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xml:namespace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prefix="o"> 感情这东西﹐既不能过热也不能过冷﹐激情是短暂的﹐太冷淡是会散的。所以崔风总结了﹐温情永远才是硬道理。 接到电话﹐得知崔风已来到舍利城﹐雪蝉有些不悦﹐甚至觉得崔风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一时间﹐她甚至于决定不见他﹐但同时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正是这种想见又不愿见﹐加上一些不顺事情的发生﹐这些矛盾交织的顾虑像一团乱麻﹐始终困扰着雪蝉的思绪﹐使得她时常处在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状态。 暮色时分﹐昏黄的路灯刚刚开亮﹐在千灯站台等候良久的崔风终于看见刚从公交车下来的雪蝉﹐眼神中有着些许的埋怨。 其实雪蝉有些误会了﹐也确实﹐崔风时常会来一些突如其来的作风﹐常常令雪蝉措手不及。但实际上﹐崔风的动机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见一见,给点关心﹐增加一些真实感。 他就是怕虚幻的太久﹐原本真实的东西﹐因为对方的焦虑不能及时得到过滤﹐一不小心却变成过眼云烟﹐他不想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所以这次来崔风也打算好了﹐他知道雪蝉口腔最近老是上火﹐就买了两瓶"西瓜霜喷雾剂"﹐这东西用起来效果好﹐携带及使用都比较方便。还背了一包北城特产的秘制红枣和蜂蜜等补养品﹐打算把东西交给雪蝉﹐然后就去火车站猫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去﹐火车票都买好了。 不为别的﹐就为打消她的那些顾虑。因为他知道那些伤和经历﹐很可能会因为情景的相似而戳伤一个人的伤口﹐忆起那些灰色记忆。他不想让她受一点伤害﹐哪怕是一点点不好的回忆。 所以他想告诉她﹐情景也许相似﹐但人物却是不同的﹐这是一个好人﹐好人就应该有好的结局。 其实﹐崔风想表达的正是这样一个意思﹐抛开过去﹐我们要把握的,是现在和未来。 雪蝉紧皱的眉头并不能藏不住她的忧愁﹐她总是喜欢把忧伤独自承受﹐崔风看在眼里﹐心脏瞬间也紧皱了一下﹐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使劲的握了一把﹐那是心疼的感受。 没等雪蝉开口﹐崔风就先把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表达了出来﹐把药水和包里的东西塞给雪蝉﹐还拿出车票说明天就得走。 崔风是爱的有些怕了﹐他怕她生气﹐也怕她敏感的心灵产生误会﹐于是就急切的想澄清自己的行为。 然而﹐雪蝉还是生气了﹐崔风的这些行为就像龙卷风的侵袭﹐这种爱的侵袭令她感到的无比的压力﹐很多事情没容她考虑清楚就重迭而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爱﹐如果太多﹐有时候会让人想要逃离。 雪蝉吼了出来﹕不是不叫你来吗?你来干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令我感到压力很大﹐我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 崔风楞了一下﹐像个受伤的孩子﹐突然间手足无措。他本想说﹕没有﹐我不想逼你的﹐只是想给你一些关心与开心。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因为他心疼﹐疼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一个女人独自在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与痛苦﹐她压抑的太久了﹐需要释放。 崔风递过去了自己的臂膀﹐狠狠的抱着雪蝉﹐两人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相拥一起﹐任由她的牙齿在肩膀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崔风舒心了很多﹐他很欣慰雪蝉能这样咬下去﹐他在心里默念着﹐咬吧﹐狠狠的咬吧﹐把你的苦痛统统转移给我。 五﹑ 长长的街﹐长长的夜。 在一家粥铺吃完晚餐后﹐崔风还是执意要走﹐他说自己要做一个说到做到守信用的人。雪蝉只是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坚强的背后﹐其实都是委屈。 哭出来以后﹐雪蝉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雪蝉含着泪说﹕你说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送这么点东西? 崔风说:怎么,是不是嫌少了? 雪蝉笑了一下:不是,哪是这个意思。嗯,你说,我这样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还经常冷落你是不是不对? 崔风说﹕我理解。你说过﹐因为我的问题给你带来了很多的压力﹐说实话﹐那真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如果我的情感真的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烦乱﹐虽然我觉得你的那些顾虑其实都是多虑﹐我们可以去解决。但你执意坚持﹐那么我尊重你。