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X剧情(四)

决裂

奥隆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提醒他们该去寻找尤娜了。跟着问琉库地上阿尔贝多族留下的那些雪橇还能不能使用。琉库抛下还在生气的瓦卡开始修理地上的雪橇,但瓦卡却坚决不愿意乘坐这些“阿尔贝多族的东西”。
“真奇怪!一知道琉库是阿尔贝多族人就变成这样……之前大家不是相处得很好吗?”我忍不住问瓦卡。
瓦卡忽然不说话了。
“我不了解斯彼拉,更不了解阿尔贝多族,但我知道琉库很好很善良,琉库就是琉库!”
“露露……”瓦卡转头询问露露的意见。
“你不觉得这是了解阿尔贝多族的机会吗?”露露说道。
看着大家都不赞同他的意见,瓦卡气得远远走开。
“不要管他……现在他还不能接受这些。”奥隆说道。
“对不起。”琉库起身低头向我们道歉。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过错。”露露安慰她。
沉默的基玛力率先跨上一副雪橇,独自朝着寺院的方向开去。
我们跟着一起上路。留下顽固的瓦卡徒步跟在后面。

露露和我坐在一起,她为瓦卡的事情向我道歉。
同样是艾本教教化下的人,露露就可以很自然地接受琉库,而瓦卡却显得那样顽固。
露露说那不仅仅是因为教义的缘故,实际上瓦卡一直认为弟弟的死是因为使用了阿尔贝多族提供给讨伐队的武器。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辛”……我的父亲。
我不由低低咒骂了一声,但当露露问起时,我只好推说那是自言自语。
“‘辛’究竟是什么东西变成的,你知道吗?”我问她。
“我没有听过人这样问过……‘辛’是对人们罪孽的惩罚,究竟怎样去面对一直是依靠人们自己心的选择,从来没有人想更多东西的。”她笑了笑:“你果然是从没有‘辛’的地方来的。”

转眼到了寺院,守门人拦住琉库不让她进去,奥隆冷冷告诉他琉库也是尤娜的守护者,这让守门人发了好一会呆。的确,阿尔贝多族人当上守护者,很难想象的事情啊!
我们进入房间,但是一个女性僧侣忽然慌张失措地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记忆晶球从她的手上滑落到地上。
“这也许就是尤娜最近烦恼的原因。”奥隆说。刚才那僧侣说这是尤娜行李中发现的东西。
杰斯科的形象出现在晶球上。
“我将要说的全是可怕的事实,以古雅多族的名义起誓。”
“我的儿子西摩亚,他的心已经被黑暗之火支配,我无法了解他邪恶的思想缘由。但他已经利用了艾本,利用了古雅多,利用了召唤士来进行他可怕的计划。斯彼拉面临着灾难,我可能已经死去,被我的儿子亲手杀死……我没有能够保护好我的儿子和他的母亲……看到我的人啊,请阻止西摩亚……我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尤娜太谨慎了。”奥隆说着就向寺院深处走去。
瓦卡还在犹豫着,叫一个笃信艾本教的人置疑最高的精神领袖十分困难,我放弃说服他了。
基玛力一手推开拦路的僧兵,我们向里面冲进去。
瓦卡也跟了过来,奥隆对他说:“看情况再作决定吧!但你还是要有心里准备。”
“我……我现在头脑里一片空白。”瓦卡笑容呆滞。
“若真是教宗有错,那也没有选择了。”露露冷静地说。

我们赶到里面的房间,却只看到西摩亚一个人。
我拔出剑,这时西摩亚请我们保持安静,因为尤娜正在和“祈之子”沟通着。
祈祷之间的门打开,尤娜走出门来。看到我们,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们看到了那记忆晶球!”我脱口说出。
“是你杀了他?”奥隆转向西摩亚问。
“看起来尤娜小姐早已知道一切了,那么为何还要答应回来呢?”
“……那只是为了阻止你的阴谋。”尤娜走向我们。
“哦……竟然是为了制裁我来呢。真可惜,这只会牺牲了你这些忠心的守护者……”西摩亚说着靠近尤娜。
“那么尤娜只好冒犯了。”尤娜注视着手中的法杖,神情肃穆。
西摩亚显然不准备放过我们了,他召唤出了那只曾经在卢卡出现过的可怕召唤兽。
尤娜也发动了召唤,一幅轻纱自空中飘落,随即眼前出现巨大的冰柱。在冰柱耀眼的折射下逐渐显出一个女子的面容,接着冰柱骤然炸开,一个浑身散发逼人寒气的女性出现在战场上。
这次尤娜得到的是冰之女神希瓦的力量。

