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妻产检，医生悄悄问我：你被戴绿帽多久了？

《产房外的乌龙：一场啼笑皆非的误会》

产房外的长椅像条冰冷的铁蛇，蜿蜒在走廊尽头。我攥着妻子刚做完的B超单，手心沁出的汗把纸角都洇软了。突然，诊室门吱呀一声，穿白大褂的医生探出头来："家属进来下。"

我起身时撞到椅背，金属支架与瓷砖地面碰撞出刺耳的声响。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医生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你爱人怀孕二十八周了？"

"是啊，预产期还有三个月。"我下意识摸了摸妻子隆起的肚子，她正靠在椅背上吃我带来的葡萄，紫红色的汁水沾在嘴角，像朵未绽的花苞。

医生突然压低声音，手指在B超单上敲了敲："孩子血型是AB型，你..."他顿了顿，我注意到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钢笔是金色的，"你是O型血？"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上周体检报告确实显示我是O型，妻子是A型。记忆突然闪回大学生物课，教授用粉笔在黑板上画血型遗传图谱时说过："O型父亲和A型母亲，绝对生不出AB型孩子。"

"这..."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脆响，仿佛无数只手在敲打。

妻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指尖冰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鱼。"老公，"她声音发颤，"你相信我吗？"

诊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我盯着妻子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在图书馆门口等了我二十分钟；想起她怀孕后半夜腿抽筋，我迷迷糊糊爬起来给她按摩；想起上周她挺着肚子蹲在厨房给我煮醒酒汤，汤勺磕在锅沿上叮当作响。

"医生，"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平静，"会不会是检查出错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突然笑了："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报告，"这是你爱人刚做的基因检测，显示孩子确实携带了你们两人的隐性基因。"他指着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现代医学早就发现，极少数情况下，A型血母亲会因为基因突变产生AB型后代。"

妻子突然破涕为笑，抓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擦脸："我就说嘛！"她转向我时，眼里闪着泪光却带着笑意，"上周体检完我就觉得不对劲，非要医生再做详细检查..."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像刚跑完马拉松。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斜斜地照进来，在诊室地板上画出一道金色的线。妻子把头靠在我肩上，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

"下次产检，"我轻声说，"我陪你一起做基因检测。"

她在我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傻瓜，我们孩子健康着呢。"

走出医院时，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我摸着妻子依然平坦的腹部（其实已经很大了），突然想起生物课上教授说过的话后面还有半句："但这种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看来我们这张"彩票"，中得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