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一把十字镐砸下去,命没了,被杀的不是普通犯人,而是曾在苏联被捕、从军统魔窟逃出又被抓回的共产党员——朱念群。
杀人者杨进兴,正是干掉杨虎城父子的那位凶手,可这个人,真疯了吗?
白公馆那年,关了两个疯子,一个天天在院子里绕圈,头发打结,嘴里念念叨叨;
还有一个满脸油泥,动不动就发癫,把看守吓得不敢靠前。
谁真疯?谁在演?
韩子栋是那个演疯的,装疯那年已近四十,长年坐牢让整个人骨瘦如柴,眼里却带劲,他再不出狱,人就得埋在这里。
1933年,韩子栋受命潜伏到,国民党的蓝衣社打情报,干了几个月,被叛徒出卖,先关北平,转南京、武汉,最后到贵州息烽。
前后十四年,活成“狱中活化石”,电刑、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什么都试过,牙全掉了,耳朵聋了一边,但嘴没开过。
白公馆是终点,1946年调过去,关的是“重点份子”。
进门第一天,看守就警告:“这不是你以前呆的地方,这里出来的,都是死人。”
韩子栋不怕,刚进去那个月,不说话、不睡觉、不吃饭,连小便都蹲在墙角,就差真疯。
看守开始觉得“这人快废了”,韩子栋瞅准机会,申请干杂务。
清扫厕所、打水、烧火,样样抢着不贪吃,只贪自由,几个月后,连看守都信了:“这疯子不成威胁。”
白公馆有麻将桌,特务喜欢打麻将,有时一坐一下午,枪也不带。
韩子栋天天围着院子跑,嘴里胡话一堆,脚下步数却精确得像军人。
1947年8月18日,天气闷热,看守卢兆春叫他出去买菜,韩子栋拎着篮子,路过麻将桌时咧嘴笑了一下,头也不回,直奔后山。
山路不熟,敌人多,他靠着野菜和老百姓的馒头活了下来。
走了45天,到了延安,组织看见人时差点认不出,皮包骨头,说话带喘,但眼里那个劲还在。
这次越狱,全靠装疯,没人想到能跑,全以为疯子能活着就不错。
跑出来的人,后来做了国家计委副主任,写信给白公馆,说“要不是疯了,就真的死了。”
可同一个牢里,还有另一个疯子。
朱念群不是共产党出身,原来是中统的人,进延安后彻底改了方向,掉头干起潜伏。
1939年在西安被捕,被扔进重庆的“青训”,后又进了白公馆。
曾有一次机会摆脱,1942年,安排他越狱走西北路线,从新疆穿出国界,到苏联,路走到伊朗边境,出事了。
军统特务在那头,盯了好几个月,等的就是这种逃犯。
朱念群一被抓,就知道凶多吉少,特务动用了外交关系,把人押回重庆。
那一路,朱念群尝尽了羞辱和电刑,回到白公馆时,整个人废了一半。
再见韩子栋,眼神都是暗的。
那年牢里出了“双疯”,一个装疯,一个疯得更狠,两人不说话,只用眼神交流,擦肩而过时手指动一下,就能传出外界线索。
可事情还是出了岔子,看守杨进兴,察觉两人关系微妙。
杨本是“杀人专家”,专负责处理“重要犯人”,杨虎城父子死时,他就是执行人,动手不含糊。
朱念群成了下一个目标。
1947年,内战胶着,军统焦虑,一天,杨进兴亲自把朱念群叫出来,说“上面要审问”,审问没发生,电椅先通电了。
朱念群没死,嘴巴吐血,浑身抽搐,杨进兴看不下去,扛起一把十字镐,直接砸头盖骨。
周围没人敢吭声,尸体被草草处理,连标记都没有,白公馆的土,一年能埋几十具,没人追查,没人过问。
几个月后,韩子栋越狱成功,监狱上级追查“疯子脱逃”,杨进兴没受惩罚,反而升了职。
朱念群死后没有坟,档案上写着“病亡”。
杨进兴是个狠角色,真名,真姓,真职务,历史里全找得到。
白公馆杀人,最多的不是执行命令的军官,而是这个看守长,他不穿军装,却每天拎着电棍、电椅钥匙和一把十字镐。
电棍是第一步,电椅是第二步,镐头是第三步,谁撑到第三步,基本没了命。
也不是审讯专业出身,只是“敢下手”。
当初杀杨虎城父子时,杨进兴负责处理尸体,动手前不眨眼,军统高层看中这一点,把他调进白公馆:“专管不听话的犯人。”
朱念群死的时候,旁边还有两个“证人”,但没人说一句话。
朱不是唯一,死在他手上的人,还有个叫黄显声的,原东北军将领,早年抗战名将,白公馆杀了他也没写理由。
连小孩他也杀,白公馆有些犯人带着家属,连几岁的娃都没放过。
一次处决,死者里有个八岁孩子,身上是刀伤不是枪伤,检查报告说:“看守手滑。”
手滑?电椅和镐头也能“滑”?
解放军进重庆时,白公馆来不及转移,很多文件、刑具全留在原地,杨进兴没跑了,没藏匿,反而站在原地抽烟:“你们找我?”
审讯时,一共交代了17起命案,实际上远不止。电椅报废两张,镐头换了三把,地上血渍洗不掉,用水泥糊上。
他被判死刑,临刑前有人问愿不愿说点什么,笑了一下,说:‘这些年,镐头钝了。’
这句话后来被写进档案,作为判决依据的“无悔证词”,没有忏悔,没有悔改,他从头到尾,都是刽子手。
《红岩》里那个疯疯癫癫、却机智绝顶的华子良,是很多人记住“革命意志”的第一形象。
可是小说没写的是:原型活下来的一个,被电死的一个。
华子良的智慧和越狱,借的是韩子栋的故事。
小说里能让人鼓掌的桥段,在现实中靠的是电刑后的坚持,和脚底起泡的跋涉。
韩子栋的身体回来后,党组织派人给他检查。
医生说:“这人神经稳定,胃糟透了。”
胃病是装疯时候养的,长年不吃饱饭、吃冷馒头,胃烂了,可神经确实稳定,那种稳定,不是疯,是经历太多之后的钝化。
朱念群没活下来,但《红岩》没有让他白死,他和韩子栋的“对眼”“传信”“藏情报”全写进了小说,只是换了个结局。
那段牢房戏,被读者当成“艺术加工”,可监狱里走廊的冷、饭菜的馊、晚上脚步声的压迫感,全来自真实回忆。
朱念群死后的三年,韩子栋写下第一份“白公馆内情”,用的是钢笔和回忆。
后来《红岩》出版,全国热卖,很多人说:“这人厉害,越狱居然成功。”没人知道,有另一个疯子,没来得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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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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