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石晚年说：若朱枫按我的方式撤离，吴石不会出事

话说1950年初的台湾，那时候国民党迁台没多久，整个岛上到处是抓人的风声，地下党那边日子特别难过。蔡孝乾作为台湾省工委书记，在1月29日那天被国民党抓了去，他一被捕就变节，把地下党的名单和活动都抖了出来。这事直接把整个组织搞得七零八落，好多隐蔽战线的同志跟着遭殃，其中就包括吴石和朱枫他们。刘青石当时是地下党的交通员，负责传情报和安排撤离路径，他后来老了以后，总爱提一嘴，要是朱枫当初听他的，用走私船撤走，吴石那条线就不会暴露，事情也不会闹那么大。

先说说这事怎么起的。1949年下半年，共军打金门和舟山群岛都没拿下，情报上出了问题，华东局那边就决定派朱枫去台湾接吴石的情报。吴石是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中将级别，他早几年就秘密加入地下党，掌握了不少军事情报。朱枫是老党员，从上海香港那边过来的，她1949年11月25日从香港坐船走，27日到了基隆港。到了台湾，她先跟蔡孝乾接上头，交换了些情报，然后转去联系吴石。吴石安排他的副官聂曦帮忙，聂曦在1950年2月4日飞到台北，给朱枫发了舟山特别通行证，这证件上盖了吴石的章，本来是想让她从中转舟山回大陆的。

朱枫拿到情报和证件后，就得赶紧撤。刘青石这时候出主意了，他是本地人，对台湾的渔港和走私路子熟得很，建议朱枫坐走私渔船，从基隆或者台东港走。那些渔船是民间的，渔民白天在码头转悠，晚上得了信号就开船，先在海上转几圈再直奔大陆，这样纸面上啥痕迹都不留。刘青石以前在台东干过这活，帮着转移过情报和人，靠的全是本地关系网，国民党那边的手伸不到那么深的地方。朱枫要是走这条路，就算蔡孝乾叛变了，也扯不到吴石身上，因为没官方证件暴露。

朱枫没听刘青石的，她更信吴石那条官方渠道，觉得有军方通行证靠谱点。她拿着证件去了舟山，在那儿停了12天。结果国民党那边从蔡孝乾的笔记本里看到“吴次长”这几个字，顺着线索查下去，在舟山就把朱枫堵住了。搜身的时候，证件被翻出来，上面吴石的章一清二楚，这下朱枫的身份全露了。她被押回台湾，关进监狱，国民党接着往下挖，吴石很快就牵连进去了。吴石被抓后，聂曦和陈宝仓也跟着落网，陈宝仓是国防部中将高参，聂曦是吴石的副官，他们仨加上朱枫，全给国民党审了。

这案子一爆，整个地下党情报网就塌了。国民党抓人抓得特别狠，从1950年初开始，大搜捕搞了好几个月，档案里记着抓了1800多人，好多同志被杀。朱枫他们在狱里待了几个月，1950年6月10日那天，在台北马场町被枪决了，吴石、聂曦、陈宝仓也一块儿没了。蔡孝乾的叛变是导火索，他供出的名单直接把台湾省工委给端了，工委下面那些支部和联络点全暴露了。刘青石看到风头不对，赶紧跑路，他躲到花莲月眉山，在坟地里藏了四年，那地方偏僻，国民党一时半会儿找不着。

刘青石藏身那几年，国民党还在台湾到处清查地下党。唐志堂就是其中一个，他被自己老婆出卖了，国民党顺着线索把他抓了，人后来没了，家里也跟着遭罪。整个吴石案牵扯的面特别广，国民党军法庭审了12个人，事后有人指出审判有八大违失，吴石的枪决还有三大疑点，但当时国民党就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稳住迁台后的局面。刘青石在山里熬着，1954年终于被抓了，是因为吴金堂自首，把他的家人胁迫了，他下山后在基隆落网。国民党想用他回大陆做卧底，刘青石假装答应，实际上是找机会脱身，后来他回了大陆，虽然一开始受了点怀疑，但最后证明没问题。

刘青石晚年住在北京一个普通居民楼里，他老了以后，接受采访的时候，总说起这事。他说，要是朱枫当初按他的方式撤离，吴石就不会出事了。因为渔船那条路隐蔽，蔡孝乾就算叛变，也没证据扯到吴石，情报网还能多撑一阵子。吴石要是没暴露，说不定还能继续传情报，帮着更多同志。朱枫选择舟山中转，本来是为了快点回去，但没想到国民党查得那么紧，通行证成了铁证。整个案子从蔡孝乾被捕开始，到朱枫在舟山落网，再到吴石他们被抓，环环相扣，地下党损失惨重。

这事闹开后，国民党在台湾的控制更严了，白色恐怖那几年，地下党活动基本停摆。吴石的名字后来刻在北京西山无名英雄广场上，纪念那些牺牲的同志。刘青石晚年提这事，不是在抱怨谁对谁错，而是说情报工作里头，一个选择就能决定成败。朱枫走官方路，是因为信吴石的安排，觉得有保障，但风险也大，痕迹重。民间渔船路子慢点，但查不着。刘青石以前帮着转移过好几批人，情报塞在渔网里，船在海上兜圈，国民党巡逻船也摸不着头脑。

蔡孝乾叛变后，国民党顺着他的供词，抓了工委的骨干，还往下挖到外围。朱枫被捕直接把吴石的线暴露了，国防部那边的情报全断了。聂曦在审讯中也供了些东西，加重了案情。陈宝仓被抓时，家里文件被抄走，国民党档案里都有记录。这案子不光杀了四个人，还牵连出一堆其他案子，台湾地下党从1949年底到1950年中，基本被清光了。刘青石躲了四年，出来后回了大陆，继续过日子，但他晚年总爱说，要是换条路，吴石他们说不定还能多干几年。

国民党迁台初期，这类案子特别多，吴石案是其中轰动的一个。朱枫从香港来台湾，本来任务就是接情报走人，但撤离环节出了岔子。舟山那12天，她等着转船，结果国民党特务设了埋伏。通行证上吴石的章成了关键证据，国民党军法庭用这个定罪。事后看，审判过程有问题，但国民党当时就是要快刀斩乱麻。蔡孝乾的笔记本是起点，他记的“吴次长”直接指向吴石。地下党情报网崩了后，国民党在台湾站稳了脚跟，好几年没大动静。

刘青石的方案是基于本地经验，他知道走私船的门道，渔民关系网牢靠。朱枫没选这条，是因为任务急，想快点，但没想到蔡孝乾的事那么快就连上。整个事件从1949年11月朱枫到台开始，到1950年6月枪决结束，中间几个月就把情报网毁了。刘青石晚年在北京，零三年以后还活着，他说起这事，总觉得历史拐了个弯。要是渔船撤离，吴石的身份还能藏住，蔡孝乾叛变的影响也不会扩散那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