西摩亚倒下的时候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现在……连你也要舍弃我了吗?”
眼见艾本教宗死去,大家都感到一阵失落。这时西摩亚的管家多梅尔出现,见到西摩亚的尸体,所有跟随进来的人都露出惊怒之极的表情。
“尤娜,送他离去吧。”奥隆对僧兵的阵仗视若无睹,径自对尤娜说道。
“住手!我们不需要叛教徒的帮忙!”多梅尔拦在西摩亚尸体面前。
尤娜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叛教徒。”
“不要难过,我们可以向他们解释的!”我只好这样安慰她。
但是当多梅尔用力将那枚记载着杰斯科遗言的记忆晶球砸得粉碎之后,我们意识到一切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基玛力第一个亮出武器,我们一路杀出寺院。
想不到一来一去之间,我们已经成为四面楚歌的叛教徒。
古雅多族会召唤各种怪物进行攻击,最后的拦路者是一个巨大的雪人,我们虽然没有被它打败,但它最后的攻击却使整个地面裂开……原来我们仍旧是在玛卡拉尼亚湖上。
大家都陷了下去。

艾本庇佑……那些人看到我们死去一定会这样说吧?
我相信我们大家不会有事……可是想到刚刚的事,头就会疼起来……

醒来时我们已经身在玛卡拉尼亚湖底。
原来玛卡拉尼亚寺院完全是建造在湖冰之上,寺院下方有一棵巨大的柱子承载着寺院,此刻尤娜已经沉沉睡去,基玛力守在她的身边。瓦卡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叛教徒”的现实,琉库对他不时的控诉目光不屑一顾。我走到尤娜的身边,这时琉库跟了过来,对尤娜的身材大加赞赏,同时憧憬起自己将来也会成为美女之类的美好未来,但是基玛力老老实实一句“琉库就是琉库,就这样也很好”的话气得她暴跳不已。
尤娜醒来后,提及今后的修行,那就必须得到艾本教圣贝贝鲁宫承认她的召唤士资格才行。虽然奥隆认为召唤士真正需要的只是和“祈之子”接触,并非一定要得到寺院的许可,但瓦卡和露露这次不约而同地提出反对,加上尤娜也是这样的想法,我和琉库没什么意见,所以最后决定还是要去圣贝贝鲁宫向麦加总祭司解释这次的事件真相。
周围响起神秘的歌声,也许一直都有歌声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
奥隆记起我的父亲也曾经唱过这首歌,但我其实早已知道,以前在寺院里就已经听出那是我父亲唱过的歌。
“是啊,我印象很深,他唱得难听极了。”我回答道。
“你也一样。”奥隆笑了起来。
“你听过我唱吗?”我大吃一惊,“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地避开人的。”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他,那时候就会偷偷坐在甲板上唱这首歌。可惜他始终没有回来,一直到妈妈去世都没有。
我问奥隆当初他是怎样来到斯彼拉的,但他只是看着远处,却不回答我。

我知道的……联系斯彼拉和扎那尔港多的只可能是“辛”,如果我们打到了它,就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湖水震动起来,“祈之子”的歌声也停了,接着我们就看到了“辛”。
“小心它的毒气!”露露的警告声是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了。冰水翻腾着压过来,一切都变得模糊。

“辛”就是父亲……这时候我忽然可以淡然地接受这个事实了。

昏迷中我见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正抱膝坐在甲板上看着大海。我看到父亲的背影,和他“结束这一切”的声音。 又别家园

我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在一个小水塘里,上岸之后才看到周围一望无际的沙漠,原来我已经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沙漠中的绿洲里,但是同伴们都不在身边。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还好,很快就依次找到了奥隆、露露、瓦卡、基玛力和琉库,但是却没有人看到过尤娜。
琉库犹豫不决,最后终于告诉我们他们阿尔贝多族的新家园就在这附近,并说尤娜可能已经被她的族人们“救”走了。
在我们答应决不向任何人透露他们家园的秘密之后,琉库带领我们朝着她所说的家园走去。
在走了半天之后,所有人都变得筋疲力尽了,但走在前面的琉库却忽然惊叫起来,我们立刻奋力追上去。
漫漫黄沙之中的基地现在已经染满了战火,10块防御壁已经有一块被彻底击毁,现在仍然可以听到喊杀声。
想到尤娜可能就在被敌人包围的基地里,瓦卡喊了一声就带头冲了过去。琉库站在那里呆了一呆才跟在后面追来。
到处是怪物和阿尔贝多族人的尸体,琉库跪倒在一名男子的身边,说了一连串我们听不懂的话。那垂死的男子只说出几句话便没有了气息。但那几句话却让大家都很震惊。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听到其中“艾本”和“古雅多”的音节,而且古雅多族正是擅长召唤魔兽的种族。
“古雅多族真的和阿尔贝多族展开战争了么?”露露难以置信地说。
一个光头男子走近,他先试探了一下死去男子的鼻息,随后抬头对我们说起斯彼拉语:“你们是琉库的朋友?现在我们正需要你们的帮助。把侵入基地的古雅多人赶走!”
大家立刻答应,琉库说那人就是她的父亲,阿尔贝多族现在的族长希德。
四处都被破坏了,不断地有人攻击我们,连瓦卡也发起火来。希德的声音在基地里响起来,琉库说他是通知我们尽快到地底去避难。但是必须要找到尤娜,所以琉库带着我们去召唤士之间寻找。
各处的爆炸声越来越大,瓦卡摇头叹息:“这里快不行了。”
听到这句话,琉库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地面:“是的……不行了啊。阿尔贝多族已经很久没有故乡了呢,原来的住处不断地被毁掉,我们只有不断地迁徙飘泊。”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到了我父亲这一代,他重新鼓起了族人的信心和希望。合力在这寸草不生的沙漠里开创出几百年来阿尔贝多族第一个家园……大家都那么努力地建设它,维护它……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琉库……”瓦卡拍着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琉库再也忍不住眼泪,伏在瓦卡身上大哭起来。

