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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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风吹

 

很少喝酒了，昨夜婚宴上，刻意的猛喝了几口，想要醉，竟然未遂。

醉酒未遂的结果是---难以入睡。

我想我应该是一个性情中人，第一次喝酒是老爸教会的，那时候上初一，老爸把一瓶啤酒倒满一茶杯后，瓶子里剩下的就给我。其实不多，也就五六口，但那一次我喝高了。

上学的路上一直都是头重脚轻，轻飘飘的感觉就像踩着云朵，感觉自己就像孙悟空一样是翻着跟头到学校的，那次的上学路显得特别短。

再后来，是比较顺理成章，也是比较顺利成长的，酒量慢慢地就大了起来，酒瓶底子远远不能达到晕眩的效果。最后就爷俩一人一瓶的对着吹起来，那个夏天，竟然堆了满院子的啤酒瓶。后来把那些酒瓶全换了钱，又用那些钱换了一个秋天的酒。

喝白酒是跟老爷子混出来的，在嘉兴，常喝的是那种两块钱一瓶的“一滴香”，四川产的，爷俩炒两个小菜，就那么能泯个半下午。

跟“一滴香”有关的还有一个有趣却又心酸的故事，那是我们的邻居，开电动三轮车的一个四川人。为了躲避计划生育，全家都在这边讨生活，常常看见那家老婆后边跟一个，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挺着个大肚子来买东西。三个全是女孩，他们就想要个男孩。

终于分娩的那天，老公匆匆忙忙跑来拿了一瓶“一滴香”，脸上很是兴奋直说：要生了，要生了。

那是下午时分，天气暖洋洋的。因为超生又因为经济原因，他们不敢去医院，“一滴香”是用来消毒的。就在那个小屋里，男人和几个老妇人进去，我们这些闲人就在外面院子里候着。

根据以往看电视的经验，我们一起屏住呼吸，等待屋子里传出啼哭。

没过多久，啼哭传出来了。但是，却有两种音色。前一个是婴儿的声音，着我们都听得出来。但后面一个声音，却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嚎哭。

不一会，小屋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男人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手拎着剩下的半瓶“一滴香”。他说，背油死，马麦皮，又是个女哩。

然后举起剩下的那半瓶酒，仰起悲壮的脖子“咕噜’一下,全给倒进了胃里。在临倒下前，他终于发誓再不要孩子了，然后就随着酒精和眼泪一起倒在了院子里，形如一堆烂泥。

酒，在特定的时候，还是能让人清醒的，因为那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现在老爸也不喝酒了，回到家爷俩也只能对着可乐碰杯，只是希望给孤单的三口之家碰出点节日气氛。对酒对烟都没什么依赖，但是人在忧愁的时候，总想喝点什么或者抽点什么，用以排除忧愁。

虽然吹吹风会令人怡爽，我也喜欢风，但这大冷天的，抽风也是不合适的。还是李白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没有酒的日子，我也在自己酿造，心里边保存的一些美好的想法，就像美酒越久越醇。

我想，人应该保留这点纯真。人生一场，能让你醉的最长久的，兴许只有这个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