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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0
   我叫小鑫。
   基于某种考虑,真名就恕我不透露了。反正周围的人都这么称呼我,你跟着他们叫准没错。
   为了加深你对我的了解,我觉得有必要先作番简单的自我介绍。
   名字前面已说过了,那就从性别说起吧。
   男。汉族。1991年出生。高中学历(其实学历这一栏我是羞于启齿的,毕竟现在的高中文凭跟废纸没什么两样,但又想到你若长期坚持偷窥我的日志,即使我想隐瞒,你也能辨出我水平的高低,所以干脆还是坦白从宽为好)。无业。爱好摔交。
   以上就是我的基本情况。
   看到这儿你肯定想举手提问,比如问我是哪儿的人呀,又比如问我长得帅不帅呀.....诸如此类的问题。请先将手放下。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么?我是哪儿的人关你什么事?我长得再帅你也看不见。所以呢问这么多问题干嘛。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听,至于说什么不说什么那是我的事。当然,你也可以间或发表一些拙见,这是你的自由,不过你千万别妄想能因此而改变我的生活。我这人很固执的,我曾对小憬说过一句很著名的格言:说自己的废话,让别人评价去吧。
   2007-11-12
   明天是她的生日,我正裹在被窝里盘算着到时候送什么礼物。没料到那小子猴急到这种地步,早早地就打来电话问我送他的礼物准备好没有。
   我问他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他说太便宜了吧就失去意义了,太贵了吧则相当于逼我去打劫,所以送双上档次的皮鞋将就一下算了。我说有你这样强行勒索生日礼物的吗?他在电话那头奸笑了两声,说,两佰多块钱换个女朋友值不值?他妈的居然想以此要挟我,我二话没说“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上街买皮鞋去了。
   没辙,谁让我缺女朋友呢?!每次在大街上溜达,瞧见一对对情侣挽着手、搂着腰从身旁走过,我就心痒痒。你说现在有的女孩子究竟是怎么啦?放着我这样的视而不见,偏要挑个有点存款却半死不活的老头儿,那不是争着奔着往火坑里跳么?算了,不说了,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看见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就于心不忍,其实指不定人家鲜花怎么想呢。
   2007-11-13
   今天算是霉到了家。
   因为1路车半道上趴了窝,害得我放了她的鸽子。
   事后被他痛斥了一顿不说,连素昧谋面的女朋友也托他给我捎句话:拜拜。人家姑娘说了,特烦没有时间关念的人。想起来真他妈的冤,一个据说花容月貌的姑娘就这样被公交公司给我耽搁掉了。我找谁去赔损失呀?
   晚上阿玮打来电话。第一句是对我的不幸表示深切的同情和哀悼。第二句是鼓励我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靠!这是人话么)。第三句才算切入正题,说浩哥嘱咱俩去砍个人,完事给两千。“两千?”我忿忿然,“要知道浩哥指名要砍的人是级别比咱俩高得多的混混,耳目众多,万一失手了怎么办?两千哪够跑路?”电话那头阿灿沉默良久,喃喃道:“要是拒绝了浩哥,下场不是一样的惨么?”
   挂断电话。我将燃得只剩半截的“三5”夹在拇指和中指间,对着窗外轻轻一弹,暮色中便生成了一道忽明忽黯的优美弧线,飞速下坠.....
   “哪个缺德的家伙乱扔烟头啊?最好自己站出来承认,可别逼我拿到派出所作那个什么什么化验,哼,到时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没人承认是吧?有本事你别做缩头乌龟呀......”这是赵大妈的声音。她在楼道口摆了个烟摊,常常守到很晚。
   2006-11-14
   尽管我并不十分情愿,但在拒绝浩哥和砍人之间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客观的说浩哥其实是个很有口碑的大哥,在道上出了名了仗义。不过仗义这个词有时并不完全代表褒义。要仗义,意味着你得对朋友够亲,但对敌人也得够狠。这也是我不愿拒绝浩哥的原因之一,你若对他的安排置若罔闻,就相当于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成为浩哥的敌人绝对是件令人头痛的事。我不愿头痛,所以只好砍人。
   已是晚上9点,黑面仍未回来。但他家客厅的灯却一直亮着,每隔一小会儿便有个小女孩将稚嫩的脸蛋紧紧贴在玻璃窗上,向下张望。那是他的女儿,听说刚上幼儿园。
   有一刻我差点动了恻隐之心,因为我不愿想像小女孩看见他爸爸被人砍得血肉模糊的样子,该有多难受。但当我回头看见阿灿的目光是那样的坚定,几乎容不得人有丝毫动摇。我亦渐渐地铁下心来。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10点。在我和阿灿快抽完整整一包烟的时候,黑面的身影终于闯入我们的眼帘。隔得太远,看不清他手里拎着个什么东西,从小区门口踉踉跄跄的走过来。阿灿用肘碰了碰我,我们便一同闪进楼道里。在一楼和二楼之间蹲好点,手里紧攥着三尺来长的砍刀,屏住呼吸。接着耳畔就传来一串没有规律的脚步声,“咚....咚.....啪”他妈的看来黑面今晚的确喝高了,刚上了两步台阶便摔了个筋斗。不过这正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一来他没有力气反抗,二来他意识模糊,记不住我俩的模样。在这点上我和阿灿有着相当的默契,根本用不着眼神的交流,我俩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对着黑面没头没脑的砍了下去。
   开始时黑面还下意识的想招架两下,但右手刚伸出来便挨了阿灿一刀,猩头的血顺着手腕往下淌。再到后来黑面就只有哼哼叽叽任人宰割的份。刹那间,我脑子里不禁闪过一个词儿:刀俎之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整个砍人的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但对效果我和阿灿还是十分满意的。
   只是到了最后阿灿催我快走的那一刻,我才看清楚陪黑面一块儿躺在地上的还有一盒奶油蛋糕。靠了塑料包装的保护,蛋糕得以完好无损,上面有一行字:欣欣生日快乐!
   欣欣,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把脸蛋贴在玻璃窗上的小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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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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