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有些突然，一个月前不肯归根的叶子现如今覆盖了我常走的马路。搭上环城的巴士，用音乐隔绝这嘈杂的世界，去找寻那零落的时光。老舍笔下的牌楼，只剩下高楼林立里一抹悲伤的余晖。或许是开放包容了这原本孤冷的城市。窗外的流动景色好像安德烈巴赞的摄影机，我睁开眼看到这现实的残酷之美，我眨着眼思考蒙太奇般的浪漫幻想，此刻的司机就是这路上的导演。
立冬已尽半月，郊区的初雪未至。北京的季节变迁不像东北那样明晰，倒像本流传已久的经史骈文。乍去欣赏似只重繁华，沉淀品位却冰冷傲骨。欣喜者见其温热，悲凉人看它彻骨。人生本意不过如此。而此时的我，对冬天有些暧昧。原因东北冰凉的气氛，是我童年里浓重的回忆。吃惯了饭店的我，倒尤为觉得陈晓卿眼里那“时间的味道”对于中国北方人的意义。那种回味并不是真正的味道所能比拟的，而是离乡的感伤罢。其实有些事并不需要艳丽的描绘，静心感受就足矣。
忽然想起老狼歌里面唱的北京的冬天 “北风吹进来的那一天，候鸟已经远了”候鸟不同人类，它们不会逃避冰冷。似乎这种方式是我一个人坐在窗雾的背后，逃避现实的声音。飘坠的枯叶很快沉寂，如微尘消失，随我的青春一起沉沦。
坦白的说，我爱坐在车窗雾后度过冬日的方式，午后的余温犹在，蜷缩在自己的温暖的座位上，观看虚实的人生戏剧。或许就这样栖息在自己的宇宙，可以翻开我喜欢的书，看着窗外滑过的风霜雨雪，一年一年，周而复始。“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朱自清先生笔下的注定匆匆，穷我一生，无需追逐。
页面更新：2024-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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