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秋风起，按广东的风俗今天吃了腊味，当然更加少不了如家乡稻谷酿造的高浓度白酒。秋风瑟瑟，没有枫叶，更没有荻花，这地方有的就只有他妈的一眼糟心好在阳光温和了，人也该放松一下精神了，所以趁着阳光看了一天的闲书。
看了一整天清朝的县志，怎么也找不到家乡小村的资料，急了，翻阅县水利志，是不时还假么事事地参考一下水经注，整个一个乱啊，长江水裹挟着泥沙扑腾着冲锋着南下洞庭湖，很不幸，我的家就在其间，一个洪水泛滥的地方，水网河汊如蛛网，湖泊堤垸星罗棋布，先辈们好像很热衷于围垦，把一片片淤积起的荒地周围建起高堤后耕种，今年决口，明年堤倒，有废弃，有兴建，所以地名也时有变迁，和现在的地名对的上号的也就没几个了，河道水网也在不断地变化着，甚至数年之间就可以沧海桑田，估计那时的姑娘小伙是不敢随便用沧海桑田来发誓的。清初起到清末河道稳定，以三五年为周期，水旱灾交替，有些年份还有场小地震或遮天蔽日的蝗灾。既然是垦荒，当然少不了猛兽出没，现在的我们很难想象野生华南虎在县城闹市逛超市会是什么景象，被长着青色羽毛的不知名大鸟突然叼走小孩是何种恐惧，县志长篇累牍的介绍了山川庙宇间的各种神奇，我想关于猛兽的文字可信度应该很高吧，抑或是我们的时代太过平庸，现在的故乡山水要供养太多的人们，太过疲惫，没有了创造神奇的闲情逸致和力量。我跟随着古书的厚重，脑海里演绎了一幅气势磅礴的垦荒画卷，风物人情跃然纸上，有灾荒的血泪，有丰收的欢庆，画卷的线条时而粗狂模糊，时而狰狞分明。
我看的县志是清光绪版的，古地图上关于家所在的小村是一片空白，怎么查都是查无考，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毛楞，说不定就在一百多年前，还在洪荒之中所以没有记载. 无限的乡愁泛起 ，我从哪里来，该去向何方。所有的故乡只是祖先漂泊旅程中的一个落脚点？不！我始终是如此固执和狭隘，坚持着家的位置，因为洞庭湖平原上劳作的农人是我心中的英雄，你们仅用一套农具对抗着无情的灾荒撑起了完整的家园，你们无比粗俗，又超乎寻常的坚韧，因为严峻的生存环境容不下太多诗意，太多柔情，太多的柔情只会让男人的骨血变得软弱，软弱的人注定被无情的洪水淘汰掉了，沉淀下来的就是故乡厚实的土壤，
献给蚊子，蟑螂和东莞
页面更新：2024-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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