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2个婊弟得到消息后也不远千里的泪奔归至。。。当弟弟咬着牙,含着泪,闯入门,声嘶力竭的喊着“奶!孙子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啦,就在这陪您!”一旁的我终于再一次的坚强不下去了,我深刻的体会到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痛,是一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痛,是足以使我们每个人反省和自责的痛。。值得宽慰的是,我注意到姥姥埋下头偷偷的笑了,而且持续了很久,我试图去解读姥姥的笑容,是欣慰、无奈、期许、抑或是释然? 感谢老天的眷顾,那天没有带走姥姥。否则,小年仙逝,恰逢春节头七?那一大家子得是个什么心情!看着姥姥稍微恢复的状态,大家“安心”的散了,还记得临走出门时,姥姥依然提醒我的羽绒服没拿。我再次凝视着那始终让我没能理解透彻的笑容,义无反顾且不然地走了。。。。。。。。
次日,噩耗传来,母亲打电话说“你姥姥可能即将上路了!”
出租车上。。。。“师傅 调头 去法库!”
副座的我 凝望远方阴晦的天空 所有和姥姥在一起的往事纷纷涌进脑海。
还记得小时候常常用以饿的借口哄骗姥姥给钱买方便面 结果我和婊弟去打游戏机
上学逃课 用打水做理由 结果姥姥家也停水 姥姥怕我回去无法交代 买矿泉水给我装了一桶
偷姥姥家的铁制成品工具当做废品卖 之后姥姥又拿钱去赎回来
姥姥喜欢把钱放在小箱子里 可能那箱子都比我年长 我和婊弟总去盗取 虽然不敢拿大数
姥姥总说 “我的耳聋 就是你小时候放鞭炮给我震的”听到这话的我悔恨交集且又麻木不仁
再不就是想尽各种办法 找尽各种理由骗钱 来满足自己的逆享欲望
等长大了,明白些人情世故之后,才恍然大悟,其实当初我的那些小聪明、小把戏早就被姥姥看穿了。那时的姥姥可能对我是爱“恨”交加吧。。。。。。。。。
我想此刻远方天边那一处阴晦的景象才是我脑神经最灰质的写照。
再次泪如雨下 。。。。
对了,姥姥说过不想看见我哭。在门口驻足一小会儿,拭干泪痕,平复下心态后。。。
用以假作坚强的表情出现在姥姥面前。。
只可惜我没能挺住,我也知道我挺不住,握着姥姥干枯且冰冷近至肩膀的手,不舍 内疚 自责通通映射在我的脸上,我深刻的感觉到,我的嘴唇抽搐,眼眶发麻,这种木然在逐渐的向我全身扩散。。。
姥姥的大拇指在我手上不时的动了几下,可能她就连抚摸我也只能用手指头了吧。。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姥姥的不舍,是一种完全超越了语言间的交流,是心灵最深处 最底层的碰撞和彼此的擦拭。。
随之三亲六故的来到 姥姥再次喜笑颜开。又一个让人心神不宁的夜晚。。
回来后~我开始发高烧,床上的我 很难挪动出个入梦的姿势。
很冷,是一种入骨的寒气,而恰恰这时的被褥里却是滚烫的。即便没用电褥子。。
我想,这股烫,可能是积压于几天迟迟没能释放出的能量吧。。是一种报救无门的能量,一种无力回天的能量。。。是恍然出无花折空枝的能量。。。
而这种钻心入骨的冷,是对人生百态的感悟。。。对人心人性的感悟。。。对大逆不道的感悟
我这冷热交加 混为一体的硬性状态和软性情绪等于在替姥姥感到痛心
姑且不说尸骨未寒,至少那时人还在呢。。。我做为隔辈人都知道这共存的时间已不容乐观 了
那某个比我还长一辈儿的长辈竟然要我去网吧帮他收菜?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老母一百岁,常念八十儿。旁边那屋在倍受煎熬的可是您的亲妈啊!您这已近天命之年的“小”老人家感觉不出姥姥对您的舐犊情深?五十年活给谁看了?真怕有一天 哭都找不到坟头!对呀!好歹您也算我的长辈,我不能做到言辞犀利罢了。气的我回句“没带身份证!”
人呐,真的,总是要聚一阵子,散一阵子,无知一阵子,成熟一阵子,开心一阵子,难过一阵子,辛苦一阵子,轻松一阵子,风光一阵子,低靡一阵子,但始终“有些人”陪伴我们的不是一阵子,而是从一而终,彻头彻尾的伴随我们走了一辈子。
我想,姥姥的离去给予我们一个偌大的自省空间,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个非同寻常的教育。至于深刻与否,也得是根据个人修为而定。
唉 先不说了,先暂停一下,再过几个小时就该出灵了。有什么祝福的话。等送走了姥姥,再回来追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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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月21日 凌晨4点
我感觉到这里被一颗颗沉痛而跌宕的心包裹着。。。。。
姥姥安详的躺在那里,似乎从来不曾离开过。 我想那就是老人家熟睡后的释然吧。
姥姥确实走了。
姥姥走了,带走一份不安,留下一份宁静
抢走的是不待,剩下的是共容
借走的是思念,还来的是思考
带走一份隐忧,留下一份豁然
抢走的是浮华,剩下的是真实
借走的是幽怨,还来的是乐观
佛家说 人的肉体只是一副皮囊。
当我再次捧着姥姥的手时,那没有温度的质感,切切实实的让我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渺小。婉如
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这皮囊是那样的微不足道。然而,在这背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我们。
对!是一种精神。意义很广泛,也含盖了很多层面。
无论是 责任精神 共化精神 微细精神 唯物精神 又或者其他。。。。
当它们混缩成为一体时。我们用以一个字来概括,叫做“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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