一声爆炸将我们惊醒,大家想起还没有找到尤娜。露露问起召唤士之间是怎样一回事。
“那是阿尔贝多族为了不让召唤士死去而建来保护他们的地方。”
“这就是你们四处绑架召唤士的原因?”瓦卡严肃地问她。
“嗯……也许有点多余,可是……”
“我不明白,就算在修行中死去,也比被你们绑架要好吧?不进行修行的话不是就不可能打倒‘辛’了吗?即使你们是出于好意,可是召唤士不是有自己的守护者吗?”我问她。
但是大家都保持沉默。
“难道我说错了吗?”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基玛力向通道深处走去。

召唤士之间。尤娜并不在里面,但是却看到了多纳和伊沙尔。他们正准备为死去的阿尔贝多族人进行“异界送”仪式。
在仪式进行时,伊沙尔的弟弟问我什么是牺牲品。他说阿尔贝多族就是因为召唤士是牺牲品,才把他们带回这里阻止其旅行的。
“召唤士的安全应该由守护者负责,不应该被关在这里。”我再次下结论。
“一定要!”琉库高声说,看到大家都看着她,她的声音变低:“继续的话,即使到了扎那尔港多,打倒了‘辛’……尤娜……”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尤娜……也一样会死去……和‘辛’一起死去!”
我怔怔地看着她。
她悲伤地坐到地上:“你一定知道,召唤士的修行是为了获得究极召唤……尤娜一定告诉过你那是打倒‘辛’惟一的办法……可是,只要使用了究极召唤,召唤士就会随着召唤成功而死去,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的人……是不是只有我!”我愤怒地大声喊起来。
“为什么只瞒着我一个人!”
良久没有声音。
“那不是隐瞒。”瓦卡小心地说。
“我们只是不愿意提起,不愿意过早去面对。”露露说道。
但我却无法平静下来,即使捶打地面至手指流血也是一样。
“露露……尤娜……你说过你把她当妹妹的!还有瓦卡也是!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
“你以为我们不想么?”露露声音激动:“那是她自己的理想啊!”
“她是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选择召唤士这条路的,她早就决心与‘辛’一起毁灭的啊!”瓦卡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和我说话。
有怪物闯进来,伊沙尔与多纳相视一笑,一起迎上去。
“牺牲是很遗憾……”
“可是与‘辛’的恐怖比起来……”
“没有‘辛’的世界,是整个斯彼拉人民的梦想,即使用我的生命去换,也是值得的……”

我一直对尤娜说,早一天到扎那尔港多去,打败了“辛”……我说了许多在那之后的计划……完全不知道尤娜的心情……
可恨……她总是那样对我微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父亲就是“辛”的那一天,我们站在山上,尤娜为了让我开心,甚至为我吹我教她的口哨……
和我一起放肆地大叫……
“也许这样说有些奇怪……召唤士和守护者是这残破的斯彼拉的希望,很多人注视着我们……即使失落或者沮丧的时候也不能让人看见……”这是她那天对我说的话,我以为她只是为了劝我……
那一天,我们一起对着天空傻傻地笑。

怪物被击退了,我们从地下通道撤退。
来到全是机械的房间,我看到了那个叫希德的人。
“她在哪里?!告诉我!”我抓起他的衣领问他。
“找到她你又能怎样?”他冷冷回答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我一定要向她道歉!”
“即是说仍然要拉着她一起去挑战‘辛’吗?让召唤士在艾本的引导下一个个死去?!”希德语气不善,接着在我有反应之前就一个过肩摔将我重重摔倒在地上。
“不!尤娜不会死!”
“哼,你可以随便说。”
我冷静下来,盯着他慢慢说道:“我说过,我不会让她死!”
希德被我的认真语气吓到,“好,我等你证明给我看。”跟着他走到中央的发光球体边上,仔细观察着上面。
“你知道她的下落?”我惊喜地问。
“不知道,但可以用这艘飞空艇去找。”
飞空艇,是我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希德点头示意船头驾驶座上的艾力克起飞,整个控制室一阵剧烈震动,头上的地面分开,黄沙不住向下倾泻。
飞空艇只在开始时震动了一次,跟着就平稳地向上浮升。
怪物追着我们,但飞空艇一个加速就抛下了它们。
跟着希德又下了一个命令。
不约而同地,飞空艇里的阿尔贝多族人开始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
い……の……れ……よ……
え……ぼ……ん……じゅ……
ゆ……め……み……よ……
い……の……り……ご……
は……て……な……く……
さ……か……え……た……ま……え……
只不过,这次的歌声除了凄凉,更多了一份悲愤。
“他们……要亲手毁掉家园了。”琉库低头回答瓦卡的问题。
飞空艇两侧发射出导弹,贴着地面向基地飞去,跟着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看着已成平地的家园,琉库和她的族人都开始哭泣,但她的父亲--亲手建设这家园的人却一反常态地仰头大笑。
也许仰头,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就好像一直以来的我一样。

