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生·为情所困》系列（第一季·五）

爱就大声说出口（五）

    
    每年一届的全校歌咏比赛在高考前两个月如期举行。
    我从没想过要参加。

    “最后一届了，去不去？”凡边走边问我。
    “有什么好去的。也不看看谁当评委，不是教导处主任就是班主任，他们听得出好坏么？还革命歌曲加10分，英文歌曲加5分，粤语扣10分，有这样的唱歌比赛规定么？你难道要我去唱：洪湖水，浪你个浪？”
    “也是。反正就算拿了奖也不会高考加分。不过好像这次主持的是两个校花啊？”
    “谁？”我的话音突然有点紧张。
    “芳和思”凡顿了一下，侧头看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反正我准备去，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怎么？想找个垫背的啊？”
    “没错！去不去一句话！”
    “去！我先把他们比下去，决赛再弃权。够意思吧？”
    “呵呵……”

    我压根没打算得奖，
    也压根没准备弃权。
    只想在所有人面前唱歌给她听，
    只想让她听听我唱的歌。
    
    决赛。
    礼堂挤满了人。
    女孩基本是来看帅哥的，男孩子则是亲友啦啦队。
    而前排座着的一溜评委中只有一个音乐老师。

    我选了首黄凯芹的《情深缘浅》，
    整场比赛中唯一的粤语歌。
    我不是来比赛的，
    我来是为了唱歌。
    
    芳报幕。
    我从她手中接过话筒，视线没离开她的眼睛。

    转身。
    音乐响起。
    面对所有人，我深吸一口气：
    “今天，我要把这首歌送给一位我心爱的女孩……”

    全场哗然。
    100年来这学校估计也就出我这么一个色胆包天的混账东西，
    教导处主任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然后是礼堂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音乐仍在继续……
    伴着我的歌声开始回荡在整个礼堂……

    终于也知道，谁令你倾慕，
    然而别让他，来向我转告。

    终于也知道，如何才是痛，
    如蒙在局中，被旁人运送。

    就算是分手，仍然可以，在某个佳节，对我亲自说；
    如何地婉转，如何决绝，全部在暗示，日后别留恋。

    旧日藉着呼吸接触，这晚却要借他说:旧梦结束
    但愿是另一种慰解：你怕看见我因你就地痛哭

    由他引路，由他代劳，由他透露。旁人奉告，也许更好；
    从他态度，从他自豪，重温往事，难过又羡慕……


    尾声……  

    十年后，我在上海遇见了芳。
    还是那么青春美丽，
    嫁做人妇，又多了分成熟的韵味。

    可在我记忆深处的，
    永远是那位在楼梯口扶起摔倒的同学，然后掏出手绢细心搽拭的善良女孩。
    
    <第一季完>

    寄语：
    永远不要自卑
    永远不要在失去的时候才告诉对方你有多么喜欢她
    爱，就大声说出口

    <《为爱而生·为情所困》系列（第二季·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