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2月21日

说来可笑,年轻的时候爱织毛衣,并且常是奇装异服式,当然那个时候邓大爷正在搞思想解放,这事学校没人管。我老人家不仅自个儿做这事,还整蛊得那层楼上的家伙一起织,那会子别人瞧着都笑话说我那屋子就似一作坊。

 

不过不管是乞丐服,还是大花长袍,包括偶而的涂脂抹粉,但我老人家听到人家说认识我的时候的话,仍然是:记得,那会子就见到你拎一酒瓶,眼睛顶两瓶底,急匆匆地奔出主楼——我们实验室在教学主楼,感谢那会子学生的神经都比较坚强,不然就有带坏人家孩子的嫌疑,呵呵。

 

而同宿舍的小美人,不论穿什么,都清丽明艳,让我们三十五岁看着还像二十五岁,整天穿着老婆不知道那年月留下的那种男女不分的大军装,让学生都瞧不出是学问人的梁主任,都有很惊艳的感觉,说那是光彩照人——当然是悄悄儿说的,呵呵。

 

其实我老人家曾问过一个小美人儿,应该是美人如花,还是美人如玉,她说当然是美人如花,那才鲜活阿。细一想彼正其人,故有是想。我的朋友初见,也甚觉其灵动可爱,连年尚细小的儿子,也慕其色而愿服其劳,呵呵。

 

当然也有美人如玉的,其实也很惊艳,至少我老人家第一眼见到是那样,宁静而温润,颦笑间婉转怡人,亦有一小儿每每见之,都欢呼雀跃的,呵呵。

 

所以,人之美,岂在于皮毛?向遇一爷们,其人固色盲,却最爱装时尚。什么时髦就展览什么,屁屁的,竟也蒙上不少人。毕竟我们大多数时候都习惯生活在“皇帝新装”的王国里。但我老人家那个时候看得古书多,虽然没文化,但难免染上旧文化人那种人生如戏的感觉,看戏就不必置身其中,自然瞧见的就是别的东西。所以固知其人色盲。

 

是人多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刻意想让人以为不是,呵呵——抱歉阿,我老人家就事论事,不是揭人老底——而我那楼上住得全是一点就透的人精,他想蒙事几无可能,好在此人也颇有点星宿海的真传,只要戳穿,立刻就大笑三声,复以唱歌跳舞蒙混,没人计较,他就自个算自个过关了。

 

这个主的特点极明显,那就是他已经竭力“讨好”了内心之外的世界,你就不能再以生活细节去矫正他——力竭处是加一根稻草也要垮,我老人家在材料力学经验室呆了近十五年,这个理肯定不能不懂,所以大体就是戏眼,瞧着乐。

 

举个例子——当然你要是去向此人求证,他管保不能承认,呵呵——有一次我老人家有事求他帮忙,他那会子朋友的女朋友们都穿得花枝招展,巧笑倩然。他忽然觉得我老人家也是女人,却“土鳖”一个,很是丢人,为朋友视觉计,他指着我那双在南京万里靯厂的削价鞋“专卖店”里淘来的大头鞋说:“这么土”,言下之意就不想帮我老人家。

 

我老人家也没理他,下次如榕,就特意去菜市场的地摊上花十五块大洋买了一双尖底的高跟鞋,他一眼瞧见,面露笑容说,这不是很好。我老人家当即大乐,说:“那你说这鞋多少银子,那鞋多少银子呢?”他立刻觉得我老人家的话是个陷井,当即不吭声,过一会才哼哼叽叽地说:“我那知道?”

 

我老人家当即得意洋洋地说:“所以阿,东西要自个舒服才好,这破玩意就地摊上的一个蹩货,知道你必认不出来,还猪鼻子插蒜呢。”

 

话后来就扯开了,自此是人就又呆回他自己的世界,再也瞧不见“土鳖”穿得是什么,确切地说,就算心里想说,也熬着不说了,呵呵。

 

我老人家向以为苏子说:“想人生,要适意耳”,这是至理。

 

至于视觉由美丽转而到床,其实是你的肢体语言告诉对方的。不然美人之美,原是老少咸宜,一如“草木本无心,何求美人折”是一个道理。

 

《动物世界》里那些毛色光鲜的雄性,要让异性注意,不是还得有十二分爱意让对方懂才行么?不然那些灰头土脸的雌性动物,未必就能瞧见,或有兴趣去瞧那引以为骄傲的皮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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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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