我问希德有没有找到尤娜的下落,他告诉我正在使用“能量波检索仪”搜索,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所谓“能量波检索仪”,是一千年前的技术。琉库告诉我,这艘船就是当初我和她一起探索的海底遗迹里找到的。
“如果救出尤娜会怎么办?像你说的那样终止她的修行吗?”奥隆走向希德问他。
“当然,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甥女白白送死!那就只有让她从此不当召唤士。”
“即使尤娜反对吗?”
“总比死掉好!若谁有意见,就给我离开这里!”希德大怒。
“结束也好。”奥隆淡淡地说。
“甥女?难道尤娜和他有关系吗?”瓦卡偷偷问我。
我狠狠瞪他一眼。
“好!我知道,尤娜就是……尤娜。”瓦卡吓得不敢多说。
这时候检索仪已经找到了尤娜的下落,她正和西摩亚站在一起,露露说他们现在正在圣贝贝鲁宫。
我立刻催促希德赶紧飞过去,希德说众所周知圣贝贝鲁宫的防御是不容忽视的。
“可是尤娜就在那里!我们一定要去。”
“好!就飞过去吧!”希德很欣赏地拍拍我的肩。
露露说尤娜身穿的是婚纱,而西摩亚死而复生也是一个谜。
“那和杰斯科的情形是一样的,由于对这世间有强烈的执念,所以强行留在斯彼拉。”

靠近圣贝贝鲁宫,有怪物进入飞空艇内部,而艾本教守护圣龙也出现并向我们发动攻击,按照希德的计划,我们在甲板上迎击圣龙并杀死了它。但是飞空艇已经受到不少破坏,引擎处已经冒出黑烟。
但现在我们来到悬桥前就遇上了古雅多族的人,他们召唤出了石头巨人“护法战机”,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顺利通过这里。

灵峰入口,隆佐族早已拦在那里,已经引退的凯鲁克祭司率领隆佐族战士挡住我们的去路。
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艾本的叛教徒,所以没有资格通过这座艾本的圣山。
基玛力现在终于要面对自己的族人了,多年之前他在和另一个人的决斗中被折断了头上的角,驱逐出隆佐族的领地。现在回到这里,又要再次和以前的对手战斗。
凯鲁克祭司显然并不是没有怀疑麦加和西摩亚的行为,从他引退的行为就可以看出。
当基玛力打败了昔日的对手之后,凯鲁克沉吟了好久,终于下令让我们通过。
但是奇怪的是,当隆佐族人听到这个命令之后,虽然让出了路,却又一起唱起那首祈祷的挽歌来,虽然隆佐族的声音很奇怪,可是那首歌,是任何人都可以辨认出的。
一路上可以看到几处简陋的坟墓,那是召唤士和守护者的,因为这里就是扎那尔港多的前沿,路上的怪物越来越厉害。
再次见到布拉斯卡留下的记忆晶球,他鼓励着尤娜照自己选择的路走下去,而他会一直支持她,不管她怎样做也一样。
过了这座山,就到了旅行的终点扎那尔港多,如果尤娜学会了究极召唤的话,就会在打倒“辛”的时候死去……如果学不会的话,那么在打倒“辛”之前就可能死去了……
我努力想着其他可以打败“辛”的办法,但是我甚至连究极召唤都不清楚。

阴魂不散的西摩亚又出现了,他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们因为隆佐族想要挡住他,因此刚才花了点时间杀死了他们。
“这种灭族的痛苦是否很难忘记呢?”他转向基玛力问道。
“尤娜,死之螺旋已经笼罩起这片土地了,为了根治这种痛苦,只有帮助我成为‘辛’,毁去这个世界。”跟着他对我说:“那样也等若是救赎了你的父亲。”
他好像已经知道“辛”的一切。
再次杀死西摩亚。但没有人知道是否真正消灭了他。

继续前进,周围的幻光虫多了起来,空中都是那种奇异的光在闪动。
快到山顶时,忽然转过一个拐角,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面无数“人”堆积起的山壁!
那些人被密密麻麻地镶嵌在山中……也许整座山就是人形成的的。他们的脸上还有痛苦的表情,露露说那就是“祈之子”。
身边亮起强光,我接触了出现的光柱之后,又意识模糊了……

“终于又见面了。”
“记得吗?我们在贝贝鲁见过面了。”
“哦,是的。”
“但那也不是第一次……我们……认识已经很久了……”
“对,我也记得那些!但这是哪里?”
“……你连自己的家也忘记了吗?”