我打算彻底给你空间与时间好好去考虑。这期间﹐我不再打扰你。这样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扰了。 雪蝉她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嘴巴张了几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分手吧,这段时间我们都快疯了,这样你就不会这么苦了。 崔风显得很平静,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是爱得太浓加上她内心的思虑太多,导致了如今的逃离。 崔风说﹕好吧,不过我同意的只是暂时分手,给你你想要的时间与空间,这期间我不会再来了,绝对不打扰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雪蝉﹕你说。 崔风说﹕在我们约定到期之前,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你想我,可以随时联络我。思念一个人联络不上,会很苦的,我不想你承受那份苦。我呢,尽量不再联络你。不过呢,假如我真没联络你,那可能就是我不爱你了,你也就不要再理会我了。 六、尾声1 火车站候车厅,一个黑色的身影蜷缩在长椅上。 一晚上崔风辗转反复始终没有睡着,他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不想雪蝉,如果不联络,她受委屈了该向谁诉说?如果联络,自己又会让她烦躁。一直这样矛盾着,崔风始终没想出个辄来。 其实那个约定的期限雪蝉也就是随口一说﹐但为表示诚意﹐当时崔风也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他们都认为﹐要爱﹐就要经得起等待。现在想来﹐两个人其实都有些后悔﹐崔风实在不该跟着雪蝉一块忧柔寡断。当时崔风应该坚定一些﹐别再一个人这样辛苦﹐跟我走吧﹐痛痛快快的爱一回。 然而﹐崔风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不愿意去勉强任何人。 爱的洒脱﹐爱的自然﹐但不能爱的勉强﹐这就是崔风的信念。他始终在念叨着这几句话,不知不觉的就昏睡了过去。 一道刺眼的阳光照进候车厅,崔风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看时间已近九点,火车都已经进站了。 崔风赶忙拿起空包就往车站跑,伸手一抓包却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刚才睡得太沉不会是招贼了吧。崔风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坐了起来,随即往身上摸去,却发现身上多了件毛毯。 崔风感到身边站着一个人,转头望去,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正拎着那个包和一大袋的零食。 两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同时笑了。 六、尾声2 火车站候车厅,一个黑色的身影蜷缩在长椅上。 一晚上崔风辗转反复始终没有睡着,他觉得自己很难做到不想雪蝉,如果不联络,她受委屈了该向谁诉说?如果联络,自己又会让她烦躁。一直这样矛盾着,崔风始终没想出个辄来。 第二天终究还是来到了,第三次离开这个城市,血红的朝日透过诺大的玻璃窗把崔风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那是一个没人送行的落寞身影。 舍利城本就不大,火车站也就两个站台,零零落落的几个乘车人都不急不躁,悠哉的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此时,不知哪里窜出一条样子十分可爱白毛哈巴狗来,狗绳子常常的拖在地上,显然是它主人应该就在不远处。月台上的柱子边坐着一个老太太,旁边一个约莫五六岁孩童在捡拾塑料瓶,那应该是老太的孙子。看着这些,崔风突然发觉,这个城市也许属于这些拾荒者,也许也属于这只哈巴狗,但就不属于自己。 那只小狗仍在到处乱窜,突然绳子就绕在了那孩子的脚上,老太未来得及伸手,那孩子已被小狗拖进了月台下面,扑通一声连人带狗一块掉进了铁道上。 此时,一辆火车拉着长笛呼啸而来。时间紧迫,而如今的月台又修的比以前高了许多,崔风伸手去拉那孩子,孩子不伸手也够不着。眼看火车就到眼前,崔风跳下了月台,一蹲一起间,很麻利的就把孩子和狗一块扔了出来。 火车毫不留情的呼啸而过,崔风再也没有爬上来。 站台下,崔风只剩下半截身躯,微微的呼吸像游丝一样从鼻孔慢慢抽走。世界真的静了下来,在最后的时刻,崔风觉得心竟然如此平静,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血液正慢慢的从身躯里流走,痒痒的,凉凉的,他享受着这种缓缓的消逝。 崔风想过很多解脱的方法,但从未想过上天会安排这种方式,他笑了。也许这正是最好的解脱吧,一了百了。 还有什么遗憾吗?没有了吧,幸好之前跟雪蝉说过,如果自己不主动联系她,那就说明我有了变化,那就再也不会给她带去烦恼,她就再也不用因我而焦虑。 这样也好,没有突如其来的伤悲,没有难舍难分离愁,可以淡淡的把我忘掉。她也可以放开身心,去追求真正梦想中的生活。 想到这,崔风舒心的闭上了眼睛,两道泪痕从脸颊滑过耳根,落在冰凉的枕木上。 那是两滴鲜艳的红色。。。 晨曦洒满大地,长长的铁轨像两道没有尽头的泪痕,被一声沉闷的汽笛拉的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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