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采访罗玉川部长
胡世华
罗玉川部长,河北满城人。 生于1909年9月14日至1989年9月3日。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满城县工委书记,完满易中心县委书记,晋察冀三地委宣传部部长,冀中四地委书记,冀中行署主任,河北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建国后,历任农业部副部长、党组书记,中共平原省委副书记,平原省人民政府副主席,林业部副部长,农林部副部长兼国家林业总局局长,林业部部长、顾问。是中共八大、十一大、十二大代表,中顾委委员,第三至五届全国人大代表。
大约80年代中期我从河间一中借调电视台任编辑,但那时依然住在河中的宿舍。一日傍晚,听说沧州日报来了记者让我去县委招待所。 我吃过晚饭就骑了自行车到了河间县委招待所。问了吧台说在东跨院,你自己找去吧。
我进东跨院之后,从西就敲开了第一个门。开门的是位大约围着50出头戴着呢子帽的男人:“你找谁?”我说找谁谁谁。他说不对,我致歉,转身要走。屋里沙发上坐着的一位戴眼镜的老者站了起来说:“小伙子,进来歇会,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那中年男子把我让到了沙发上并给我到了一杯水。他很习惯性的拿出了笔记本和钢笔看来是要准备记录我们的谈话。
那位老者慈祥中带着威严,一双睿智的双目透过镜片在灯光下忽闪。开始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原冀中军区的领导人,枪毙边麻子的命令就是罗玉川司令员在原河中东部校场宣布的。他泛泛的问了问河间的大致情况,这些因为在电视台帮忙,河间的基本情况我了然于胸,我都准确无误的回答了领导提出的问题。后来他说,想请我谈谈化纤市场的问题,化纤市场是我们卧佛堂的事,我更是熟悉不过了。而这化纤市场也离不开我们家的参与。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化纤市场主要:一是全新的化纤,二是利用废旧的缆绳拆解的原料来一次废物利用打成绳而已。我家世代以打绳为业,如果继续从事这个行当,我们的中和堂绳铺绝对是百年老字号。
我的父亲参加工作前就是中和堂绳铺的小老板。各种绳具和技术在我父亲面前都不在话下。卧佛堂周围村村镇镇的家家户户,凡是打绳的几乎都来我家观看,向我父亲讨教,我父亲也是热心相助,不求回报。
一时家家纺径子,户户打缰绳的局面蔚为壮观。我那时写了一篇文章《家乡的纺车声》获得了沧州地委及沧州日报社的表彰。
当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三中全会之后以生产队为核心的生产组织解散了。财产一哄而散分干吃尽,大的生产工具也拆解了。人们一时间又不得不回到刀耕火种的地步。又重新回到了种地查具(互助组)的这种尴尬局面。
一时间全国各地拉牲口的贩子的很多,那时拉牲口并不是像现在进汤锅,而是使役。孤儿寡母的家庭,没有劳动力的家庭,在这个时候的无助是可想而知的。合作化整理的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化整为零,星星点点的土地让老百姓忙得晕头转向。这时只得使用牲口耕地了。 使用牲口就得有绳具,与之相对应的笼头、缰绳、长套短套、拉车绳、刹车绳就应用而生了,催生了缰绳市场,伴随着就是原料化纤市场的出现。
化纤市场如火如荼、广播电视报刊连篇累牍报道,惊动了中央领导,这才有了当时主管领导来河间市场的微服采访。我对这种状况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担心及不解。这样农业的发展不是与时俱进的,影响了农业的机械化发展水平。他听了我都回答,含首点头似有所悟和认同。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只知道他是一老者而不知道他是天大的官——部长。所以说话口无遮拦一吐为快。
我们两个相谈甚欢,几乎有点忘年交相见恨晚的感觉。我觉得时间不早了便准备起身告辞。
老者站起身来与我握手。对中年男人说:“小伙子说的很好很有思想。王主任你把你办公室的电话留给他”。并嘱咐我有什么事,直接给他打电话。
王主任立即从他的记录本写上了他的名字及办公室的座机号码,撕下来,递给我。跟我说有什么事可直接给他打电话,并说这位就是曾经在冀中工作过的罗玉川部长。 我闻听此名如雷贯耳,有点懵了,更有点胆怯。那时我正在借调,担不得任何不好啊,稍有差池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回到学校后,我把这次偶遇记录下来,变成了一篇罗玉川来河间调研的新闻,一早坐客车送到了《沧州日报》社。
第二天《沧州日报》头版头条配合着宋振远老师的新闻照就出现在报纸上。接着各大媒体予以转载。 2025年4月29日 於古月轩
更新时间:2025-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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