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嘴里 我的童年影像

从来喜欢苦思，所以打小就比较安静。母亲有时会回忆起我小时候的呆事：她在忙着手里的活，有时是纳布鞋底，有时做衣服，有时是在准备过冬的被褥，伴着纳鞋底的麻线从鞋底穿出的“嗤嗤”响声，或者均匀的缝纫机脚踏板轻微的“哒哒”声，我穿着开裆裤，坐在冰凉的石门墩上睡着了。用母亲的话描述，做活的时候，和自己的孩子说着话，孩子一般都会咦呀地回应，但有几次，边做活边说话的当口，突然觉得屋里非常安静，回头一看，那个小人（那时我大概2岁左右）竟露着鸡鸡睡着了。母亲说起这些的时候，总是一脸怜爱。

前几天和母亲通电话，她就说起这些，我说，您是“从前的人和事记得越来越清楚，最近的事情记得越来越模糊”，老了。其实，她是在想念她身在远方的儿子——我心知道，但总不能抱着听筒放声大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