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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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中秋之夜总是无月。而只知道，从某一次的中秋因雨而无月起，在成都，似乎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无月中秋了。

 

因此，每逢中秋，赏月都成了奢侈。不然，前几年怎么会有成都中秋之夜包机升空“赏月”的事。

 

今年，似乎照样如此。

 

头一天还阳光明媚的天空，早晨一起，就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但我想，不会那么灵验吧，成都的中秋真是一定要下着雨过的。想着，想着，天就开始了下雨，那就意味着：今天的八月十五中秋夜，注定要看不到圆月。

 

于是，心里郁闷了起来。没有了心情，也就没有了外出，一个人在兰园里喝着茶，独守着空寂。

无事时，便想到既是中秋佳节，群扰下吧。拿出手机，开始了群发，短信问候近千个因忙而少有联络的朋友们。二哥回了短信，问我在干吗？我说，在兰园，喝茶，清静。他说，他在回大邑老家中的路上。我便说，中秋了，不想聚下？他说，好吧，晚上一起聚聚赏月。我说，那等月亮要出来再说吧。

 

我想，这样的天，要等月亮出来，几近神话了。

 

而在我的群发还没有发完的时候，初始淅淅沥沥的雨，下得越来越起劲，哗哗啦啦了起来，仿佛是与人较劲，让人一下没有了希望似的。今夜，注定是没有月亮的了！

 

泡一壶茶，一个人，两只杯，交叉地端起，说是品吧，心情却重，没有了轻松的茶饮只能称“啜”。窗外的雨越来越大，自己内心的凄凉感便无名地增多。那么，关于中秋，到底该是“人有悲欢离合”的凄凉多些，还是“花好月圆”的美满多些呢？

 

想多了，便累，也不会有结果。于是，看蝶吧。

 

三部大片之后，雨不下了。雨，什么时候停的，我不清楚。但，当我从客厅中走出，来到院子里的池塘边时，我惊呆了：因为，原本以为没有的月亮，竟然明朗高照了起来。

 

午夜的中秋，皓月当空，月练如华，一时间，我所能想到的最好赞词全都在脑海中闪闪而过。抬眼仰望明月，低头轻扫倒影，闭上双眼，长长地吸一口气，雨后的清新与明快，荡然心头。

中秋，是月亮的夜晚，这不会有错。

 

而且，中秋的明月，皎洁地不只在天空，更多的是在心里，在自己那份耐人的情绪中。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兰园拍摄的中秋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