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蹦出“架房子”疯子，千年老规矩就这么被改啦！

"石头缝里又掉土啦！"

有巢氏被娘的吆喝声惊醒时，后脑勺正贴着块冰碴子。他摸了摸被砸出的肿包，借着月光瞅见洞顶又裂开道新缝——这已是入春以来第三回塌方了。

"明儿我去砍树。"他扒拉着头发里的泥块，说得跟要去摘野果似的轻巧。

"砍树？"娘手里的石碗"当啷"掉在地上，"你要学那傻狍子上树睡觉？"

整个部落都觉得有巢氏疯了。当他把削尖的木头一根根插进地里，再用藤条捆成架子时，蹲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能从洞口排到河边。

"这玩意儿能挡熊瞎子？"二柱子用脚踹了踹木架，"风一吹就得散！"

话音刚落，天边滚过闷雷。有巢氏抱着最后一捆茅草爬上架子时，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下来。他刚把茅草铺好，就听底下有人喊："山洞塌啦！"

黑夜里，十几个族人抱着孩子扒在木架下瑟瑟发抖。有巢氏趴在架子上，听着雨点打在茅草上的"沙沙"声，忽然觉得后脑勺的肿包不疼了。

可麻烦才刚开始。第二天天晴，邻村的人举着石斧找上门："你这破架子挡了我们采果的路！"有巢氏正想辩解，木架突然"嘎吱"作响——昨夜的雨水泡软了地基。

"拆了重做！"他咬着牙，领着族人把木头往高处挪。这次他们在底下垫了石头，又学着鸟儿搭窝的样子，把架子编得像个大箩筐。

秋老虎肆虐时，新架子终于立了起来。傍晚乘凉时，二柱子摸着光滑的木栏杆，突然一拍大腿："昨儿我家娃在里头爬，居然没被蛇咬！"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学着搭木架。有巢氏站在自己盖的第七个"房子"前，看着夕阳把屋顶的茅草染成金红色，突然想起娘说过的话："老辈人住山洞住了几千年，哪能说改就改？"

可几千年的老规矩，不就是被一个个想让后脑勺少挨砸的人，慢慢改过来的吗？风穿过木架的缝隙，发出轻快的声响，像极了谁在里头偷偷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