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加州尔湾大学实验室，灯光昏黄得像老照片，RoyFielding和同事们埋头写着HTTP/1.1协议，这东西后来成了万维网的骨架，但他们在枯燥的条款里藏了个彩蛋，HTTP402状态码，意思是“需要支付”。

按他们的想法，未来上网不该被广告塞满，也不用买整年订阅，而是像买瓶水一样，看一篇文章付几分钱，浏览器后台自动算账，跟TCP/IP握手似的自然。

可惜这想法在90年代就是个“超前消费”

1998年，Jack用网景浏览器拨号上《纽约时报》，灰色进度条爬得比蜗牛慢，好不容易加载完，第二段还没看完就弹出窗口，“支付0.05美元继续阅读”，他点了确认才发现要输信用卡号，等半天手续费扣了35美分。

页面刷新出来时，他早关了网页投奔免费门户了，这事儿特能说明问题，HTTP402在那会儿压根没法落地，就像把智能手机卖给石器时代的人，不是东西不好，是时候没到。

问题出在哪儿呢？当时有三座大山压着它

第一座是经济账算不过来，经济学家科斯说过，交易成本得低于收益才划算，HTTP402想让用户花5美分买篇文章，可信用卡手续费固定25-35美分，等于买瓶水花6倍的钱付包装费，这谁干啊？

第二座是体验太割裂，那时候，拨号上网本来就慢，每次点击都可能跳出支付窗口，输卡号等半天，用户光做“要不要花钱”的决定就能累瘫，心理学叫“决策疲劳”，相比之下，广告再烦、订阅再贵，至少能让人一口气看完内容。

第三座是技术跟不上，协议里留了门，可门外啥都没有，浏览器没钱包，网站没统一支付接口，微软当年推的MSNMicropayments搞了两年就黄了，DigiCash电子货币也因为没标准玩不转。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AI时代的到来让这事儿有了转机，以前你搜“HTTP402”得点开一堆靠广告活着的网页，现在问AI直接出答案，中间没点击没广告，广告主自然没地方花钱。

到2024年，全球前一万的网站有三分之一都屏蔽AI爬虫了，为啥？因为广告模式在AI这儿行不通了，AI不像人有眼球可吸引，它要的是精准调用，一次API值0.0001美元，一条股价数据0.01美元，这种“原子化消费”以前没法做，现在却成了AI的日常。

你看现在的创业团队怎么玩，做智能眼镜的小公司没多少钱，靠AI助手一周就搞定了调研设计采购，早上调数据，没去买2万美元一年的Bloomberg终端，就花0.01美元买条股价记录，0.05美元调两段报告摘要，中午渲染原型，没整租4美元一小时的服务器，就用了几秒GPU花0.002美元，傍晚跨境下单样品，走链上结算，避开了传统跨境2%-6%的手续费和好几天的清算。

后台几千笔几分钱的交易，撑起了整个业务

这场景放90年代敢想吗？但现在就这么发生了，HTTP402的设想突然就有了现实土壤，可就算方向对了，落地还有坎儿，一笔0.01美元的数据调用，要是还收30美分手续费，那跟90年代没啥区别，两秒钟的GPU租用，账单都没法拆分，10美元的跨境订单等三天清算，市场测试早凉了。

所以，AIsa想当那把开锁的钥匙，他们要重构支付协议层，让几分钱的交易真能跑通。

他们搞了四块拼图，第一块是给AI做钱包和账户，以前浏览器没钱包，现在AIAgent得有自己的“经济身份证”，既能放链上的钱，又能连法币账户。

第二块是风控系统，怕AI乱花钱，要设额度限制、白名单，就像家长给孩子的零花钱设上限。

第三块是把支付和访问绑在一起，以前弹出窗口特尴尬，现在调用数据的同时就把钱付了，用户都感觉不到，第四块是建高频微支付网络，把手续费压到极低，跨境清算毫秒级完成，上海调数据，旧金山那边马上收到钱。

HTTP402不是失败了，只是等了三十年才等到对的时代

90年代它像颗撒错地方的种子，那时候土壤不行，现在AI来了，把交易颗粒度变细了，清算变快了，支付主体也从人变成了机器，这颗种子终于能发芽了。

以后，你可能每天收到通知，“今天AI助手帮你付了43笔钱，总共28.7美元”，你都不用输卡号点确认，这些事儿后台就办了，这样来看，HTTP402哪是协议里的彩蛋，分明是AI经济的基石。

当广告模式撑不住了，互联网终究要回到“为价值付费”的本质，现在的问题不是要不要微支付，而是谁能把这事儿做对，从1996到2024，这三十年的等待，或许才刚刚开始迎来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