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ASML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2023年初，美国一轮接一轮推出口管制，荷兰政府跟着收紧对华销售政策，ASML前老板彼得·温宁克在财报会上就直说，这种管制反而会逼着中国自己搞出东西来。

“冰火两重天”

荷兰ASML这两年的日子，用“冰火两重天”形容再合适不过。

财报上的营收数字亮得让人睁不开眼，2023年中国市场给它贡献了近四成六的营收，比起前些年的15%，足足翻了三倍还多，说中国是它的“印钞机”，一点都不夸张。

可公司前CEO温宁克，对着这份漂亮成绩单却总皱着眉头，他在财报会上公开警告过好几次：“用政治手段搞技术封锁，最后只会逼着中国自己搞出替代品。”

当时不少人觉得这是商业说辞，直到后来大家才发现，温宁克说的全是大实话。

ASML的风光背后，早被密密麻麻的限制条款缠成了死结，美国从2019年就开始针对先进光刻设备下禁令，硬生生把荷兰拉进自己的阵营。

2023年，荷兰政府直接把NXT：2000i以上的高端型号划入许可范围，等于彻底叫停了对华高端设备出口。

到了2024年，连2050i、2100i这些主力机型也被加入禁售名单，进入2025年，原本以为能留个门缝的1970i、1980i机型，也被纳入严格审查。

ASML曾经预测中国业务占比很快会从现在的46%掉回20%，甚至可能更低，比营收下滑更让他们坐立难安的，是服务命脉被掐断的风险。

毕竟卖货和售后不分家，不管小修还是大修，都能赚，现在中国已经装了几千台ASML设备，每台都是几千万的大家伙。

可一旦维修和配件供应受限，这些设备迟早会变成一堆废铁，到那时候就不是ASML要不要卖的问题了，而是他们会被彻底踢出中国的供应链。

最让ASML高层睡不着觉的，其实是中国市场“疯狂扫货”背后的逻辑，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中国企业是趁着封锁没完全落地，能囤一台是一台。

特别是DUV浸润式光刻机，这东西能撑起汽车、光伏、机器人这些行业的成熟芯片生产，是实打实的制造业“刚需品”。

这种“末日囤货”式的采购，根本不是依赖，而是在为自己争取技术突破的时间。

新CEO富凯上台后，对着漂亮的营收数据也高兴不起来，他在内部会议上坦言，这都是“透支未来”的生意。

现在卖得越多，越说明在帮中国补技术缺口，限制越严，中国搞自主研发的决心就越坚定。

这种左右为难的矛盾，像一块大石头，死死压在ASML的心上。

中国的突破之路

就在ASML被这堆难题缠得焦头烂额时，中国的工程师们已经悄悄走出了一条新路。

大家都知道，EUV光刻机是芯片制造的“皇冠”，这东西不仅买不到，逆向研发的难度堪比拆核潜艇。

ASML能垄断，核心技术就在一个小机箱里——那里塞着几十千瓦的等离子体光源，这是三十多年全球顶尖企业联合攻关的结果。

中国团队没打算跟它拼“小型化”，反而换了个思路：你能把光源做小，我就把光源做大，不把光源塞进单台机器，直接建一座专门产光的“工厂”。

这就是清华大学主导的SSMB技术，学名叫稳态微聚束，说通俗点，就是建一条将近一公里长的粒子加速环，像建发电站一样集中产光，功率能达到千瓦级，比ASML最先进的EUV设备还强四倍多。

这个思路可不是空想，每一步都有实打实的进展，2017年清华提出原理，2021年就联合德国团队把实验数据整理成论文，还登上了全球顶级的科学期刊《Nature》。

业内专家都说，这是在改写游戏规则——不跟ASML比单台设备性能，而是把光刻变成了中国最擅长的大型工业工程。

要是这事儿成了，光源就能像电一样按需输送，一座工厂能同时给几十台光刻工作站供光，到时候就算没有EUV光刻机，我们也能搞出自己的高端光刻体系。

当然，光刻工厂是中长期布局，眼前的日子还得靠实打实的产业链补位，各个领域都不断的传来好消息。

富凯在公开场合说“中国落后10到15年”，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芯片产业不是只看2nm、3nm的先进制程，汽车、电力、风电、新能源车这些行业，需要的是28nm、45nm的成熟芯片。

中国要的不是一颗最牛的芯片，而是能撑起整个制造业的完整产业链。成熟制程越稳，美国的制裁效果就越弱。

ASML最怕的不是少卖几台机器，而是中国把缺口全补上，形成自主循环，它怕SSMB技术跑通，把自己几十年的专利体系一脚踢开，更怕中国从设备、材料到工艺全打通，自己制定行业规则。

现在的局面很清楚，西方赌我们扛不住封锁，我们赌自己能靠全产业链突围，这已经不是一家公司的竞争，而是整个产业生态的对决，ASML的繁荣是透支来的，中国的突破却是实打实的积累。

回顾一下就知道，中国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工程奇迹，从高铁到水电站，从火箭到电动车，只要把事情拉回到工程领域，我们从来没怕过。

现在芯片制造被推回工程赛道，胜负其实已经渐渐清晰，等到SSMB光刻工厂真的建起来，国产的设备、材料也都能跟上，到时候全球半导体行业的规矩，肯定得变一变。

那时候ASML以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大概才会真正明白，靠堵路、卡脖子维持的垄断，从来都长不了。

信息来源：

清华首次验证“稳态微聚束”原理，有望助力光刻机自主研发 -北京日报

阿斯麦CEO：遏制中国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环球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