有人用力猛,有人节奏缓,但目标一致:让更多人能摸到选票。
3、1855到1865年,巴麦尊勋爵几乎一直当自由党内阁首相。历史学家说这是“贵族统治的秋老虎”——看着威风,实则气数将尽。他对外想插手美国内战、普丹战争,结果都没如愿;对内呢,压根不想动选举法。底层百姓急得跳脚,可这位老勋爵就像揣着旧地图不肯换,总觉得老路最安全。
4、在巴麦尊的内阁里,有个叫威廉·格莱斯顿的人不一般。他本是托利党,1859年转投自由党,当财政大臣时就憋着要改选举权。有人说他像藏着利爪的猫,表面温和,实则敢碰硬。巴麦尊在世时他没机会,可明眼人都知道:等风向变了,这人准会掀起波澜。
5、1865年10月,81岁的巴麦尊去世,罗素勋爵接任首相,格莱斯顿成了下议院领袖。这下他能放手干了。1866年3月,内阁抛出个改革草案:城里男子年纳税7英镑(以前是10英镑)、乡下14英镑(以前是50英镑)就能投票。照这规矩,四个成年男的里就有一个能投票,比之前多了不少。可改革的路,从来都不好走。
6、格莱斯顿的提案刚出来,就被一群人盯上了。不仅保守党反对,连自由党内的罗伯特·洛、埃尔科勋爵等人也怕改革影响自己当选。约翰·布赖特给这40多个“叛徒”起了个名——“亚杜兰分子”,说他们像《圣经》里躲进山洞的失意者,满脑子私心。他们和保守党联手,一会儿要暂停辩论,一会儿提修正提案,硬是把改革逼入死胡同。1866年6月,政府提案被否,罗素勋爵只能辞职。
7、罗素下台后,保守党人德比勋爵组阁,本杰明·迪斯雷利当财政大臣。这人厉害,幕后操作把罗素政府拉下马,现在成了实际掌权者。可自由党“亚杜兰分子”不愿跟他合作,新内阁成了“少数派政府”,刚上台就撞上麻烦:1866年7月,伦敦海德公园挤满愤怒的工人,喊着要平等选举权,骚乱持续了好几天。
8、没人想到,迪斯雷利早就在盘算改革了——早在海德公园骚乱前,他就决定推新选举法。但他可不是想讨好工人,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保护保守党的乡村选区,通过给予税率等级较高的选民附加选票的方式来抵消新选民的影响。后来他放宽了“按户选举权”,允许男户主自己交税就能投票,其实是顺水推舟。有人夸他“托利党民主人士”,可他心里清楚:稳住权力才是真。
9、1867年8月,《人民代表法令》生效,英国有选举权的人从136万涨到248万,涨了82.5%。城里工人好多有了选票,可农业工人、城市贫民还是没份。这改革让英国更民主了,但离“一人一票”还差得远。就像给池塘开了个小口,放进些新鱼,可还有大半鱼儿困在外面。
10、1867年,瓦尔特·白芝浩在《英国宪政》里说,英国是“崇尚恭敬的国家”——底层人愿意让精英管着,因为劳力的人没文化,劳心的人有见识。他怕要是让群众掌权,就没人懂“恭敬”了,煽动者会哄骗他们觉得“自己的统治最棒”。可历史证明,他担心的“灾难”没上演,百姓比他想的更清醒。
11、约翰·斯图尔特·密尔早在1861年就说,选举权扩大会带来“集体平庸”,因为掌权的人受教育程度不够。但他觉得不能随便剥夺谁的选举权,除了文盲和不纳税的。他想让知识分子多投票,给民主加道“护栏”。他还说,代议制政府得代表所有人,不光是多数,少数人的利益也得护着——“少了这个,就不是真民主,是歪的”。
12、密尔在《论自由》里说得明白:光防政府暴政不够,还得防“多数人的暴政”。社会不能因为谁想法不一样就处罚他,权力只能用来“防伤害他人”。他觉得人类总会犯错,真理常是“半真理”,得让不同意见吵架,才能越辩越明。这想法就像给民主装了个“安全阀”,怕它跑偏。
13、1868年,迪斯雷利接任首相,可下议院选举里,自由党赢了100多席。帮格莱斯顿获胜的,好多是1867年刚拿到选票的新选民。这说明,迪斯雷利想靠改革拉票的算盘打错了,新选民更认自由党的“进步”。就像播下的种子,长出来的苗却向着别人的田。
14、格莱斯顿当首相后,先啃爱尔兰这块硬骨头。芬尼兄弟会的暴力行动逼着他出手:1869年让爱尔兰圣公会“非国有化”,不再逼天主教徒交钱;1870年通过《爱尔兰土地法案》,地主不能随便赶佃户了。虽没彻底解决问题,但总算给紧绷的弦松了松——治理国家,就像给病人开方,急不得,得慢慢调。
15、格莱斯顿的改革不止爱尔兰:1870年搞义务教育,建了好多非教会学校,以前只有一半孩子能上学,现在机会多了;1872年让牛津、剑桥招生不问宗教,不信国教的、天主教徒、犹太人都能上;同年搞无记名投票,爱尔兰佃农不用再看地主脸色投票;1873年改革司法,把乱糟糟的法律体系理清楚。这哪是改革,简直是给国家换了身新衣裳。
16、1871年,陆军大臣卡德威尔改革军队:取消买官,穷人也能升官;缩短服役期,加强后备军。虽没搞义务兵役制,可也算补了克里米亚战争的坑。1874年保守党上台,没叫停这些改革,反而说自己也会接着改。原来改革这事儿,不分党派,只要对国家好,就像接力赛,一棒传一棒。
更新时间:2025-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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