瓦卡他们开始催促我,可是当时我什么都听不到。

“这简直就像是梦一样……”
“说对了!”
“真的是梦?!不可能!难道说我这么长时间都是在做梦一样!?”
“不是……你根本不是在做梦……事实上,你自己才是那个梦……”
“你在胡说什么?”
我冲上去。
“很久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
“使用机械武器的吗?”
“不错,那是贝贝鲁和扎那尔港多之间的战争,一场持续了很久的大战。”
“贝贝鲁的军队装备着先进的机械武器,使崇尚精神力量的扎那尔港多召唤士部队逐渐落入下风……直到全军覆没……”
“召唤士们不能够保全他们的亲人和家园……就好像你现在看到的……只剩下一个躯壳。”
“最后绝望的召唤士和幸存的平民们一起……把自己变成了‘祈之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再次召唤……”
“他们召唤出了‘辛’!是不是!?”
“不是‘辛’,是这个地方……扎那尔港多……那个不夜之城。”
“什么?”
“在他们的梦境里,他们可以召唤出他们心中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召唤出整个城市的建筑和居民……”
“……包括我吗?”
“不错……不但是你,你的父亲,你的母亲……都是‘祈之子’的梦……当梦终结的时候……”
“你住口!”
“我想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不要就这样让我结束……”
“我们这个梦已经做了太多年了……我们已经很疲倦……”
“除了你和你父亲之外……没有人能够让我们睡去……你会帮助我们吗?”
“正是你们两人唤醒了‘辛’,现在它已经在斯彼拉旋转着死亡的螺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仅仅是梦而已……”

“快点醒来啊!”我听到尤娜的声音。

“再等一刻就好了……”
“你们不会是永不终结的梦的……”

我醒来之后,看到每个人都着急地围在我身边,急忙站起来。
我敷衍地回答了大家的问题,伸了个懒腰表示我刚刚真的是累得睡着了。
前面有一段路,需要通过水底打开机关,之后我们就走到了灵峰的另一边。
“终于又来到这里了……我们要小心通过以下的路,她会派遣怪物来测试召唤士的能力。”奥隆说道。
“‘她’是谁?”
“尤娜尼斯卡。”
“尤娜尼斯卡大人?!”尤娜惊呼。
“她正在扎那尔港多等待着,等那些有能力的召唤士。”
“她还活着吗?”
“就像麦加和西摩亚一样。”
“啊!”尤娜再次惊呼。
“你害怕了吗?”
“不,我已经不会害怕任何事了。”
“……你是布拉斯卡的女儿。”
“我也希望我能够证明自己没有辜负这样的身份……在最后的时刻。”

最后等着我们的是圣地的守护龙,把它击败后,琉库大声说她要留下来休息。但但奥隆却没有停步的意思:“现在没有休息的必要,我们必须一鼓作气到达扎那尔港多。”
“我不单单是为了休息……我是想多一点时间想一想……”琉库声音忽然低了。
“琉库……”尤娜走到她身边。
“没关系,我在走路的时候也可以想的。”
“我觉得很奇怪。”我自言自语地说。
“我也是。”奥隆出乎意料地回答我:“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扎那尔港多,我也有莫名气妙的感觉。”
“我们一路战斗到这里,布拉斯卡掌握了究极召唤,他击败了‘辛’,自己也死去了。”
“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在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却感到害怕了。”
“听到您这样说真惊讶,这不像是传奇守护者啊!”瓦卡吃惊地说。
“传奇?我那时还很稚嫩……你到了我的年龄就会明白了……”
“我当时努力想要改变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是什么变化也没有。这就是……我的故事。”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一片山崖之上。
映着夕阳,现在就可以看到我们的目的地扎那尔港多了。这座千年前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现在就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样地荒凉,完全不像我记忆中生活的不夜都市。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它,却又觉得有些害怕,害怕真实的扎那尔港多会将我所有美好的回忆破坏。
这里是尤娜修行之旅的终点,也是我的故事的最终章……各种感情涌入我的心中,但被我忍住了……那几乎已经无法表达的。
“没有人想过吗!再走下去……尤娜就会……”琉库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
“琉库……谢谢你……但是我们已经不能改变已经走下的路了。”
“不要说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是需要时间来想!想不让你死去的办法!”
“如果我听下来仔细考虑的话,可能连继续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尤娜看着远处。
“尤娜……”琉库抱着她哭了。
“谢谢你,琉库,真的很感谢你。”
“尤娜……不要说那些……不要那样说……”
“为我问候希德舅舅。”
“……不要!你自己去向他说啊……”
“拜托了……”
“不要那样说话啊……我不应该说那些话……”
“……基玛力,我们走吧。”尤娜平静地说。
但她的心情一定不像表面上的平静,连掉了东西也没发现。

