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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妍妍

编辑|妍妍

《——【·前言·】——》

1950年台湾白色恐怖时期，国民党将军吴石的“间谍”身份暴露，全家面临灭顶之灾。

奇怪的是，在他家干了29年的保姆林阿香却成了唯一没被抓的人。

保密局的人翻遍了整个宅子，盘问了所有相关人员，偏偏放过了这个天天在家里进进出出的老佣人。

她是怎么做到的？答案就在吴石出事前，他给林阿香的一个提议里。她的选择救了自己一命，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福建到台北的29年

1921年，16岁的福建姑娘林阿香进了吴家的门。那年头女孩子能有个活路就不错了，她也没多想，就在吴家当起了佣人。

洗衣做饭，打扫院子，照顾小孩，这些活她干得利索。吴石看她做事踏实，话也不多，就一直留着她。

这一干就是29年。林阿香看着吴家的孩子长大，看着吴石从一个普通军官升到将军。

她自己也从年轻姑娘变成了中年妇女，吴家人待她不薄，她也把这里当成了家。

1949年，国共内战打到了尾声。吴石带着全家从福建撤到了台北。林阿香也跟着去了。

到了台北，吴石在这里安了家，林阿香还是做她的老本行，一日三餐，洗洗涮涮。

台北的日子看起来平静。吴石每天上下班，家里人该干嘛干嘛。林阿香偶尔会帮主人送送东西，接接人。

她不识字，也不懂政治，只知道把活干好。吴家的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她每天早起扫地，晚上关门，29年的习惯改不掉。

街坊邻居都认识这个吴家的老佣人。她买菜的时候会跟卖菜的聊几句，说说菜价，说说天气。没人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

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在主人家干活养活自己。林阿香也从来不多嘴，主人家的事她从不往外说。这是她的规矩，也是她活这么多年的道理。

风暴来临前的暗流

1950年1月，蔡孝乾被抓了。这个人在地下党里位置很高，经手的事情多，知道的人也多。

保密局的人用了各种办法，蔡孝乾扛不住，开始交代。他说出了很多名字，其中就有吴石。

保密局的人动作很快。他们调查吴石的行踪，监视他的住处，盯着他见的每一个人。吴石感觉到了危险。

他这些年暗地里给大陆传递了不少情报，一旦被查实，全家都完了。但他表面上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常上班，照常回家。

1月29日，朱枫被抓了。这个人跟吴石关系密切，经常来往。保密局的人拿下他之后，立刻开始搜查他的住处。

他们找到了一些证据，足够证明吴石的问题。网越收越紧，吴石心里清楚，自己被抓是早晚的事。

这段时间，吴家的气氛变了。吴石脸色总是阴沉沉的，饭也吃不下几口。家里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谁也不敢多问。

林阿香照常做饭打扫，她能看出主人心事重重，但她不会问。29年下来，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外面的形势越来越紧。街上经常看到保密局的车子，抓人的事隔三差五就有。邻居们见面都小声说话，生怕惹上麻烦。

林阿香买菜的时候听人说，最近抓了好多人，都是有身份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但回到家还是该干嘛干嘛。

2月底的一个晚上，林阿香收拾完厨房，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吴石叫住了她。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候找她说话。

一个拒绝改变命运的决定

吴石看着林阿香，说话的声音很低。他说最近形势不好，家里可能要出事。他让林阿香收拾东西，拿些家里值钱的物件，趁早离开。

金镯子，银元，好衣服，想拿什么拿什么，当作这些年的辛苦钱。只要她能平安离开，这些东西都给她。

林阿香听完，没有马上回答。她在吴家干了29年，从来没碰过主人家的东西。现在主人让她拿，反倒让她害怕了。

她想：要是拿了这些东西，一旦保密局的人来搜查，在她身上或者房间里找到金银财宝，她怎么说得清？就算说是主人给的，谁信？到时候不但脱不了身，还要被当成同谋抓起来。

她跟吴石说，东西她不要。她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吃的穿的都是主人家给的，已经够了。

她只想干净利索地走，什么都不带。吴石还想劝她，说这些东西是她应得的。林阿香摇头，说不要就是不要。

没想到这个决定竟然救了她的命。她回到自己房间，连夜收拾了几件旧衣服。她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那点钱翻出来，都是小钱，加起来也不多。

她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房间里没有任何来路不明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她就跟吴石说要走了。

吴石看着她，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老佣人是个明白人。林阿香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那几件旧衣服和自己攒的几块钱。她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拿。

几天后，保密局的人来了。他们包围了吴家，搜查了每一个角落。

他们抓走了吴石，也盘问了家里所有的人。谷正文负责这次搜查，他心很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查到了林阿香。这个老佣人在吴家干了29年，肯定知道不少事情。保密局的人把她叫来问话。

林阿香说自己就是个做饭扫地的，什么都不懂。

他们搜查她的住处，翻遍了她的东西，只找到几件破旧衣服和一点零钱。没有金银财宝，没有可疑物品，什么都没有。

谷正文看着林阿香，又问了几个问题。林阿香回答得很平静，说的都是日常琐事。她不识字，不懂政治，就知道做家务。

保密局的人找不到她的问题，加上她手里确实干干净净，最后就放了她。要是当初她拿了吴石给的那些东西，现在肯定跑不掉。

渔船上的最后离别

林阿香脱身后，没敢多待。她知道台北不能久留，得赶紧回老家。

但白天不敢走，保密局的人到处都是。她等到晚上，找了条渔船，趁着夜色偷偷上了船。

渔船在海上颠簸，林阿香坐在船舱里，什么都不说。

她想起自己在吴家的29年，想起那些平常的日子。她从16岁干到45岁，青春都给了吴家。现在主人出事了，她只能这样悄悄离开。

船靠岸的时候，天还没亮。林阿香上了岸，往老家的方向走。她一路很小心，不跟人多说话，也不住店。她只想快点回到福建老家，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藏起来。

回到福建后，林阿香隐姓埋名。她不敢用真名，也不敢提自己在台湾的经历。她找了个偏僻的村子住下，靠做些零工过活。

村里人问她从哪来，她只说是外地逃难的。没人知道她曾经在一个国民党将军家里干了29年，更没人知道那个将军是个地下党。

6月10日，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被处决的消息传开了。林阿香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沉。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她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要是真拿了那些东西，现在恐怕也没命了。

之后的日子，林阿香过得很低调。她不跟人提过去的事，也不打听外面的消息。她活得很小心，生怕被人认出来。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几十年。

2005年，林阿香去世了。她带走了所有的秘密，没有给任何人讲过自己的经历。

后来有人挖出这段历史，才知道当年吴石案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她是那场劫难里少数几个活下来的人，靠的就是那个拒绝。

《——【·结语·】——》

林阿香的故事说明白了一个道理：乱世求活不能贪心！

她在最危险的时候做了最明智的选择，拒绝了那些看起来诱人的财物。正是这份清醒救了她的命。

很多人在利益面前忘了危险，最后把自己搭进去。林阿香不识字，但她懂人性，知道什么时候该要，什么时候不该碰。

这种本能的智慧比读多少书都管用。她活了下来，带着秘密过完了一生，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信息来源

1. 台湾"国史馆"档案：《吴石案相关档案》（档案号：国防部保密局档案）

2. 谷正文回忆录《白色恐怖秘密档案》（台北：独家出版社，1995年）

3.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隐蔽战线英雄传》（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6年）

4. 吴石案专题研究：《1950年代台湾政治案件档案汇编》（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