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3月，滕县陷落，日军进城。三天之内，一座千年古城沦为人间炼狱，平民成了屠刀下的血肉靶。

妇女遭遇大规模性暴力，地窖成了“火葬场”，整户整村被连根灭绝。那一页血书，不该被遗忘。

女人，在滕县变成“敌人的战利品”

3月17日拂晓，日军从东门攻破滕县。这座自古繁华的城池，在短短几个小时内，陷入刀光血雨。

当男人被当街枪杀，女人遭遇的，却是另一种“杀法”。

春秋阁街，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妇人刚从地窖逃出，便被日军拽住头发拉倒在地。她颤抖地哀求饶命，被当场奸污。

事后，日军甚至还嘲笑她是“老花姑娘”，刺刀连捅多下，将她遗弃街头，尸体双目圆睁，面部扭曲。

这种暴行，在那三天的滕县，并不罕见。王姓少妇，过门仅三月，藏身地窖，却被搜出后遭多人轮奸，再被刺刀剖腹。

她的尸体被发现时，肚皮破裂，内脏外流，指甲尽断，血与泥混为一滩。

东门外，一个年仅18岁的少女，为求自保，将头发盘成已婚发式，试图混出城门，却被识破身份，拽进玉米地。四名日军将其反复奸污，随后持匕首横割咽喉，半边头颅脱落。

有的妇女被奸杀后，还被当做“工具”。钟某之妻被奸后，敌兵将点燃的烟头插入她的下体，再用刺刀刺穿胸膛。尸体发现时，嘴角带血，表情痛苦，双手仍护在小腹前。

更惨烈的，是集体强奸现场。刘姓妇女，在春秋阁街被众目睽睽下轮奸。事后，日军强令围观群众也参与奸污，有人当场昏厥，场面几近崩溃。

马神庙西侧的房家坑，7名日军强奸一名刘姓女子后将其刺死。尸体倒卧于泥水中，臀部有明显钝器撕裂痕迹，尸斑淤红，指缝残留抓痕。

在那三天，强奸妇女224人，被杀者绝大多数下体受损，部分尸体裸露，部分被焚毁。滕县的女人不再是人，而变成了可以公开蹂躏、丢弃、焚毁的“物件”。

地窖，成了“封闭式火葬场”

战争来临时，人们的第一反应是躲，滕县也一样。可是，地窖，这个他们曾以为能保命的地方，却成了一个个“集中焚尸坑”。

德源号染坊的地窖，藏着一家老小及邻居20余人。日军发现后没有发问，直接倒入汽油点燃。

火苗从通气孔蹿出，木门被焚化，屋内人被活活烧死，尸体相互黏连，衣物与皮肤无法分离。血水顺着地窖流出，染红了门口的青石板。

恒盛公染坊的地洞，44人躲藏。日军扔进两颗手榴弹，炸得墙体塌陷。救援时，只找到六具完整骨架，其余被炸成碎块，骨头嵌进木梁中。

董友军家的地窖，敌兵从天井中投入多枚手榴弹，顿时炸响三次，全家尽灭。

他的邻居董友启一家也未幸免。逃出的几个孩子，在地洞口被机枪扫射，大女儿中弹倒地，二女儿扑母哭喊，被拖入屋内奸污后刺死。

逃不出去的，死；逃出来的，也未必活。

姜凤山家地窖，姜被拖出门口，敌兵用刺刀从左肋刺入，挑开胸腔；屋内妻儿被扔进点燃的柴堆。姜在死前试图用身体扑灭火苗，手掌全毁。

一些家庭，还选择了“相拥而死”。柴家三孩童与母亲躲进窖内，敌人用火封洞，孩子因惊恐大喊，母亲用双手捂嘴。三人最终熏死，死状紧贴彼此，仿佛仍在逃生。

最令人揪心的，是婴儿小同。母亲用乳头堵住他的嘴巴防止啼哭，怕被敌人听见。几小时后，婴儿因窒息而死，嘴唇青紫，脸色铁青。母亲抱着尸体直到地窖被攻破才松手。

被焚烧的尸体统计为118人，仅为地窖中者，尚不含其他藏匿处。

这些地窖，本是滕县人留给生的最后希望，却被日军一一变成密闭式焚尸炉。

一户一个坑，一个村一堆灰

等到3月18日，日军开始“清理城内残余”。所谓清理，就是逐户屠杀，逐村焚毁。

赵大银家正在烧香，求祖宗保佑平安。日军破门而入，抡起斧头，逐一砍杀全家五口。邻居见状躲避不及，也被顺手剁死。赵家门外，堆起了31具尸体。

大坞沟村，日军用坦克强推全村196间房屋，压死15人，毁坏农田400余亩。

沙印才一家躲入地窖，被一名逃出的亲属泄露。沙印才怒而反杀一名日军后，激怒敌兵，7人被绑墙边逐一枪杀，尸体排成一列。

北沙河村，成为系统性屠村现场。全村83人死亡，11户全灭，4户只剩1人。多名儿童被用刺刀挑起投掷，血迹溅满墙壁与炕头。一名老妇被反绑后活埋，仅留一只脚裸露地表。

张延平的祖母，被追捕时企图拉住敌兵刺刀阻挡，被斩断三指后，刺刀穿胸，倒地身亡。

任守来家，二伯、媳、大嫂与其子被逐一杀害。张守环的5个孩子全数在屋中被打死，妻子右手被砍断后流血致死。

还有整片街区的消失。北大街与沙窝街共50户，82人遇难。这些巷子，事后再无原住民回迁。

根据调查，滕县全境死亡2259人，其中1536人有名有姓，其余723人无名无姓。在焚毁的60467间民房中，大量为居住民屋，不含公署与兵营。

参考资料：

除五三惨案 山东人必须记住日军制造的这8大惨案.齐鲁壹点.2017-05-03

山东滕县惨案 抗日战争时期全国重大惨案.中央党史研究室.201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