伤别离

我拾起尤娜掉下的记忆晶球,开启了其中记录的影像。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那天,在那个从卢卡离开后的黄昏,我去找尤娜的时候,尤娜竟然是在做这些……做这些告别的准备!
“奥隆……我是从基玛力那里听到您的名字的。我一直想见到您,当我真的见到您的时候我真的高兴极了。当您说想做我的守护者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您,但现在我知道了,我会用打败‘辛’来回报大家的爱护。既然大家都期待着……‘辛’就一定会死去……而我……也会死去……这就是我现在说这些话的原因。谢谢,奥隆先生。”
“基玛力……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吗?我那时只有7岁。父亲打败了‘辛’,贝贝鲁上下欢腾的时候,每个人那样地尊敬父亲,我高兴极了。但跟着噩梦就降临了……‘辛’死去了,父亲也死去了,我感到无助和孤独。为了逃避人们的庆祝,我逃出了城市,站在贝贝鲁的长桥上看着天空。因为只有天空曾经和父亲道别过……在父亲和‘辛’决战的大地上。那时候你出现了,你说你在寻找布拉斯卡的女儿,那时我有些害怕,但很快我就知道你是怎样一个温和的人……即使你不习惯和小孩子说话。当我告诉你我就是布拉斯卡的女儿的时候,我要你带我到远离贝贝鲁的地方……带我到死者居住的地方……因为我的父亲刚刚死去……在我想到这些时我就开始哭了,因为我知道再也见不到父亲。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起了我。当我到了比萨德的时候我又哭了,我不愿意离开你即使你把我托付给寺院。因此你就一直守护在我身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瓦卡,露露……我忘不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我们,还有伽珀一起玩耍,每一天都那样开心。但当我决心要成为召唤士的时候你们那样地反对我……对不起,我本想将来有一天再向你们道歉的,但那时候你们整天想办法阻止我,后来我生气了。你们是真正地在乎着我,你们真的像大哥大姐一样照顾着我。不……是像真正的哥哥姐姐那样。有些奇怪吧……我爱你,闪电球哥哥卢卡;我爱你,急性子的姐姐露露。”
“最后……我的新守护者……扎那尔港多的王牌闪电球星。我……我……嗯……我应该是很高兴遇到你,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有那样的感觉……那样奇异……我不知应怎样说……我想我只能说那是很棒的感受。很棒……也很痛苦。我不知道怎样说啊……但我很高兴遇到你……但就像我说的……很痛苦……当我想到终有一天我要向你道别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只想时间就停留在那里就好了……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奇怪。我只是……”
但是声音突然中断了,那正是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
那天我一无所知地和她说起美丽的夕阳,丝毫不知道她已经开始考虑自己死去后的事情。

我追上了队伍,在最后的宿营地,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我只是个过客。

夕阳西下,身在天涯。
四下漂浮着无数七色的魂,那些都是千百年来在死之螺旋中浮沉的绝望化成。随波逐流,凄美如花。
决战前夕,终于可以放下武器。曾经生死的战友坐在微弱的火堆周围,共度这可能是最后的一夜。
而这一去,究竟能不能回来,真的没有人知道。
我终是忍受不了这沉默,起身走向近处的山崖,那里可以看到我们最后的目标。
我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最后却只是伸出手按了下她的肩膀,一切等到结束吧。

扎那尔港多。
艾本圣殿里充满了飞舞的幻光虫,它们具有将人们的思想实体化的能力,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奇怪的幻象。
看到那些虚幻的人从自己的身上穿过,琉库吓得缩成一团。那些人都是来到这里的召唤士和他们的守护者。
在某个地方,我们看到了少年时的西摩亚和他的母亲。
“不要啊!妈妈!你会变成‘祈之子’的啊!”这是西摩亚在拉着他妈妈的手。
“不要阻拦我……你一定要学会召唤我……去打倒‘辛’。你只要这样做了,那么即使我是外族的女人,古雅多也会承认你的身份。”
“我不管那些人的态度!没有你的话,还有什么重要的?”
“对不起……没时间再耽搁了……”
那个伤心的孩子就是西摩亚吗?

