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历史真的会重演,那它最擅长的,可能就是换张地图、改个主角,再上演同样的剧情。今天的中东,巴勒斯坦的命运,多少让人想起了一千多年前中国唐朝的那段往事:突厥人被接纳入中原,最终却酿成了安史之乱,盛唐由此一去不返。
而当年巴勒斯坦人出于善意接纳犹太难民,如今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被一点点蚕食。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制度性悲剧的复刻。
于是问题来了:历史真的会给善良的人留下选择吗?或者说,那些出于人道的接纳,在缺乏制度保障的前提下,是否注定会演变成另一场灾难?
犹太民族的流散史,是一部彻头彻尾的苦难史。从公元70年被罗马扫地出门开始,他们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四处飘散。
中世纪的欧洲,他们是“异教徒”;十字军东征时,是“清洗对象”;二战时期,甚至被当作“毒瘤”要被彻底“根除”。600万犹太人死于纳粹集中营,这种伤痕,至今未愈。
也正因如此,19世纪末兴起的犹太复国主义,在情感上很容易博得同情。那么,他们选择回归的那块土地是哪?答案是巴勒斯坦。
当时的阿拉伯人,尽管自身也不富裕,却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接纳。尤其是在1917年英国发布《贝尔福宣言》之后,犹太移民潮加剧,阿拉伯人没有坚决抵制,而是默许了他们的落脚。
但没想到,这场“临时收留”,竟很快变成了“永久入住”。到1947年,犹太人在巴勒斯坦的人口比例已从8%涨到33%,却在联合国分治方案中拿到了57%的土地。
更令人诧异的是,1948年,以色列干脆单方面宣布建国,彻底把“寻求庇护”的剧本改成了“主权争夺”的现实。
这一转折,像极了中国古书里那个著名的寓言,东郭先生救了狼,结果反被咬。历史,总爱用最反讽的方式来提醒人类:信任,不该轻易交付;善意,也需有边界。
如果说唐朝的安史之乱揭示了制度性漏洞,那巴以冲突的发展,则是地缘政治如何吞噬人道主义的活教材。
当年的唐朝,节度使权力过大,军政不分,外强中弱,最终导致了安禄山兵变。安禄山是突厥和粟特的混血,深谙多族语言,政治手腕灵活,靠着讨好贵妃、贿赂权臣,手握三镇,掌控精兵19万。最终,他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8年战乱,唐朝人口减少近七成。
如今的巴勒斯坦,也深陷类似的结构困局。内部哈马斯与法塔赫长期不合、派系林立,缺乏统一的政治声音;外部则是以色列的军事高压和领土蚕食。
1973年前后经历五次中东战争,以色列的实际控制土地扩大近一倍。再往后,1987年、2000年的两次起义,巴勒斯坦青年拿石头对抗坦克,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却改变不了现实格局。
2023年10月那场哈马斯突袭,造成1600人死亡,以色列随即展开报复,联合国数据显示,加沙地区有2.7万人死伤,160万人流离失所,90%的建筑被毁。这不是战争,这是碾压。
而在这场冲突背后,外部大国的身影从未缺席。美国每年对以色列提供38亿美元军援,并在联合国安理会43次动用否决权为其“护航”。
而阿拉伯国家呢?表面上声援巴勒斯坦,实际上各打小算盘:埃及关注加沙安全,约旦紧盯约旦河西岸,沙特则更在意其与美以的战略平衡。这种局面,不正像唐朝后期藩镇林立、各自为政吗?
更悲哀的是,巴勒斯坦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主权边界,没有统一的政府机构,更没有足够的话语权捍卫自己的利益。
联合国的调停更像是一场象征性的仪式,实际话语权仍掌握在大国手里。历史告诉我们,过度依赖外部势力解决内部问题,大概率只会换来一场更深层次的危机。
唐朝的盛世并非空穴来风,它的开放与包容曾为世界称道。长安的街头,有波斯商人、粟特使节、阿拉伯学者,还有来自天竺的僧侣。
宗教共处,文化交融,李世民甚至被尊为“天可汗”。但这种包容,一旦没有权力的制约和制度的牵引,就很容易沦为被利用的工具。
安禄山的崛起,正是这种政策的反噬。他依附制度漏洞,一步步从边疆走向中枢,最终以兵戎相见。唐朝的节度使制度,让地方军阀拥有太多自主权,中央反而成了空架子。
巴勒斯坦问题,同样是制度缺席的灾难。1948年之后,以色列迅速构建了完整的国家架构,而巴勒斯坦人却一直停留在“民族组织”层面。
加沙与约旦河西岸各自为政,哈马斯与法塔赫不时内斗,即便是在最需要团结的时候,也难以形成统一声音。联合国认定他们是“非会员观察国”,而非真正的“国家”。
现代国际秩序讲究主权、边界和制度,但巴勒斯坦的这三样,至今都不完整。而以色列则早已在法律、军队、外交等方面建立起完整体系,甚至逐步推进“定居点战略”,在约旦河西岸建立了超过131个定居点,60多万人入住。
对比之下,巴勒斯坦就像一个没有地契的房主,眼睁睁看着“租客”盖起了自己的楼房,还声称这些地本来就是自己的。
类似的历史并不陌生。西晋末年,五胡乱华,北方中原门户洞开,衣冠南渡,人口锐减。没有制度保障的民族融合,最终带来的不是多元共生,而是结构性崩盘。
《左传》里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在今天听起来可能显得保守甚至排外,但它背后提醒的是一个朴素的道理:在没有制度约束和权力边界的前提下,善意很容易被误用,甚至反噬。
唐朝史书《通典》说得更直白:“欲绥远者,必先安内。”意思是,不解决内部团结,谈什么民族融合、边疆稳定,都是空谈。而这句话,也恰好可以送给今天的巴勒斯坦派系和整个阿拉伯世界。
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2024年,巴勒斯坦14个政治派别在北京签署了《北京宣言》,重启内部和解进程。虽然这一步仍显微弱,但至少在制度重建和话语统一上迈出了一步。
历史学家钱穆曾说,苦难是一种民族的磨炼。汉朝在五胡乱华后,终迎隋唐盛世;巴勒斯坦能否在废墟中重建秩序,还要看他们能否从历史中汲取力量。
唐朝那本《旧唐书》里写道:“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这不是一句文言鸡汤,而是一种现实主义提醒:你可以选择善良,但必须带着制度的盔甲;你可以接纳别人,但也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现在的问题是,巴勒斯坦人还有没有机会补上这堂历史课?或者说,在这个大国博弈、信任崩塌的时代里,是否还存在“善意不被辜负”的可能?
历史不会给答案,但它早已写下了警示。我们,只是还没学会读懂它而已。
参考资料:《旧唐书》《资治通鉴》《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历史卷》《国史大纲》《通典》《犹太人简史》《贝尔福宣言》《联合国1947年巴勒斯坦分治方案》《中东问题全史》中国外交部新闻稿(2024):关于《北京宣言》与巴勒斯坦14个派别重启和解对话。
更新时间:2025-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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