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文坛中,有这么一位才女。她二十多岁就能创办影响社会活动的重要刊物,一身才情让人仰望。
24岁那年,这个美好的女人却爱上了有妇之夫,从此开始一生的悲剧。
这段并不符合道义的爱情,困扰了才女一生,让她经历过无数个以泪洗面的日日夜夜。
85岁,再美好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临终之前,她做了一件让身边人感到十分意外的事情。
这个被爱恨纠葛缠绕了大半生的女子究竟是谁?她所做出的那个让人意外的决定又是什么?
被称为人民艺术家的老舍,最终选择投湖自尽,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件事一直被称为中国近现代文学史上的巨大遗憾之一。
很多人都知道,老舍投湖是因为在动荡不安的年代里受到了家人的漠视,得不到任何的关心和情感上的支持,以至于走向极端。
但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老舍会落到那样一个孤孤单单走向死亡的境地,其实与他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也分不开关系。
因为他曾漠视家人,漠视一切情感,所以在他受苦受难之时,家人也才会用同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我们无法否认,老舍的确是一位才情卓著的文学家,他的经典作品给了中国文坛巨大的震撼。
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在个人生活方面,老舍实在算不上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年轻时,他背叛妻子,背叛家庭,爱上了别的女人。这个让他伤害家庭的女人名叫赵清阁,同样也是一位拥有传奇人生的女性。
赵清阁母亲早逝,父亲在续弦之后对她非常糟糕,受到继母的挑唆,不愿意让她读书,甚至想让她随随便便嫁人,以此来换取彩礼。
原生家庭的破碎给赵清阁的人生带来了巨大的阴影,父爱的缺失也对赵清阁今后的人生选择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还好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她,让她得以逃脱父亲和继母的魔爪。
继续读书,培养属于自己的思想和情操,创办近现代优秀刊物,不断地用文字来倾吐内心,表达思想感情。
在文学创作这方面,赵清阁和老舍很有共同话题,他们两个人都有着非常典型的文人气质,在思想上相通,在灵魂上也能产生不少共鸣。
所以当他们二人相见之后,便不可自拔的被彼此所吸引,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男人未婚未嫁,那他们的感情也许会被传为一段佳话。
两人因为文字而产生碰撞,又因为碰撞而彼此欣赏,最终成就一段良缘,这在文学史上将会成为传奇故事。
但是很可惜,老舍已经有了家庭,赵清阁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这一年的赵清阁才24岁,24岁的年纪,说成熟倒也没有完全成熟,至少在感情观这方面。
要想彻底抛却道德的束缚,或者是彻底遵从理智的选择,这对赵清阁本人来说都是艰难的抉择。
赵清阁也是女人,她深深的知道,当婚姻遭到背叛的时候,这件事对一个女人的打击有多大,所以她完全能够设身处地地想象到老舍妻子的痛苦。
她是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在她所接受的教育中,没有破坏别人家庭和伤害另一个女人的选项。
她在解读自己内心的时候,能够非常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对老舍有着很深的感情,这段感情是真实的,也是真挚的。
但与此同时,她无法挣脱良心的拷问,更没有办法去做自己的道德底线不允许的事情。
因此,她最终眼含热泪,选择退出这段感情。
只可惜,当时的老舍并不能理解她退出的原因。
老舍还以为,赵清阁是因为担心自己回归家庭,抛弃红颜知己,所以才主动选择退出。
所以老舍三天两头给她写信,向她承诺,自己一定会陪在她的身边。
然而这样的承诺对于赵清阁来说,更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陪伴,什么样的陪伴?没有名分,不清不白的陪伴,赵清阁根本不需要。
她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但她也有尊严,也有是非善恶的观念,也有自己的坚持。
老舍口中所说的定居另一个城市,为她抛弃自己家人这种事情,她本人是无法接受的。
或许情感还是没能打败理智,赵清阁更想要的,是一个真正能够负起责任的另一半。很显然,老舍并不符合这样的标准。
但是离开老舍,不等于赵清阁就彻彻底底放下了这段感情。
对她而言,两人在互有好感之后,所有的书信往来,文字唱和,都是一段无法割舍的回忆。
有时候她会怨恨老舍,带给了她痛苦,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会感激自己遇到了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并且在那以后,她无法从这段感情中抽身,再次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所以在赵清阁抽身离开之后的60多年里,她始终保持单身的状态,并且用每一天去缅怀自己的年轻岁月。
老舍始终无法真正读懂赵清阁的内心,因此之后还一直对她多有纠缠,坚持给她写信。
但这些信件对于赵清阁而言无异于巨大的折磨,她无法给出回应,于是只能默默珍藏。
在赵清阁为数不多的私人财产里,老舍寄来的那些信,以及老舍曾经写过的文章和诗歌,都是最为珍贵的存在,她一直妥帖安放,从不让任何人知晓。
他们的感情不被世道所接受,也不被她本人所接受,但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段感情里最纯粹的那个部分。
后来听说老舍遇到劫难,最终选择投湖自尽,赵清阁沉默了很久。
她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内心的感受,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哀悼这位故友,哀悼那些再也不可能回来的岁月。
在老舍去世之后,被赵清阁珍藏的书信,就成为了他们过去最生动的见证。
赵庆阁搬过家,走过很多地方,每每大张旗鼓的出行,总是会扔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但是那些书信,她却从来都没有丢掉过。
她一直没有谈恋爱,更没有结婚,就那么守着回忆过了一辈子。
这个世界上最为痴情的人,恐怕也只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吧。85岁时,赵清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她把所有珍藏的东西全部找了出来,流着眼泪,哽咽着,哭泣着,把它们一件一件全部扔进了火焰当中。
并不是曾经珍贵的东西变得不再珍贵了,正相反,因为赵清阁足够在意,所以才会把书信销毁。
她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那么她的回忆也该陪着她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就不必再留存在现在的世界上,扰了别人的情绪。
更何况,那些书信其实都是老舍背叛家庭的证据,如果别人看到了书信的内容,这难免会对老舍的形象和风评产生影响。
任何一点可能伤害到老舍的事情,赵清阁都是不愿意去做的,哪怕老舍已经不在人世。
在他们这段不被道德所接受的感情中,老舍的痴心和坚持,有时候更像是一种自我欺骗的假象。
他在寄去那些书信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对对方造成怎样的困扰。他或许是个浪漫主义者,只被情感所支配。
而赵清阁的选择和坚持,却让我们看到了一位女性在情感之外更为理智的原则。她很有力量,也是这份力量让她的人格更完整。
参考资料:
1、赵清阁:此恨绵绵休再提——南方都市报·奥一网2020年7月12日
2、《落叶无限愁》:赵清阁与老舍那段无法相守的爱情——澎湃新闻 2020-10-17 08:49
更新时间:2025-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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