又走了一段路,我们眼前出现了布拉斯卡和我的父亲、奥隆行走的情景。
幻光虫记叙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因应我们的思念而再现。
“嗨!布拉斯卡,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杰克,你有点觉悟好吗?”
“……我不会再说了。”
“也许错了……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回去吧!布拉斯卡大人!我们……我们不能让你死掉……”这是奥隆在说话。
“你还有其他的好想法吗?”
“如果我能够杀死‘辛’,就可以为斯彼拉消除笼罩它的悲伤。”
最后布拉斯卡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我们击败了等候我们的魔天守护龙,之后到达下面,见到了尤娜尼斯卡。
但是等待我们的是可怕的真相:所谓究极召唤,真的是要将自己最信赖的人变为“祈之子”,再由召唤士放纵自己内心无尽的悲痛和仇恨来召唤出由此得到的究极召唤。当年尤娜尼斯卡将自己的丈夫变成“祈之子”从而打倒了“辛”,这个办法从此流传下来,成为打败“辛”惟一的办法。
她接着把当初我父亲和布拉斯卡来到这里的情景展示出来。
当布拉斯卡下定必死的决心准备进行召唤的时候,奥隆对他说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无穷尽的希望,才可能真正打败“辛”。
“辛”会不断地复活,如果不改变方法的话,始终只会是无谓的牺牲。
最后布拉斯卡和我父亲让奥隆留在外面,寻找最后的机会。而他们两人则进行究极召唤,期望会出现奇迹将“辛”完全杀死。这样两种办法都可以尝试到了。

我向大家说不能继续这种无谓的战斗了,想不到每个人都同意我的想法。
尤娜尼斯卡为了不让我们自以为是的想法打破几百年来挑战“辛”的规律——因为沿袭旧办法至少可以让人们得到短暂的平静生活,而我们的计划却完全没有成功的保证。
最后我们不得不和尤娜尼斯卡为敌,虽然我也知道她的想法可能才是正确的。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去尝试才知道。
终末之战

走出艾本圣殿,谁也没想到我们旅行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天空变黑了,“辛”出现在我们面前。尤娜尼斯卡死去,表明究极召唤从此消失,我们究竟有没有办法对付“辛”?
“辛”看着我们,没有过来,反而转头离去。
这一刻,它究竟是“辛”,还是我的父亲?

飞空艇来到我们身边,把我们接了上去。
得知我们已经选择了另外的路,连一贯反对究极召唤的希德也吃了一惊。
现在我们需要好好想想用什么方法对付“辛”了。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辛”更多的情况,这只有艾本教的麦加最清楚了。
“尤娜尼斯卡已经消失了。”听到这消息,麦卡惊呆了。
“‘辛’是艾本·罪的外壳,究极召唤是打破外壳的惟一方法……最初的‘辛’就是艾本·罪汇集死者的灵魂而形成的保护壳……现在连打破壳的方法都没有了……斯彼拉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命运……”麦加说完化成幻光虫消失。
正当我们感到迷惘的时候,“祈之子”又出现了。
“艾本·罪才是‘辛’不断复活的原因,只有杀死艾本·罪才是惟一结束死之螺旋的办法。”
“艾本·罪也是召唤士,是一千年来维持召唤着幻之扎那尔港多的永生召唤士。”
“仅仅打败‘辛’,艾本·罪就会附身到打败它的究极召唤体内,而究极召唤就成为新的‘辛’。召唤也会继续下去……”
“每次‘辛’被打倒之后,为了重新控制自己的外壳,艾本·罪需要一段时间去对付究极召唤,所以在它‘复活’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蛰伏,那就是‘纳基节’的真相。”
“那么不是永远都不能打败它了吗?”我问。
“不……它将会自你的手中结束……永远地消失。”
“在你面对艾本·罪的时候,记得召唤我们出来……”
“当所有可以召唤的梦都结束的时候……一切都会完结了……人们就会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所以,我们首先要破坏艾本·罪的外壳。
我知道尤娜一定懂得我的意思,她对我微笑表示感谢。
(掐...)
首先破坏了“辛”的双手,受创的“辛”重重砸到了地面。大家都欢呼起来。
但是真正的罪恶之源艾本·罪还存在着,所以我们还不能停止战斗。
就在我们商讨的时间内,“辛”又恢复了元气,失去双手的它伸展出背后的翅膀飞了起来,最后栖息在圣贝贝鲁宫的顶端。
最后的决战来了,我们首先要击败它的外壳,在取胜之后,飞空艇迎着爆发的能量向“辛”的内部冲进去,一阵炫目的闪光之后,我们就身处在一片迷茫的未知地带了。
很快我们再次见到了西摩亚,他这次自称已经成为了“辛”的一部分,跟着就开始攻击我们。
打败了他之后,尤娜将他送入了异界。

最后,我见到了我记忆中的父亲,他背对着我们站着。
“奥隆,你现在才来吗?”
“对不起,久等了。”
父亲转过身来面对我们,他还是10年前离开时的样子。
“泰达,长得这么高了……还是这么瘦弱,不懂得好好吃饭么?”
“……不及你强壮。”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哈哈……我现在已经是‘辛’了,谁能比得上我 ……”
我讨厌他那种玩世不恭的笑,重来都没有正经过。
“那很好笑吗?”我愤怒地说。
“哈哈……那么……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
我哭了:“父亲……你好混蛋!”
“已经听不到祈祷歌了……我感觉到自己正在变成‘辛’……你开始吧!让这千年的噩梦在你手中终结!”
“不要!不要那样!”
“再见了……我的儿子。”他转身就向背后的深渊跳下去。
无数的光芒从深渊中升起,照亮了整个破败的城市。从深渊的烈火中,“布拉斯卡的究极召唤”出现了,虽然它是那么巨大,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父亲化成的。
在我击败它之后,父亲又出现在召唤阵中,一个怪物从他的身上飞出在上方盘旋着,那就是万恶的根源艾本·罪吗?
我跪在地上抱起我奄奄一息的父亲,泪如雨下。
“又哭了吧?总是一味地哭泣,我说过男人是不该哭的。”这个时候父亲还是像以前那样。
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连拼命想不哭都不能成功。
父亲转而对尤娜说:“不要再等了!已经没有时间了……快点召唤出你的召唤兽来!”
“祈之子”也出现了,他们同样催促着尤娜进行召唤。
“快召唤……”父亲消失了。
艾本·罪在控制新的宿主时会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如果不断地让它寻找控制新的宿主,它很快就会精疲力尽了……这就是打败艾本·罪惟一的途径。
召唤兽一只只地出现,一只只地被附身,一只只地被杀死。
艾本·罪一次次地转移宿主,尤娜一次次哭泣着召唤。
当最后的召唤兽在我们手中消散成轻烟时,艾本·罪现出了它的原形,只是一只小小的虫状的怪物。
“这是最后的战斗了,大家加油吧!”我说道。
“……可是……这次战斗之后,我们就要分别了……”我又说道。
看到大家悲伤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决不能再软弱下去,强迫自己微笑着走向那个召唤出我的世界的艾本·罪。
这本是我的故事。
艾本·罪死去,被它身边旋转的罪·浮屠封印起来。
没有欢呼声。
召唤士已经死去,“祈之子”的梦也结束了,从此世上将不再有召唤,已经召唤出的也将消逝。
消逝

但斯彼拉的人们不在意这些,当他们看到天空中“辛”化成光芒消失的时候,他们一起欢呼起来。
终于,斯彼拉从死之螺旋中挣脱了。
我们站在飞空艇上看着下方欢腾的海洋,都默不出声。
各地寺院中的“祈之子”都化成了石像,灵峰上的祈祷壁上被禁锢的灵魂终于可以自由地睡去了。

尤娜在施行“异界送”之仪,将这世间盘桓的死灵送往异界安息。
奥隆渐渐变得透明。幻光虫自他的身上飞出来,但是他示意尤娜继续。
为了他对我父亲的承诺,他已经强行滞留在世间整整10年了,如今就要归去。
奥隆走到召唤阵中心,化成轻烟消失。
“异界送”唤醒了斯彼拉沉睡的灵魂们,它们在回旋着准备离去。
七色的魂充斥了整个空间,斯彼拉笼罩在虚幻的光华中。召唤兽们纷纷出现,同我们道别。
从此不再有“辛”。
从此不再有召唤。
从此不再有我的扎那尔港多。

朝阳已经从海面升起,我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消失。
我的手,已经变得透明了,就像奥隆一样。
我……也到了归去的时刻。
终于要向尤娜说“再见”了,在这个举世欢腾的日子。
我强迫自己笑,可是连我自己都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
……便连我的泪水也变得虚幻,接触不到这个世界。
“对不起,不能带你去扎那尔港多了。”我迟疑着走到尤娜身边。
我向奥隆消失的地方走去,琉库在后面问我们还能不能再见……
我不知道。
“泰达!”尤娜向我扑过来,但却穿过了我的身体,摔倒在地上。
这世界对我如此残酷,我竟然连扶起她都不能做到,只能看她自己爬起来。
而我的身体,正在消失。
尤娜站起来,静静看着朝阳和云海。那下面是我们拯救了的世界。
我就要离去,在最后一刻,我拥抱着她……即使我只是个幻影。
她感觉得到。
我还是要归去,即使我眷恋着这里的一切。
“我爱你……尤娜。”这句话我在离去之前低低说出,却让尤娜流出了泪。
我的幻影穿过她的身体,跳入茫茫的云海。

平静的海边,尤娜在吹着泰达教她的口哨,海面上海鸥在飞。

卢卡的闪电球场,尤娜在对人们宣布着永远的“纳基节”的到来。
“我们一直遭受着“辛”的惩罚,现在“辛”已经死去,再也不会复活。这场战斗中,很多人死去了,但换来了长久的和平。我们从此可以致力于建设自己的家园……这是一个新的时代,虽然充满了不安,但是已经有时间让我们去努力,大家一起走下去吧……”
“我有一个愿望……我们在得到平静生活之后……还可以记起那些已经不在的人……”

“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记忆是不会消去的,我还可以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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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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